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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女人為孩子,男人為女人=
成年人乍看強壯,其實天生存在著非常大的弱點,可以說是徹底屬於生物天性的弱點。
男人的弱點,一般是女人和性。
女人的弱點,愛情和孩子。
修女姊姊是我的弱點。
小惠就是修女姊姊的弱點。
而現在,看著上方半開的圓蓋孔,和一直持續鬼叫的活屍……
修女姊姊取出弓、抽出箭、就要射去。
忽然間,左邊的水道傳來哭聲:「媽媽……對不起……」
我們立刻轉頭看去。
是小惠。
左手護著明顯受傷的右手,腳步一跛一跛,哭著從陰暗的水道走出來。
看來,小惠的確是推開圓孔蓋,但是爬出去之前就被那隻活屍給嚇的摔下樓梯,重新跑進水道躲藏。
修女姊姊拋下弓箭,立刻跑去把她抱在懷裡:「小惠!」
母女哭成一團。
一會之後,修女姊姊放開懷裡的小惠:「哪裡受傷?」
小惠依然痛哭著,保護的左手慢慢放開,露出因為疼痛而不由自主顫抖的右手掌:「右手……人家的右手……」
修女姊姊一看,大驚失色。
小惠的右手,食指和中指的二節指頭、無名指的一節指頭,已經不見,還一直冒出鮮血。
修女姊姊慘白起臉:「這是怎麼了!」
小惠只是痛哭:「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修女姊姊立刻緊握小惠的雙手,就像在包紮傷口:「妳的手到底怎麼回事!」
小惠繼續哭著:「我只是想看看外面……被咬到……被活屍咬到……小白兔也跑不見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修女姊姊大氣喘不過去,好像就要昏倒。
看這樣,我也趕緊走過去,放下包包,取出小型消防斧緊緊握著,冷靜的說:「修女姊姊?」
修女姊姊轉頭看我,立即知道我想做什麼,臉色大變,萬分驚恐的嚇阻我:「你想做什麼!」
「可是……」我沒有繼續說下去:萬一被感染怎麼辦?
她對我喊叫:「先給小惠止血!」
我只能放下消防斧,從包包取出隨身急救品,開始給小惠緊急止血……
………………
…………
……
回到動物園內部的鳥園。
因為修女姊姊心疼,所以讓小惠大量飲用過去生還者自釀的水果酒,再吞服好幾顆止痛消炎藥、安定劑。
等到小惠逐漸失去意識的沒有感覺,我們才一起檢查小惠的身體,確定她身上沒有其他咬傷或是傷口。
之後,哄已經醉酒的她安心,正式清理她的斷指傷口,並且進行傷口縫合。
修女姊姊一直像護士那樣熟練幫助我,應該都是幫助陳神父處理病患得來的經驗。
這段時間,我邊處理小惠的傷口,邊想著:『從下水道那裡直到回來動物園,拖這麼久,真的不妙……』
小惠被咬掉肢體末端的五節手指,三個傷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下水道那裡當場切除手掌會是比較妥當的做法,但是修女姊姊不願意。
她一定知道被活屍咬到,如果不立即把傷口周圍的肉都挖掉清理乾淨,就有可能因為幾天之後大腦受到感染而一起活屍化。
四肢被咬,最好的方法就是迅速截肢,避免病毒繼續滋生、流竄體內。
身軀被咬,機會大約一半一半。
不論怎樣,關鍵都在於人體的免疫系統有沒有辦法消滅入侵的病毒?如果免疫系統對抗病毒失敗,活屍化就無法避免。
修女姊姊不願意當場讓小惠截肢,大動作阻止病毒在傷口附近的可能滋生,如果不是想賭賭看小惠自我治癒的能力,恐怕就是……
不論怎樣,仔細把小惠的斷指傷口處理好之後,由我輸血一百,稍微補充她失去的血液。
等到這一切處理完畢,我們才留下已經平穩昏睡的小惠,離開地下管理室。
門才關上……
修女姊姊含著眼淚、一臉怒容、狠打我一巴掌:啪!
這巴掌還能為什麼?
她沒有說什麼。
我也沒有說什麼……畢竟又能說什麼?
修女姊姊開口,轉移話題,非常認真的:「小林,姊姊只拜託你一件事!一件事!幫姊姊照顧好小惠!」
我直接問:「妳想去三軍醫院?」
「這是為了小惠!」
我萬分懷疑:「如果小惠真的被感染,不到三天時間,解藥來的及作出?」
修女姊姊誠實承認:「我不知道。」
我又問:「這樣去醫院又有什麼意義?不如留下來靜觀其變?」
修女姊姊直接對我兇:「你還真是一點為人父母的心情都沒有!」
我又能說什麼?男人在繁衍下一代這件事,本來就只是出精子而已。
修女姊姊轉身就要走:「我去收拾東西就出發---」
看這樣,修女姊姊已經阻止不了,我萬般無奈,握住她的手臂追問:「妳打算怎麼進入醫院?路面?那是找死……」
她立刻瞭解:「不然還有其他方法?下水道有路進入醫院?」
我直接問:「動物園有沒有乙炔?」
她明顯不懂:「乙炔?」
「有沒有看過一般工廠燒斷鋼鐵的工具?二個綁在一起的鋼瓶,一個是乙炔,一個是氧氣,二條氣管透過節流閥連結到一個噴嘴,冒出的火焰可以燒斷鋼鐵。」
「有!以前加固動物園的入口時有看過使用,現在應該擺在倉庫!為什麼會需要那個?」
還需要問?
女人總是為了孩子。
那麼男人呢?
為了修女姊姊,我真的只能硬著頭皮,潛入活屍大本營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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