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應朋友的邀請,去看他在市政府香緹廣場的街頭表演。本來結束之後是要直接回家的,但徒步區正中的一座銅金色行動雕像突然勾起了我的好奇。
看表演的時候,我偶爾會思考,分割臺上與臺下的那條線,建構出的究竟是一種什麼形式的關係?
很多事情存在不同的面向,說實話,我很好奇他的眼睛裡看到的是什麼景色。他會不會覺得今天就這樣,明天也頂多這樣,下禮拜還是這樣,前推後移多久都差不多一樣?
我是這樣的嗎?好像可以是,但好像不是。因為今天碰巧出門看到他;明天可能因為爛在床上而和誰都沒碰到面;後天我也許會出門,但不是去他會出現的地方,總之,我的明天是無限種和今天不重複的可能,加上一種再遇見的注定。
有些人的生活是以天為單位在循環著,有些則是以星期。商朝祭祀用「旬亡禍」問十天內發生的好事與壞事;商店看的是月績效和季營收;企業看年產值,而改革和發展則可能需要數十年甚至百年的沉澱和積累。時間,就是這樣寬容的配合著不同角色的跨度。
所以那條分割臺上與臺下的線叫作時間嗎?好像可以這樣理解:你投下一個任意的金錢數字,看他是如何用他的時間跨度來回應你的期待。它分割的不是臺上與臺下,而是每一種不同的生命詮釋。
一個人的視野很窄,我站在他身後,能見所及最遠不過百米方圓湧動的人潮。打賞箱在他身前兩三步的距離,就一個約莫便當盒大小的方木匣子,卻讓他再沒有了轉身的餘地。生活是這樣的:你需要比其他人都更堅定自己該要面對的方向,至於那些不在眼前的光景,想細細品味的人,沉浸之餘,請記得保留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