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寫作】失望

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關於讓人失望這件事,我從來都不曾讓人失望過。」
他說。
「人生嘛,誰沒搞砸過。」我試圖安慰這個素昧平生,只不過偶然在深夜的酒吧裡遇見的男人。
沒想到他卻用力的搖了搖頭。
「搞砸了的人生只會讓人失望一次。」他停頓了一下,「只有每次都只差一步,卻從來不曾成功過的人生,才會讓人一再失望。」
「蛤?」我發自內心感到困惑。
「高中時候,我唸的是第二志願,只差1分,隨便再多答對個半題,就能考上第一志願的那種。」他沒有理會我的困惑,自顧自的說起了故事,「從同學、到老師、再到家人,每個人都來安慰我,他們嘴巴上說著第二志願也很好,但是從他們每一個人的眼神裡,我都能看到失望。」
他輕啜了一口面前的調酒,又繼續接著說,「後來,我看到那種眼神的機會越來越多,拼命考上名號還算響亮的大學,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科系;好不容易拿到了碩士的學位,畢業後第一份工作的薪水卻比餐飲業還低;又或是用盡全力終於進了夢想中的公司,卻發現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職缺。每一次,我都感覺成功近在眼前,可是最後的那一步之遙,我卻從來也不曾踏足過。」
「聽起來稱不上失敗。」我不以為然的說,「頂多算是平凡。」
「平凡本身就是一件讓人失望的事情啊。」他直視著我,眼神堅定而惆悵,「既不足以讓人羨慕,也不足以讓人同情;所謂的『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其實也不過是上下兩群人都瞧不起的人罷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們誰都沒有再說話,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併肩而坐。
直到我們兩個人的酒杯都見了底,他才終於打破沉默,「對你來說,這應該是個讓人失望的無聊故事吧。」
我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
「畢竟,關於讓人失望這件事,我可是從來都不曾讓人失望過啊!」他乾笑了幾聲,然後推開酒吧的大門,瀟灑的轉身離去。
看著他在夜色中逐漸遠去的背影,再回想起和他之間這一段算不上愉快,卻又不至於一無所獲的對話。
我好像忽然懂了他所說的,平凡的確是一件如此讓人失望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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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大部分的事情只要忘了就好,彷彿他們從來就不曾存在過。 只可惜,他始終忘不掉。 畢竟,他是一個念舊的人。 他說。
當初毅然決然離家北上,是為了逃離回憶;而如今毫不猶豫任性回鄉,則是受到回憶的牽引。 他頓時感覺萬分諷刺,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分析也好、解構也好、甚至於反動也好,不論我們做得再多,只要是在理性思維之下,終究還是沒辦法逃脫這個鐵的牢籠。要想迎向自由的唯一方法,就是跳脫理性思維;宗教、音樂、醉生夢死,越是毫無根據、缺乏真實意涵的事情,就越是逃離這個過度理性的資本主義社會的,唯一的道路。
真實的人生像是一場被迫半路加入的大富翁,一從起點出發,才發現到處都是別人蓋了好幾層的房子、經過的每個格子早就都被其他人買下。於是我們什麼也不能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手上的鈔票,隨著每次骰骰子而減少,一點翻轉局勢的可能性都沒有。
遠方的天空上,太陽在餘暉的擁抱下,逐漸落到人們的視線之外。 她知道,隨著時間流轉,太陽終會再度升起;只不過,在那之前,日子還長著呢。
「其實,我離成功就只差那最後的,一步之遙。」
其實大部分的事情只要忘了就好,彷彿他們從來就不曾存在過。 只可惜,他始終忘不掉。 畢竟,他是一個念舊的人。 他說。
當初毅然決然離家北上,是為了逃離回憶;而如今毫不猶豫任性回鄉,則是受到回憶的牽引。 他頓時感覺萬分諷刺,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分析也好、解構也好、甚至於反動也好,不論我們做得再多,只要是在理性思維之下,終究還是沒辦法逃脫這個鐵的牢籠。要想迎向自由的唯一方法,就是跳脫理性思維;宗教、音樂、醉生夢死,越是毫無根據、缺乏真實意涵的事情,就越是逃離這個過度理性的資本主義社會的,唯一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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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的天空上,太陽在餘暉的擁抱下,逐漸落到人們的視線之外。 她知道,隨著時間流轉,太陽終會再度升起;只不過,在那之前,日子還長著呢。
「其實,我離成功就只差那最後的,一步之遙。」
本篇參與的主題策展
時間是2123年,那是一個下著雨的夜晚,冷風一波接著一波颳起,碩大的雨滴一滴滴地落在金屬上。多拉格睜開了雙眼,眼前是一扇窗戶,窗外一片黑暗,他發現自己在一個狹窄的空間裡,那是一個冷凍艙……
不再證明了/不再為了那些不証自明的事情/焚燒,或凋萎/房間逼仄但內心昶亮/虔恭迎接每個早上/晨光穿窗而來
前言 宇希333年 現在是第14號地球世界的火曆2309年。 病毒「無」專門吞噬「感情」、「感覺」、「愛」、「希望」,大部份被感染的人都無法呈現臉部表情,人類也越來越冷漠。 幸虧第14號地球的科技相當發達,腦細胞可以連線面具讓人可以戴著精緻的面具過活,戴面具的人只要用想的就可以呈現臉部的表情。
以為擁有的 / 其實尚未 / 以為失去的 / 或許換成了另一種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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