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圖文小說)【創世神總被奪舍】焰火秘境(七)分明是鏡中花,水中月,根本無法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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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濁閉著眼趴在地上,不知身處何方。
  鼻端聞到一股霉味,地面堅硬冰涼,似在山洞裡。
  他剛經歷一場強制傳送陣。以陣法的強橫程度,秘境裡的所有活人估計都被轉移至此。
  看來,那些魔修為了將人趕至傳送範圍也是費盡心思!
  雖然他現下無法動彈,但憑著強大本識,從秘境到這,他一路都保有意識,其它人估計就沒這般幸運。
  蕭濁猜想,這傳送陣估計是和秘境綁定,布置成秘境踢人時間一到便自動將人轉移,如此一來便可將裡頭的人悉數捕獲。
  蕭濁在心中暗罵,好你個宮以鐘,不是說仍有兩日才出秘境,那又怎會在此時被轉移?
  蕭濁悄悄運使陰氣躺著感應四周,除了一地躺倒的活人,這山洞裡似乎還有一道陣法……
  他用盡全力感應,發現此陣法是靈魔還炁陣。它連接秘境,目的是將秘境裡的靈氣逆轉成魔氣。如此一來焰火秘境便被魔修把持,而代價需要血祭,血祭的對象當然就是所有秘境裡的正道弟子和散修。
  此計忒也惡毒,在秘境自主轉移時直接連接到殺人奪命的陣法裡,連讓人逃命的機會都不給。
  蕭濁在心裡苦笑,難怪蔭屍門弟子皆身帶旌旗,要布下此陣需大量人力,所需旌旗也不是一般得多,只嘆他都在尋找火種,完全沒留心此事。
  過了半晌,忽有兩道腳步聲傳來,且越來越近。
  尖細嗓音道:「趁現在把精血取了,好直接交差。」
  低沉嗓音道:「你不怕被門主發現?」
  「少囉嗦。」那人丟下這句便沒了聲音。
  蕭濁只感自己手臂被抬起,接著一陣冰涼,手指已被戳了一個洞。
  蕭濁雖渾身無力,但五感俱在,只能眼睜睜看自己的精血被取走。
  此人要跟誰交差?這兩人分明是魔修,為何想要他的精血?他分明跟魔修沒交集。
  「好了,快走,等門主來就不妙了。」
  「但……那人會希望此人被吸取生機嗎?」
  「這不關我的事,我只需取走精血。」語畢兩人腳步聲漸漸遠離。
  蕭濁自然將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心中忐忑。
  過了一炷香,他發現自己可以移動,於是他睜開眼睛將周圍察看一遍。
  白丹平、墨硯犀、宮以鐘、漁隱、洛塵卿、陸雲鏡都在他附近,柳嫣萍、孔玉林、馮汎也在不遠處,但五大宗門的弟子明顯少了許多,看來過半都折在了秘境。
  眼下靈魔還炁陣尚未發動,眾人只被鎖在結界裡,但結界外已有不少蔭屍門和演揲宗弟子,從神色看來,他們也對將秘境裡的人過早傳送感到意外。
  至於為何如此,許是蕭濁將初界焚焰取走,吞噬扭曲空間,導致秘境慢慢崩潰,連帶將人踢走的時間也提前了。
  畢竟這秘境源自初界焚焰,連帶那些火種都是因初界焚焰誕生。
  蕭濁掃視一圈回來,正好對上一雙死魚眼。
  是怪人漁隱!
  ……
  兩人沉默凝視,大眼瞪小眼。
  這漁隱究竟是怎麼回事??蕭濁有心探究,但不合時宜。
  須臾,墨硯犀也睜開眼。
  或許是因為莫名其妙的默契,他們三人同時保持趴下姿勢,按兵不動。
  蕭濁將所知用神識傳音傳給墨硯犀,不過省略他用陰氣感應陣法的部分。
  墨硯犀傳回道:「若魔修妄圖吸收我們生機獻祭,我們宗內的本命玉牌必然有反應,只是不知宗內長老是否來得及。」
  蕭濁道:「眼下陣法尚未發動,不如我現在便殺出去!」
  「一旁還有結界和魔修,且如今能行動的只有我們三人。」墨硯犀語帶否定,讓蕭濁遲疑了一瞬。
  這時宮以鐘的聲音鑽進識海:「你們在說什麼呀?我知道你們醒了!」
  蕭濁、墨硯犀:「…… 」
  只見宮以鐘緊閉雙眼,臉蛋貼地的流著口水,那樣子死到不能再死,好似被誰敲暈在地,但他卻十足清醒地用神識傳音。
  蕭濁和墨硯犀嘴角抽了抽。演,你可真會演!
  蕭濁疑道:「你怎知我們在用神識傳音?」
  宮以鐘道:「很簡單啊,呼吸規律,你們思考時會頓個一息,交談時會急促的搶快兩息,如此循環往復便能確定你們清醒了,而且正在神識傳音。」
  「……」
  他媽的,誰沒事會算別人呼吸幾息。
  就在這時陣法突然啟動,隆隆數響後大片大片紅光布滿整個山洞,血色繚繞,一股恐怖的陣法之力橫掃開來。
  山洞瞬間變作一口即將入土的棺材,只消釘上釘子便必死無疑。
  萬千紅點從天而降,它們雖然像螢火般美麗飄忽,卻無情地將修者生機榨出。
  霎時哀鴻遍野,尚未轉醒之人全被難當劇痛驚醒,有的人叫罵,有的人求饒。
  蕭濁迅速抬眼,一股股生機已擰成紅繩抽向頂端,猶如蛛絲般天羅地網。
  蕭濁暗道不妙,臉上血色盡退,汗大片大片滴下。
  若要破此陣必須回到秘境的陣眼上,但現在卻怎麼樣也回不去。
  蕭濁又望向咬牙硬撐的白丹平、宮以鐘,不由得快速拿定主意。
  拖越久越是不利,只能釋放這道太乙封存的本源陰氣破陣了!
  蕭濁心中憤恨,沒想到局面會發展至此,要拼著喪失神智的風險把底牌交待在這。
  蔭屍門主紫簾立在高處,戴著哭喪表情的白面具,詭異萬狀。
  「哈哈哈,五大宗門的菁英弟子全在這,你們今日便當做秘境的養料罷!」他嗓音無比清晰地傳至每位修者耳裡,似被一根繩索勒著,矯揉造作。
  眾人目眥欲裂,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斷絕生機。
  「話別說太早!」蕭濁施了一道幻術後跳了起來。
  他周身黑氣繚繞,牙一咬,硬是用太乙化軀調動本源陰氣。
  鐵鏽味猛地竄上喉頭。
  只解開一絲封存便讓本源陰氣暴動,他覺得自身軀體都要解體。
  洶湧惡念蔓延識海,他只得用墜天刺向自己,逼自己保持清明。
  啪嗒,啪嗒,鮮血滴落。
  陣法內的氣旋湧動,驟然颳起一股巨大強風,修者都要被吹飛出去。
  蕭濁一手指天。無可匹敵的龐大陰氣聚集,它似夜一般深沉,接著凝成一座不可撼動的大山,開始和靈魔還炁陣爭奪生機。
  血光逆轉,生機倒回,疾!
  蕭濁氣勢節節飆升,狂嘯一聲,墜天劃出驚天劍氣,縱橫激盪,猶如盤旋而上的黑龍。
  它咆哮震怒,勢不可當、直至貫破空間。
  轟轟轟!!
  地動山搖,碎石飛墜,待煙塵散去血色陣法竟被撕開一道口子!
  靈魔還炁陣乃極為繁複極為龐大的陣法,一但陣成便再難逃出生天,若非調出本源陰氣,恢復一絲神力,蕭濁是斷無可能暴力破陣。
  一口血從蕭濁嘴巴噴薄而出,但他不管不顧,腳尖一點,快如虹光地飛竄出去,熟料外頭還有三名魔丹期魔修、兩名金丹期血傀儡攔路。
  修者們瞠目結舌:「破、破陣了!?」
  「如此來勢洶洶的大陣竟無緣無故破了?」
  紫簾見陣法被破雖心生詫異,但在蕭濁幻術影響下只道是哪出了差錯。
  山洞裡一片混亂,破風聲轟鳴,回音隆隆似萬鬼哭嚎。
  墨硯犀率先抱著白丹平飛出,剩下的道修紛紛跟上,但蔭屍門和演揲宗弟子祭出法寶截殺。
  蕭濁上下瀰漫著肅殺之色,宛若從地獄殺出來的魔神。
  「全給我死!」他亮出季清給的幻雀帆應敵。
  黑帆在風暴中獵獵作響,蕭濁指尖一撫,赤紅圖騰化虛為實,忽聞鳴啼漫天,四隻朱雀展翅而出。
  魔修驚惶大吼:「是仙器!竟是仙器!」
  魔修被仙器震懾得不敢上前,但朱雀虛影已然殺至,他們紛紛丟出法寶相抗,卻被朱雀拍開。
  蕭濁化出燎原火浪,喝道:「誰敢攔我!」他漸入癲狂,雙足踏火,撲擊速度快如鬼魅,墜天一斬,劍氣如驚雷般暴射,竟將一名魔丹期魔修當場擊斃。
  那魔修胸骨折斷,心臟成了齏粉,還在背後炸開一個血洞,內臟碎骨飛濺,血河立刻如瀑布般嘩嘩地向下流。
  紫簾見狀絲毫不惱,反倒勾起唇角,道:「你這具肉傀儡我要了!」
  他飛身而起,長髮在背後張牙舞爪,身影一旋,哭喪面具猝然靠近。
  「嘻嘻,成為本門主的肉傀儡吧,我必待你不薄!」他蘭花指扣著軟劍,紫影掠過,寒光一閃一閃,猶如狂風暴雨。
  蕭濁躲得倉促,兩邊肩膀被劃出血痕。
  這人是化魔期修為……
  魔修的化魔期等同道修的化神期,比金丹期的蕭濁高上兩大階,在道上已可橫行霸道,幾無敵手。
  姬木燁身為一峰之主,修為也不過化神初期,與眼前人相若。蕭濁僅存的理智知道敵我懸殊,但體內暴動的陰氣逼著他與敵人一同毀滅。
  若非硬破靈魔還炁陣消耗甚劇,叫他幾盡力竭,他何至於此?
  眼下他已到理智邊緣,實是強弩之末,若要繼續支撐便要再釋放本源陰氣,但他若再釋放便會成為被陰氣支配的行屍走肉。
  紫簾身形飄忽,右手持劍,左手持線,一身紫錦袍似飛舞的蝶,呵呵輕笑後便是幾道劍氣刺到,像在逗弄獵物。
  蕭濁體內陰氣流轉,不再藏拙。
  他身影一旋,周身化出金蓮虛影,守得綿密澎湃,或擋或掩,敵人稍有破綻便掠出排空怒濤的劍氣,叫人避之不及。
  紫簾悚然一驚,這劍法為何精妙如斯?還有,為何此人劍境高得非比尋常,雖僅有金丹中期修為,一時間卻取不下他?
  蕭濁這一手劍法清高如雲,招招式式皆具磅礡天地氣象,不止在下三界聞所未聞,就是在六界中也僅有兩人會使。
  蕭濁墜天一挑,金蓮瞬間擰成萬鈞威勢,砰的一聲,將紫簾逼退數丈。
  蕭濁妄動本源陰氣,覺得自己快失去理智。狂亂之態無法抑制,青絲怒揚,眼角青筋暴起,雙眼逐漸泛紅。
  毀滅,都毀滅!!
  紫簾越鬥越驚,釋出神識威壓砸向蕭濁,誰料蕭濁擁有強大神識,全然無動於衷。
  兩人翻翻滾滾連鬥數招,陰氣、魔氣劇烈波動,直到蕭濁無以為繼,突感乏力。
  咻!
  一根銀線猝不及防射向蕭濁肩膀,他閃躲慢了一瞬,隨後右手便失去控制。
  好巧不巧,這時漁隱持著鏽劍踏風殺至。
  紫簾輕笑一聲,道:「又來個有意思的!」他向後飛竄數丈,操控蕭濁右臂與漁隱對敵。
  「你敢!?」蕭濁目眥盡裂,但因操偶線之故,他只能像扯線傀儡無可奈何。
  紫簾手勾銀線,手指翻花。兩名少年在空中戰得不可開交,墜天與鏽劍又劈又斬,兵鐵聲不斷。
  漁隱忍無可忍,雙足疾踏,鏽劍橫擺,冷冽劍氣襲向紫簾。
  紫簾旋身閃過,轉身時將軟劍一挺,直接刺向蕭濁。
  蕭濁原已躲開,誰知被操縱的右手又拉著他接住攻擊。
  一陣熱痛傳來,他腹部當即被貫穿,血不斷湧出。
  蕭濁雖悶哼一聲,卻全然無失意之色。他勾起嘴角,左手燃起初界焚焰。
  那白焰不像尋常火焰劈啪作響,相反,它無聲無息,而且沒東西可以抵擋,即便小小一團都蘊含無窮霹靂,就是創世神碰了都會感到痛楚!
  蕭濁虛虛握向軟劍。初界焚焰轉眼便將軟劍化為虛無,就連一點飛灰也無,全然得無影無蹤。
  紫簾兵器被毀,先是一愣,隨之駭極而笑,什麼樣的火焰才能將上品魔劍吞噬得一乾二淨!?
  「哈哈哈哈!」蕭濁仰天狂嚎,爾後拍出數道初界焚焰,竟想再調動本源陰氣。
  心中一直有聲音呼喚他。只要一點本源陰氣,一點原來的修為就能殺掉眼前人,只需一點。
  那聲音蠱惑著心智,讓他整副身體都在叫囂,直到整雙眼睛都化為紅色。
  白丹平急道:「蕭師弟、蕭師弟的狀態不對。」
  墨硯犀喝道:「你還有心思關心別人?」
  他們正與數名魔修相鬥,欲脫離包圍。但兩人即便法寶出盡也只擊退寥寥數人,眼前依舊是烏壓壓的敵人。
  墨硯犀望向白丹平,想起過往。
  那時他和白丹平剛從歹人手中逃脫,失散兩年,復又在崆梧山相聚。
  當時白丹平怯生生的,見了誰都不願開口,這也怕那也怕,卻唯獨黏他。
  他不知為了白丹平打跑多少欺負人的弟子,一次、兩次、無數次……最後只能將弟子全都收服,如此便再無人敢行霸凌之事。
  若只能有一人活,若只能有一人……
  墨硯犀運起返神功法,金光吞噬著他肉身,他毫不猶豫地抱起白丹平,竟是想以金身硬闖。
  白丹平怒吼:「墨硯犀你做什麼!?」
  墨硯犀英俊眉目布滿陰影,雖髮絲散亂,但眸子炯炯地望著懷中人,道:「丹平,我若死了也希望是為護你而死。」
  「住口!」白丹平邊道邊流淚,緊摟墨硯犀的手不斷發顫。
  忽聞一聲巨響,山洞震盪,上頭猶如崩塌泥流,碎石一個勁向下砸。道修、魔修也顧不上你死我活,只得眼疾手快躲閃。
  為何造成如此大的動靜?
  眾人趁隙回眸,只見一團血霧在空中炸開。
  再定睛一看,紫簾失了右臂,像吊死鬼般懸浮半空,渾身散發狠意,而蕭濁從空中墜落,身影倒卷,也不知是死是活?
  猝然,前方滿目皆白,後頭傳來撕心裂肺地叫喊:「濁兒!!」
  它悽愴、慘厲,涕泗交頤的令人動容。
  季清見蕭濁本命玉牌出現裂痕,便藉著玉珮感應速速奔來,熟料趕至時蕭濁已在漫天血雨中。
  此情此景實在太過震撼。季清腦門劇痛,神識緊緊一抽,似斷弦之琴,錚錚數響,根根琴弦遭連根拔起。
  他眼前閃過無數畫面。
  倒懸山谷下的螢火蟲、戰死沙場的將軍、山洞前的杏花林、在雲巔廝殺的二人……
  季清思緒驟停,一滴嫣紅血淚滑過臉頰,當滴落下頷,季清吐出一口鮮血。
  咻咻咻!
  道道金光拂過面容,竄入眉心,湧現一個金色吉祥痣。
  霎時,季清氣質陡變,原本圓瞪的眼眸變作半睜半閉,似無情似慈悲,聖潔清秀得超脫天外。
  就連他手中樸素靈劍也變作一柄剔透絕倫的玉劍。
  這是世人從未見過的美景,非是恍若謫仙這般簡單,而是,他就是謫仙中的謫仙,萬千溢美之詞都不足以形容萬一,若非親眼所見都難以置信……
  又或者,就是見了仍不敢相信是真的!
  洞裡陽氣大放。季清在鋪天蓋地的聖光中凌空俯視,青絲、法袍俱揚。
  眾人一時忘了爭鬥,不只心生愉悅、祥和,還有一股想頂禮膜拜之感冉冉升起,即使無惡不作的魔修都險些熱淚盈眶。
  漁隱仰望著,素來冷硬的面孔出現了表情,說不清道不明。
  這時耳畔傳來眾人緩過來的議論聲:「是季清、是季長老!!」
  「這就是道修第一美男……天人,當真天人啊,不,如此稱呼季長老亦是褻瀆!」
  咚咚咚咚,一群道修更是無法克制的跪成一片。宮以鐘見狀問:「你們怎麼了?」
  「他媽的,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想跪下,嗚嗚嗚……」道修兩手一抹的涕淚縱橫。
  宮以鐘罵道:「笨,季長老都來了,還不反攻?難不成想等人殺了你們?」
  被點破後道修們猛然一震,這才從無邊聖光解脫,一陣恍然。
  對啊,為何不反攻?
  季清之名可是如雷貫耳,當年的崆梧山第一天才,醫劍雙絕。
  終於找到主心骨的道修聲勢大振,紛紛收起情緒,起身再戰。
  紫簾摀住斷臂,臉上帶笑,道:「季長老,多年不見,甚是想念!」
  帝清冷冷的眸子一掃,沉道:「吾並非季長老。」
  被這壓頂威勢籠罩,饒是紫簾經多見廣也有些發怵,他額滲冷汗,笑容逐漸僵硬。
  這季清不過元嬰修為,且修為停滯多年,何曾有這般霸道懾人的氣勢?
  「我……」紫簾裝得一派輕鬆,正要說話,誰知才剛張嘴,便見帝清白袍忽動,根本不讓人開口。
  帝清叱道:「靜!」他身軀一挪,快得不及眨眼,萬法金蓮在足下朵朵綻放,每一踏皆綻開一朵。
  那身影清絕似顛上雲,傲然飄逸似風中雪。
  紫簾內心驚駭卻悔之晚矣,想脫走,但帝清袍袖一振,氣浪翻騰間一柄玉劍飛出。
  所有陽氣都像一鍋煮沸的水,暴湧、躁動,一股恢宏至極的殊聖之力如天隕撞地般盪開,那是遠遠凌駕大乘修者之威,極其浮誇,紫簾連反擊的機會也無便化作齏粉,彷彿一顆爆裂的燦爛星子。
  !!
  那個作惡多端、擁有化魔修為的蔭屍門主就這麼死了!?
  眾人看傻了眼,嘴巴開了又閉,莫非季長老之前隱藏實力?
  正所謂擒賊先擒王,修為最高的紫簾都涼了,本欲助陣的魔修再不敢上前,最後左看右看只得扭頭就跑,好似夾著尾巴的喪家犬。
  「該死魔障,好膽莫逃!」
  「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一小群道修怒恨難消,凌空追去,但更多道修前來向帝清道謝,不多時已眾星拱月的圍作一圈,將周遭堵得水洩不通。
  「季長老,晚輩乃太上雲宗弟子,一直以您為標竿前行……」
  「季長老,晚輩傾慕您已久……」
  「季長老,晚輩乃儒海學宗弟子,多謝相助……」
  帝清面無表情,踏著金蓮飄過。眾人心頭突的一跳,現場瞬間鴉雀無聲,再無人敢發話。
  他們紛紛讓道,睜著一雙雙大眼瞅著,滿懷期盼,屏息以待,盼著季長老登高一呼,率領眾人,誰知「季長老」抱起昏迷的蕭濁,金光一漫便不見蹤影。
  是的,他完全不搭理人,連個眼神都欠奉,全然視作無物。
  道修們:「……」
  傳聞季長老為人和善,平易近人,但……這叫平易近人?
  這分明是鏡中花,水中月,根本無法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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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玄身為創世神卻被他的伴神帝清丟入輪回,他本想再創造一個宇宙,並將帝清丟進去,如此便可以對帝清為所欲為,怎知卻出了意外。   他神識跟神軀分離了。   當他從新的軀體醒來,他原本的神軀變成人人爭搶的寶物,還有人時不時要奪舍他的新軀體,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竟然變成帝清的徒弟,是可忍熟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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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總統大選只剩下三天, 我們觀察一整週民調與金融市場的變化(包含賭局), 到本週五下午3:00前為止, 誰是美國總統幾乎大概可以猜到60-70%的機率, 本篇文章就是以大選結局為主軸來討論近期甚至到未來四年美股可能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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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ker昨天真的太扯了,中國主播王多多點評的話更是精妙,分享給各位 王多多的點評 「Faker是我們的處境,他是LPL永遠繞不開的一個人和話題,所以我們特別渴望在決賽跟他相遇,去直面我們的處境。 我們曾經稱他為最高的山,最長的河,以為山海就是盡頭,可是Faker用他28歲的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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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書名就覺得內容走療癒路線,雖然分級是限制級但內容真的超治癒。(而且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抱抱啦!限制級內容要很後面才有。)請喜歡療癒題材的各位一定不要錯過這部戀愛漫畫,你們看完後絕對能感同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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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是我很支持的BL小說作家林落老師的新書,入手之後利用年假期間讀完了。《歌手的職業素養》描述為了生存苦苦掙扎的小歌手蘇奕找上大老闆任陌非,嘗試用自己的身體換取資源;一開始是純粹的肉體關係,但是隨著時間過去,糾纏漸深,兩人逐漸克服各種問題,面對彼此、也面對自己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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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周過後,學校附近的火車站裡。 站在南下月台上的我,看見一個熟悉身影在北上月台。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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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數日, 散步到附近的便利商店買飲料,想起那日情景,順便繞道經過「非限定餐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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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得要從這家有著怪怪名字的餐廳說起-「非限定餐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