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後,總覺得青春時的〈囈語〉太幼稚,卻又羨慕曾過分天真的自己—聽毛不易

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第一次聽這首歌,我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滑下來。

不是不好聽,但這麼世俗的詞曲,這樣直白不經修飾的可憐與吶喊,真的是我印象裡那個委婉曲折、處處留白的毛不易嗎?

後來他說,這是他很初期寫的歌。有些字句,已經是現在的他不會使用的了,但既然曾經這樣寫了,就想保留它最原始的樣子。

是啊,也該是這個樣子。


也不無可能是向舞台告別

Youtube 留言有這麼一則(手動轉了繁體,不好意思):

毛毛故意的拿出一個早期青澀的作品來結束這場比賽。看得出不是他的場。

也有可能吧。

我不是他,不懂他,而歌詞是那麼適合:

從期待走到不堪
結局不好看

可以解釋成,一開始充滿期待地參加比賽,但和想像有落差,所以黯然離場。

但毛不易會是這種人嗎?我總覺得他對待每個舞台、每場比賽,都應該是認真的;他感覺不會是因為「不是我的場」就放棄向聽眾訴說他的音樂的人。

他可能是內向,他可能是慢熟,但他不脆弱。

你就是我的心口一熱

一段未醒
又做一段
如果這畫面有開關

是夢吧。

毛不易常使用夢、祈禱、想像、如果能夠這樣的方式來寫歌,我愛死了。因為這種寫法說明了深深的渴望,假設你的心願和疼痛不夠刻骨銘心,不夠痛到都已經深深刻劃成靈魂的傷痕,又怎麼有可能在夢中輕描淡寫地出現呢?

偶爾也心口一熱
什麼都不說
好過親手把它撕破

心口一熱,是激動,是腦衝,但只是偶爾。然後下場是什麼?

是破局。大概率是我愛你,你不愛我。當我知道這事實,又需要再說什麼?又能再說什麼?

都不說吧。不說,則不破。我留著我的疼痛,而我們可以假裝沒有什麼嚴重的事情發生過。

直白的哀婉與痛呼

可是我現在依然不太會轉彎
雖然孤單的人偶爾也想有個伴
冷風又吹的時候想說
這生活會不會有點難

我的天,太直白了。我真的是張大嘴巴久久不能闔上。

毛不易!這不像你!

雖然因為詞曲都是小時候的他所以不像,可畢竟唱著的是現在的他;我不禁誤以為,這是他在刻意表現,他的失態。

毛不易的失態啊,還能更迷人嗎。要多麼崩潰、多麼寂寞,才會讓一向淡如水的他,可憐的呢喃「雖然孤單的人偶爾也想有個伴」,並且發出「這生活會不會有點難」這樣的質問?

他太聰明了。往日選擇平淡,就能讓他偶有的焰火,燃盡天地。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我本來就很吃反差萌XD)

算了
別哭

第一次聽真的沒什麼,只是不可置信與小尷尬的腳趾蜷曲撐完整首。

但之後就開始無限循環播放,一周內聽了百次有吧,就是放不下,就是想要沉溺,然後享受被不懂事與不那麼雕琢的感覺包圍。

而且,每次聽到算了別哭這句,就哭。

嗯,我就反骨。

若人生坦途,或甘為荊棘所困,何必要轉彎

可是我偏偏就是不想要轉彎
就算不開燈的房間真的有些暗

好了喔,嘴硬的、坦承的毛不易,太可愛了喔。

不轉彎就不轉彎吧,那麼多的傷心,我們不也都挺過來了嗎?始終撞牆、始終頭破血流,但我們是英雄,就這樣吧。

沒有關係的,機緣可能來,讓前方變為筆直的康莊大道,你不用再轉彎;機緣可能不來,那就擁抱荊棘吧!痛苦會淬鍊我們,讓我們像是染血鑽石一樣閃閃發光。

夜色又來的時候想說
為什麼只留給我一半
難道是因為出現的人都偽善
擅長告別擅長躲閃擅長分兩端

好的,這一段我難得的看不懂,也沒有共鳴。

只留給我一半的夜色,可能是連悲傷也不能完全、也不夠沉浸的意思?

原因是,造成這個事實的對象,偽善,擅長於告別、躲閃、分兩端,而他也帶走了一半的世界,嗎?

後兩句實在太流俗於時下的情歌,我毫無共感,但這種理智上看不懂,也沒辦法用心去看懂的感覺,真的很討厭呀。好想問問本人是什麼意思。

然後毛本人應該會說,歌是拿來聽的,不要解構。


對了,那個影片標題怎麼回事,稱讚不了歌本身,至少也要稱讚歌手本人--例如唱腔之類的吧,怎麼會把重點擺在「舞台服裝致敬齊豫」?

有誰聽這首歌的時候在意他的服裝的嗎?

傻爆眼。

雖然毛不易講這句話是很幽默,而且我看到這套衣服也確實很驚恐(那個平常時尚精緻的毛不易去哪了,今天怎麼穿個破布),但特別在標題強調真的沒有加分欸XD

節目組該不會真的沒有特別想留毛不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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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山水生死,走過聚散悲喜;走過春夏冷暖,走不出回憶。——改寫自毛不易〈有你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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