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he heights that a misguided attention to the wrong things like fame and money can bring you to, and then the depths that profound ethical violations can drop you to.”
「當注意力偏離到虛榮和金錢等不當事物身上,它可以帶你飛得多高,嚴重的道德違規便會讓你陷到多深。」
曾被封為韓國最高科學家的首爾大學獸醫教授黃禹錫,於 1995 年成功複製出牛隻後,不只讓他享譽國際,也帶領韓國國家地位的攀升,其後他不只致力於動物基因複製,甚至也將研究踏入人類領域,《複製天王》在紀錄片開始一分多鐘,即以旁白唸出首段台詞,錨定本片觀點。
幹細胞複製技術讓人類對受傷殘肢或器官抱以展望,當黃教授開記者會對大眾宣告卵子培育成胚胎的喜訊,並致意感謝無名英雌願意無償捐贈卵子,助科學發展一卵之力,他同時也被眾人加冕偶像皇冠。
2005 年,黃教授先是被媒體爆出卵子或有來自組內女研究員,或有一部分甚至涉入市場買賣,在崇高純粹的真理追求面前,生命倫理的擺放,或者前者牽涉權力不對等的公平正義,孰輕孰重?
爾後經過首爾大學調查,黃禹錫並未如其所說成功複製出幹細胞,其在雜誌發表的有關系列論文數據亦涉及造假。最終,他被起訴詐欺罪、挪用公款、違反生命倫理相關法令等罪行,而科學詐欺,不是犯罪。
《時代雜誌》在 2006 年 1 月以黃禹錫為封面人物,下標〈墮落的偶像〉(The Fallen Idol)。簡而有力的標題,背後蘊含群眾法槌、普世價值、冷眼旁觀、樹倒猢猻散。
墜落神壇後,黃禹錫離開韓過遊走在各個國家,繼續奉獻他的複製技術――繼續投入他的終生職志。我不禁開始想,人生歷程從高點到低點不是結束,是另個開始,就像他深信心臟停止不是死亡的開始;而生物工程複製的只有基因,由於生長過程必然存在差異,外表不會完全一模一樣,如同遊戲就算抽到同個角色,永遠都有機率走向不同結局。
在片首說自己曾是韓國人民眼中的榮耀、現在是恥辱的黃禹錫,片尾他以致力追求理論的科學家身份提出大哉問:造物法則,真的只能是神的領域嗎?
《複製天王》敘事簡潔,細節不多,但節錄的受訪段落出現很多所謂的「金句」,短短篇幅聚焦在拋出的哲學逼問:
其中有段孩童期盼重新走路的希望,在黃被定罪後從天堂掉落地獄,讓人重新省思,在這個科技走得遠比倫理法律還快的時代,你會是保守派還是自由突破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