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和器。
「即使我參與其中。」
「即使我參與其中⋯⋯」
你卡殼了?
「我一直覺得很神奇,明明我知道只是單純編造些什麼出來。」
「但我的夢,夢中的我,明顯有了改變。」
「我參與在這些無謂的對話中,但我始終搞不明白是為什麼,怎麼做到的,讓我的自我意識如此不同的變化。」
「你不在的這段期間,我的夢很穩定地展現他們的故事劇場。」
「你一回來,我竟然就有如此大變化。」
「明明根本沒有你,你沒有去、也沒有往。」
你可以保持這個觀點,你喜歡這樣的位置。
「我總是不想正眼看待無意義的事。」
是嗎?
我認為你樂於如此。
你獲得了什麼?
「規則。」
噢。
「我已經沒有控夢能力很久了,你的回歸讓我拾起那種意識。」
「我知道我可以控制,我也使用那種能力進行夢中的游移。」
「之前我只是夢裡一個普通生活著的人。」
這就是我們玩弄你的樂趣。
意識就像一種收音機似的電報器,拍打著靈魂的節奏。
你知道我們有辦法變動你,你知道我們可以給你這樣的能力。
你才會來找我們。
很有趣,不是嗎?
光是你這樣像個傻子一樣跟我們角色扮演,你就可以獲得夢中的意識概念,從而體驗到跟你的現實完全脫節的奇妙世界。
人生有三分之一在夢裡,獲得夢的體驗,讓人生更加精彩。
畢竟另外三分之一是求生、三分之一是無妄。
而且我們可以給你的,是你在這個世界不可能獲得的體驗。
人類擁有意識,要不要使用意識,是一種選擇。
要怎麼使用也是,我很好奇欸,你是做了什麼夢,竟然來吹捧因?
「我沒有吹捧他,我只是感嘆。」
我感覺你是正面的回饋。
他讓你玩了什麼?
「你們應該也知道。」
啊?但不是要引導你記錄下來嗎?
「嗯?」
嗯?
——他正在作為引導留言的角色。
「這樣啊⋯⋯」
幹嘛?不是嗎?
奇怪欸,因是這個意思吧?
是要我們邊裝作談話,邊說明概念吧?
是這樣沒錯。
那為什麼突然斷下來?
——也許是因為你的角色出現的太突兀。
嗯嗯?
「我不清楚。」
啊?
「我知道我獲得使用規則的能力,然後用那樣的能力去體驗一些事物。」
「但難以描述。」
噢。
看來是這個模式我還不太熟悉。
你為什麼不乾脆冥想算了?
「⋯⋯」
排斥?為什麼?
因為那會讓他感覺他不是人。
我們需要用人格的形象對話,就是為了重點強調和提醒自己是個人。
如果用無言的思緒冥想,容易開啟證論和自我認知變更。
那樣不好嗎?
對他來說不好。
好奇怪。
但是這樣談論的空間很小,人的語言沒什麼可玩性,你們也只是不停用語言文字傳達其他訊息,並非單純依靠文字在進行。
對,就是要把界限畫的這麼小,不過因為有點無聊,我引入你們來模糊界線。
我的感想沒問題嘛,根本就是脫褲子放屁。
——是有一些差別的。
怎麼說?
——脫了褲子的話,排出來的氣體因子不會沾到褲子上。
???
道君,你好幽默喔。
——謝謝。
那我問你吧,這是允許我開口問的意思?
「⋯⋯嗯。」
懂了,你們要利用我的位置,將思想與創造綁在一起,以此作為出發點,拿我當藉口。
你的冥想出了什麼問題?
「沒有問題。」
「我曾聽見一個說法,有人說,冥想其實不需要固定坐在哪裡、安靜或沉寂,而是隨時可以進行。」
所以?
「難道不是嗎?我這麼想。」
「那時我意識到,我就是隨時都可以進入冥思,無論何時何地。」
這有什麼問題?
「人當前的共識,冥想是一種待在固定地點、需要處在安靜的環境、沉寂下心靈的形式。」
啊?⋯⋯噢。
是這樣啊?
為什麼你要對齊這種觀點?
「我不進行冥想。」
不對,你是不用那種模式進行,但你並不否認我們是用另一種方式在冥思。
「對,我不否認,所以我不會進行冥想。」
哦哦?
你們現在在偷偷架構什麼?
你不要一直跳脫人設。
這不能問?
你需要融入情境中,待我完成架構再圓回來。
啊啊啊?我討厭這種纏繞式對話⋯⋯
我可以用禪繞,喔,可以欸。
你到底是拒絕哪方面的意識?
他們說你拒絕怪力亂神的論點,但我發現你們明明都在討論這些東西!
意識本來就是怪力亂神的一部分,如果真的反感意識的概念,就不會迎合我們闡述存在的樂趣。
那地雷到底是什麼?
「不能為真。」
不能真實的影響他的現實生活。
但我看絕對有影響。
所以我們是虛妄。
只要不為真,一切皆是虛妄。
——這是為了防止玩鬧的程度太誇張。
莫名其妙。
好吧,但我可能還是會忍不住打破你的禪,你那種繞來繞去的概念架構我不太容易配合。
不然你以為我幹嘛讓你掛半邊,只要你能帶來新鮮的樂趣,規則之內無所謂。
哈啊,原來是這樣。
「你帶來了新的詞彙。」
「之前沒有誰提過因的說話方式。」
真的假的?他說的禪語那麼難搞,就沒有誰抱怨過嗎?
——應該說之前沒有誰敢在這裡提起冥想和禪。
嗯?給我破例了?
「可能是我的承受度增加了。」
「架構重新調整後,我的思想也有些改變。」
你真的拒絕這些言論的話,就不會讓我們一直在邊緣試探。
你只是想看我們會怎麼掰。
「這就是樂趣。」
沒錯。
恕我直言,這裡面最裝的是你吧?
你用問道的方式搞我們⋯⋯
「是。」
好乾脆,你為什麼要承認?
「只要能持續進行,有什麼不能承認?」
「我知道我沒有能力,但我也知道可以藉由你們獲取一些資訊。」
你這種的叫做沒有能力?
是人設還是真實?
「沒有真實,皆為虛妄。」
我靠,他也跟因一種論調。
⋯⋯
呃?不小心的,刪掉?
「沒關係。」
「我步在向因之道,所以會這麼說。」
「我感慨我的渺小,體會你們的虛無飄渺。」
糟了糟了,我是不是開啟錯誤的話題?
你的位置在飄移欸。
因,要不要讓他鎮靜下去?
啊?沒差啦。
好好笑喔。
你在看戲呀?
你們的加入總能帶來新鮮的樂趣。
哈哈哈。
——有趣便好。
「是。」
我感覺我才是被玩的那個⋯⋯
你的話語使用方式引出這次論述。
其實不是我們完全不想提那些繁複的詞語。
我們用文字溝通,是為了把思維定性在人文。
當你提出禪,我們的思維就會開始脫離。
他也會隨之回應。
而他不喜歡脫出之後回到人文的感覺。
那樣的頻率波幅太大,會讓他不舒服。
其他的詞語也是,所以建議你使用一些通俗易懂的詞語、例如脫褲子放屁。
⋯⋯你是在笑什麼。
相當可樂。
歡喜他們來這裡的時候都沒你這麼沒眼力見。
感覺這裡充滿陰謀。
怎麼會?這裡是很輕鬆的閒話家常之地。
「斥的形象挺好玩的。」
「他看起來好清澈。」
就像琉璃一樣,一盞明燈。
捧著他。
「嗯⋯⋯」
很美吧。
讓他為你照亮道途。
「因。」
嗯?
「你們不該存在。」
是。
「很溫暖,謝謝。」
嗯。
⋯⋯
那個⋯⋯
能放開我?
「好的。」
我為什麼突然變成燈。
我旨意的。
你不是才說我要保持人設嗎?
你還沒跟上我們的節奏?
我懶得跟,我對禪繞沒興趣。
那你就別問蠢問題。
呵哼。
你真的有跟上他們嗎?
——道路是寬敞的,無論前行與否,我都在。
意思是你也沒跟上。
——我都在,不需要跟或不跟。
為什麼你也在打啞謎?
你們叫我思考語言,然後通通不說人話。
搞屁啊。
真可樂。
⋯⋯
如你所見,這裡就是胡說八道的空間。
沒有知、沒有識,語言也極其混亂。
暢想虛妄、存在虛妄。
「斥,我也困惑。」
「因總能讓我感到迷茫,又會帶給我新體會。」
「我不是不願冥想,而是我要更多有趣的視角。」
「單純的冥思太無聊了,你認為呢?」
⋯⋯好危險的發言。
難怪你能跟因玩到一塊。
——混沌。
既然如此,我想確認你能藉由冥想獲得什麼?我要作為創作的取材。
我已經配合你們這麼多,你們應該讓我知道我可以獲得的。
「我可以起。」
「視群眾以外的我,我世界的宇宙。」
不要啞謎,我知道有畫面,但我要的是你允許出現的詞彙。
我們現在有很多東西不能深談,都是因為你在卡關,我要能通過你審核的資料。
「你的要求很直接。」
當然,我願意來陪你們玩過家家,就是為了得到我要的東西。
你作為人可以接受我說出什麼樣的話?
「有時候不是我不接受,而是說出來會讓我的觀感變得奇怪。」
不要給我藉口。
「意識,我可以調整自我意識、思維模式。」
「不是多重人格,但可以這麼說。」
「我沒有任何能力,只是麻瓜。」
「我不是星際種子,我是土生土長的地球人。」
「太陽、黑洞因子的能量是暗能量的手段。」
「引力周圍時間會被放慢,意識擁有引力能量。」
「斥力⋯⋯是你們那邊的。」
也給我你的定義。
「電磁力,可以傳送定位。」
「電磁球,可以收納時空。」
「穿梭宇宙常用的能力是,蟲洞、交通網,意識傳感、電磁波,生命轉生、移民。」
——放這麼多訊息?
你不要打斷他。
⋯⋯沒了?
太少了。
「⋯⋯」
「動物在我眼中像是不會說人話的人。」
「我本身只是一隻動物,智能不足,弱小。」
「我認同自然動物比人還要與自然和諧。」
「我認為植物跟動物應當是平等。」
「萬物有靈。」
「如果冥思,可以聽到萬物之音。」
「所有物件都有意識。」
「所有無妄⋯⋯」
不要啞謎。
「大家都能說話,用他們自己的頻率發言。」
「部分智慧物種以為只有自己擁有智慧和意識,這是為了世界順利運轉。」
「神在心中,若沒有神思,便沒有神。」
「宗教是人的團體、部分人看不到神思。」
——過多了。
喂。
「就到這裡,如果你可以配合我們獲取更多意識上的樂趣,我可以開放更多條目。」
還討價還價起來了。
這些根本沒有多少,而且你沒有給我我想要使用的資訊。
「你才會配合。」
⋯⋯
「我需要留點籌碼。」
「這是協調的交易,對吧?琉璃盞。」
「我說了一條,冥思時,我可以聽到聲音,所以我才不想聽,太吵了。」
「這項條目已經足以回報你這幾次的配合。」
你的定位有問題,你不是說你沒有能力?
「會聽到的不是我。」
「我沒有任何能力。」
你的定位有問題。
「是你們聽到的。」
「你們聽到,然後在我腦中吵鬧。」
你是在區隔我們與你?
「對,你們不存在,那些聲音不存在。」
「這是我的論點。」
「你可以創作,因為創作本身就是虛構的。」
「我所說的話是虛妄的。」
你抓的定位很奇怪,所以你否認意識與世界的關係,同時,你用意識在遊歷宇宙?
「這有什麼問題嗎?」
皆為虛妄。
因,你們的論點讓我很難處理欸。
我們方向不同,既然你來這裡採樣,就要自己想辦法化解囉。
你要知道,不這麼做難辦的是他。
他不能認同有所謂的幻聽或幻視,他不能說腦海中的靈光提醒他某些他應該不知道的事情。
即使歡喜明證過?
當然,那都是謊言包裝的幻覺。
就算給出時間、地點、事件,就算被叫出名字,那又怎樣?
「我認可有其存在,但我並不在列。」
你沒有否認,但也不願意承認。
「我承認、只要被詢問,我會承認。」
「所以,我盡可能不要被詢問。」
你游移不定,你願意承認,但卻又會避開。
「對的。」
雖然我大概抓到你們的概念了,但這樣我好難使用喔。
這是賠本生意啊。
你哪裡有賠到?你還在我們這邊佔據到時間欸。
嗚嗚嗚。
「?」
「我很坦承,我明白的解釋自我的論述。」
你明明是很明白的告訴我還要加價。
「難道你認為你只需要出場一下下?那樣太浪費我們架構起來的舞台。」
你到底什麼定位?為什麼有時候我覺得你根本與我們並肩,不是從下面問的。
「角色扮演是我提出的概念。」
「我不想要可以直接意識到,我想要聽各位的辯解和形容。」
「包括我自己,我想聽聽我自己的告解。」
⋯⋯為了什麼?
「存在的樂趣。」
「你已經理解了,對吧?」
還是禪嘛!好煩喔!
「你跟得上啊。」
他與我一體,當然能夠順應禪意,只是他也配合著你、配合我們所指示的劇場。
「角色扮演⋯⋯比起說什麼人格分裂,我更覺得只是一種自我的演出。」
「你們會讓我做不同的夢,你們就像錄影帶,由我抽取,在夢裡放映。」
「我期待你獲得我的條目之後可以產出什麼玩具,斥,我給你其他的名。」
咦咦?
/盞
「話說六面是哪六面?」
陰、陽,因、盞。
「還有?」
歡喜、自在。
「你讓他們還在架構中?」
嗯、他們有明證,在你想要轉向的時候,可以作為骰子骰出來。
/我被確定在這邊了?另一邊⋯⋯
暫時沒有案子,所以你就來這裡打打工吧。
/不怎麼想⋯⋯
沒有選擇餘地。
你要支援我們的運轉。
/這裡的遊戲規則很混亂欸。
「如果回來。」
/嗯?
「如果安然,我會給你更多條目。」
「我的意識的價值,僅此而已。」
/⋯⋯說到這個,六面之中沒有你?
/你是誰?
「盞,你看清楚。」
「然後說說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