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藉著蝸牛的背脊,馳騁慢速的自由,遠處有人喊大白鵝為鴨鴨,也有人在鹿角蕨身上嗅著羊騷味。 即便漂浮的傘下無人,也認得愛情的蹤影,初次見面時,你看我是黃色小鴨,回應我說現在的你,長得好像羊駝。 小蜘蛛爬上了我的床,我的枕頭,連著幾天又在床邊晃悠,我不忍了,拿個玻璃瓶關起來,賜它終身監禁,這絕對是今年以來我做過最殘暴的事,我太壞了,越是這麼想,我居然不經意硬了,我只好打開窗戶放它自由,讓它快快飄走,因為慾望是關不住的! 我認得那溫潤的氣味,從情人的口腔飄出甘蔗的甜香,在一場夢裡,離開電影院時,撥電話給情人,手機飄出了電子氣息。 底蘊,一如隨時能攫獲的養分,一如我所愛的人也同樣愛我,吻合。用口鼻輕蹭情人私處的時候,臉蛻變成最大的性器官,期待黑沃土壤,接納那銳利以及連帶所有的傷。 身體所發出的,那些看不見的,會洩露靈魂的模樣,例如:思緒、鐵鏽味、氣息、聲調,還有響屁。
夢見和情人穿著空氣恐龍裝,在打羽球,吃力而笨拙,球飛過來了,也不是球,而是隻橫身翻滾中的空氣恐龍,逗得我在夢中笑醒。 在電梯裡碰到隔壁退休的老夫妻,之前對我問東問西我都胡亂搭理,他們出門是為了遛狗,神經兮兮的蝴蝶犬。怕在電梯裡冷場我倒是本能客套寒暄,天氣很冷齁,狗狗穿衣服好可愛喔,兩老表情僵硬反應遲緩,我只好裝笑呵呵給自己台階下,心想,客套真的不好,會有報應,要開心做自己才是。 貪財好色,好逸惡勞,得意忘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