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篇文章,至少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文章。
比較像是。。。一篇社群貼文。
就是Facebook上常有的那些,香港稱潮文。
主要是來講一講我的創作靈感。。。應該說是我開始創作的契機。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說過一個遊戲,名叫魔女兵器。
是由水琴鈴遊戲開發的一款RPG遊戲,遊戲於2018年2月14日登陸手機平台,2019年先後在韓國、日本和臺港澳上線。2020年十月停服(好像還有私人伺服器)。現在還有跟日本獨立遊戲struggle f.o.合作。(該遊戲於九月二日於steam上上市)
敝人今年上大一,2018年年方一十三。當年的我,對世界基本上一無所知,以為悠遊卡跟信用卡是一個東西,以為香港會一直這樣和平穩定地發展下去,以為世界和平是理所當然的。
在文藝方面,我以為魔女兵器的文案,已經是動漫界最高標準了,已經摸到了文學的水準(後半部份我亦然覺得是這樣,就故事細節的處理和伏筆的回收,比當時,甚至是現在絕大部份的輕小說都要好)(順帶一提我現在認為ACG領域文學性最高的是EVA,其次是進擊的巨人)。
當然我是天真,不是蠢。我也知道他的遊戲模式完全跟不上時代,不如說時到今日我都覺得他應該做成視覺小說或者乾脆就寫成小說比較好。
他賺不到錢,遲早倒閉,是當年我們圈子的共識。
但對於嘻笑著在手機面前打字的我而言,這件事是很遙遠的。
直到有一天,2020年中,大概五六月的時候。官方忽然發公告說他們十月停服。
遊戲劇情還沒出完呢!
我們玩這個遊戲,不就是為了看劇情嗎?
這種不負責人的行徑,理所當然地沒有引致任何指責。
畢竟大家都知道這一天遲早到來。早晚的事而已。
此後的幾個月,我都每天抽空完成每日任務,天天掃蕩關卡,獲取材料,機械般的重複著日復一日的工作,有如給已死的親友掃墓一樣。
到了眾所期待的那天,當我再三確認了進不去遊戲以後,我很快就刪掉了遊戲軟件,讓遊戲圖標從我手機上消失。
一看Appstore,確實沒有了這個遊戲。
真的徹底完了。
如喪考妣倒不至於,但我真的悲痛過一段時間。
這是我第一次意識到:遊戲是有壽命的。
千言萬語不如一見,我確確實實領悟到了這個道理。
而且我們亞洲人。。。不如說東亞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性啟蒙比較晚。
對,現在回想起來,我是把女主角當成性幻想對象了。
遊戲的第一主角是女主,應該說遊戲裏就沒有有名有姓的男性角色(雖然這是性轉換作品就是了)。
她是一個有血有肉的角色,會害羞,會憤怒,會推理,對自身與他人的變化有深刻的反應。
而且遊戲的背景也是相當廣闊,別的角色也有一定程度的刻劃。
到了一個我想了解作者是怎樣寫出這些角色的程度,一如看過射鵰英雄傳就想知道金庸是誰一樣。
可惜找不到作者本人。
也因為他角色的立體,他的鮮活,讓我情不自禁地。。。可以說,愛上了她。
因此,多年後,我終於建立了一個對這麼當年悲痛情緒的解釋:對我而言,相當於死了女朋友啊。
而且,說實話,我還把我對女性的最完美的想像都投射進去了。
所以對我而言,她是美麗的,是完美無瑕的,是沒有絲毫缺點的,就是維納斯的化身。
即使是我現在撰寫這篇文字,也忍不住悲從中來。
於是,在遊戲關服了以後,我就暗自發誓:
我要讓這個角色,存在在我心中。反正我清楚,這本來就是虛擬的角色。
那是候的我已經上高中了,也形成了我對文學的哲學觀。
虛擬角色的創作權不在作者一個人手中,而在全體讀者和觀眾,乃至一切知曉此角色的人手中。與版權無關。我在引用超人,蜘蛛俠等人時,心中的敬畏與尊重與引用宙斯或奧丁等神並無二致。
但那個時候,我還沒有起心動念。
直到有一天,我百無聊賴中,想到:
既然這個作品寫成小說最好,會不會有人已經把他寫成小說了呢?
上網一搜,果然。
不過不是官方,而是同人。
這個時候,我大腦裏的某個神經元就被激發了。
欸,既然別人能寫,我為什麼不能寫呢?
於是就寫了。
但由於高中生活,學業繁忙,我都是斷斷續續地寫的。只有在寒暑假,我才能專心完成我的計劃。
敝人文筆不好,尤其是這幾年看多了有水準的小說,更是深感慚愧。但即使如此,我都要把故事記錄下來。
不然我可能某天撒手人寰,這些故事就這樣就無人問津了。尤其是現在肉眼可見的兵凶戰危,更是加深了我這層疑慮。(雖然現在也沒幾個人看就是了)
後來我發現,在這幾年的幻想中,我從別的地方也好,自己原創的也好,都添加了不少不屬於原本劇本的元素。索性我就拋棄了那些劇本,也拋棄了「魔女兵器同人」
的條條框框,譜寫屬於我自己的故事。
其實在那之前,我就寫過基本不成器的小說,純粹抱持掙錢之心,把天馬行空的幻想化為一個一個的方塊字,字裏行間無不透露銅臭氣息。
但這個不一樣。我想像好了無比龐大的故事,不遜於伊利亞德和奧德賽的宏大史詩,只差用我拙劣的文筆寫出來而已。我的目的不再是阿堵物,而是讓自己想像力的結晶留存於世。很多故事我不敢講,很多故事我不願講,但終有一天,我會鼓起勇氣,講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