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在奇幻談論起政治,很多時候並非小說家總是懷抱著使命感,所以他將某種理念與訴求透過奇幻包裝,讓奇幻政治看起來如此真實。奇幻世界確實充斥著奇異的幻想,可是當故事涉及到生存、和平、衝突、曲解與誤會等等類似於人類社會的「常態」時,那麼政治就不可能不存在。
因此,到了奇幻,我們也要談政治。
何謂政治
「所以,你們為什麼不團結?」 「啊,團結,說得容易。我可以給你一個簡單易懂的理由:政治。」 「政治?」 「對,政治。你可曾聽見我們每一位弟兄都怒罵著普坎斯基的狗名?他骯髒、齷齪,手段下流充滿蛆蟲的噁臭;可恨的是,他的方法有用。他得到了資源,人力,槍械與子彈。成功使他備受信任,每個人都在稱頌他的偉大;至於反抗者,只有死亡與屈辱可受,而這讓他又得到一項至關重要的工具:權利。我們正是看不慣普坎斯基與他的走狗行徑才成立蠍黨。那麼,現在輪到我問你了,流亡者。」他將槍口抵著前警官的下巴。「你又會做出什麼選擇?」 「這是攸關性命的選擇嗎?」 「不。」他說。「這是政治選擇。」
以上這段對話是我臨時想出來的。沒有什麼完整的故事脈絡,單純只是隨便抓了個僵屍末世背景設想了一個情節,讀起來可能會讓人摸不著頭緒。因此我稍微再補充一點設定:
在短文故事的世界觀裡存在著數以百計的人類團體,他們因為各種利益而分據一地。對話主角則是扮演著仍期盼世界回歸末世前穩定的「前警官」,他不屬於任何派系。出於某種原因,他被蠍黨抓了。在與蠍黨成員直面人類鬥爭的話題時,他的純真理想很快就被一個看似荒謬卻直透人性真實的理由給戳破。
即使不夠敏銳的人應該也能明白這段小故事的重點在於「政治」。至於是什麼樣的政治?很明顯的,對強勢政權的不滿,可是另一方面卻又以人數壓制弱者,逼迫就範;而且從對話來看,前警官明顯握有某種優勢,才會讓蠍黨如此「期盼」他屈服。滿滿的政治算計。
這還不過是政治的其中一種面貌。在現實,我們往往會僅將政治看作是政府立於國家體制內執行政策的實行與治理;或者,我們會關注(以較為鄙視的心態)去凝視政治語言與政治人物的行為。然而,這些都只不過是「手段」。它們確實是政治生態的一環,卻還不足以用來完善解釋何為政治。
只要有一些政治與社會學概念,就會明白政治並不單單只是表面上看得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