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紀拿破崙戰爭失敗後,原初的啟蒙主義被浪漫主義壓制,並在此催生出了三個支流,分別是古典自由主義、馬克思主義、法西斯主義。並使"現代性"這個現象在浪漫主義的大反動下緩慢成長,最終導致了世俗化、理性化、普遍參與(民族主義)等社會元素普及於全世界。
到了二十世紀早期,一次世界大戰結束了漫長的十九世紀與浪漫主義,並開啟了的現實主義時代,浪漫主義的餘風消失之後這三個思想形成的政治勢力彼此之間發生了戰爭,最終在二十世紀中期法西斯主義遭到消滅,並使古典自由主義受到大政府自由主義的徹底壓制。
而被稱為後現代主義的毀滅性思想也因此而起,作為啟蒙主義解構式理性的終極結果,後現代主義開始拆毀現代性所帶來的一切事物,並使世俗化、理性化、民族主義開始崩潰,而拋棄了上述一切原則的古典自由主義與美國基督教政治、美國全球主義結合,以50年代美國的"我們信仰上帝"宣言開始,古典自由主義的本質開始工具化,逐漸的被美國的清教思想支配,在80年代雷根當選後,產生出了新自由主義這個影響力巨大的思潮,古典自由主義的思想家大多不信基督,但是新自由主義那些自稱繼承古典自由主義的政治家卻愛基督,到了二十世紀後期,蘇聯崩潰結束了馬克思主義的理想,也正式將現實主義時代與短暫的二十世紀結束。世界因而進入了二十一世紀與後現代主義的時代。
二十一世紀初期全球經濟的指導思想是"不需要"現代性的新自由主義,本質上反對民族主義政治,將理性至於常識與證據之下,並在很大程度的情況下容許宗教影響政治,甚至允許國教制度存在。
而二十一世紀初期學術界的指導思想則是後現代主義,本質上反對理性與證據、相信只有解釋沒有事實,認為世俗化只是幻象,沒有比國教政治好,並積極拆除民族主義國家。
而啟蒙理想的現代性社會也在新自由主義與後現代主義的手中逐漸走向了破滅,但是上述兩者還帶有一定程度的啟蒙殘骸;新自由主義只是將現代性國家內人民的自由流動換成全世界國家的自由流動,後現代主義什麼都不信,但是相信懷疑與打倒一切事物的精神。
啟蒙主義所帶來的一切理想在學術菁英的思考中絕大多數均已破產,現在學院中後現代主義者正在攻城掠地,並以強大的力量瓦解不願懷疑的懷舊進步主義勢力,這些進步主義者有著二十世紀的心態,有著理性思想能帶給世界更好未來的意識形態,但是無法承認自己理性思考的最終結果就是必須同意後現代主義者主張的一切。
而新自由主義所壟罩的各國商界,現在也受到世界各地民族主義的反動,世襲化所帶來的超級商人也逐漸的鎖死了階級流動的可能性。但是這些超級富商又多缺乏貴族精神,還依然認為自己跟底層人民沒有兩樣,因此催生出了香檳社會主義者的現象。
如果文明需要生存,啟蒙主義殘存下來的最後理想,懷疑主義與平等主義就必須消亡。因為他們已經無法滿足未來社會的需求了。
此時美國帝國主義的敵人正在發起幾乎不可能勝利的對抗,二十一世紀初共產中國的大陸體系難以勝利,歐洲與印度日本等能割據一方政權在比照了自己的利益得失後,不得不得出在美國帝國主義的體系下自己會有更好的待遇,於是一一回歸美國帝國主義的控制下。真正的敵人就在西方浮士德文明的內部。那個無條件的自我懷疑,自認所有人平等的過時思想,若是文明社會能夠破除上述啟蒙主義的殘餘思想,那樣的話影響力遍布全球的偉大羅馬和平將會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