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K 我總覺得《銀翼殺手 2049》最為迷人的一刻,應該來自於嬌伊(Joi)稱主角 K 為「喬」,而後 K 所見到的大型廣告,又對著他說:「You're such a good Joe」,這裡的「Good Joe」便不只是喬了,更能套用美國俚語的雙關語同義,稱他是一個「好好先生」。 K 想要成為一個好人,他也想要成為一個人。 35 年前的《銀翼殺手》之後,我們等待數載,才終於盼到了《銀翼殺手 2049》,這些年歲過去,電影裡面的世界,我們所身在的現實世界,都沒有變得更好。都成了悲觀深沉的未來世界,昔日的電影就像預言一般,已經成為我們的生活。 我們只會活得越來越糟。 《銀翼殺手》的悲觀宿命論,提出一個想法,如果複製人就像 Roy(魯格.豪爾飾演)那樣情緒化、擁有智慧,或是像 Rachel(西恩.楊飾演)那樣對萬物充滿好奇,那麼複製人與人類何異?Roy 選擇了殺死造物主泰瑞,Rachel 選擇了愛,她只有短短的 4 年壽命,卻選擇與 Deckard 共度一生。 多年以後的《銀翼殺手 2049》,有意無意再度著重於「眼睛裡的宇宙」、「蒼涼空寂的洛杉磯紛亂電子街頭」、「迴旋車」,K(萊恩.葛斯林飾演)第一回見到 Deckard(哈里遜.福特飾演)時彈奏鋼琴,一如當年 Rachel 用彈奏鋼琴打動 Deckard 的心。 複製人是可以擁有愛的,他們不一定只能夠是普通人,K 當然也渴望愛,他是先進的連鎖 8 型,只是他厭惡與人交際,他寧願選擇天真的人工智能嬌伊(安娜.德.哈瑪斯飾演),也不願相信其他人類或是複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