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德國人的溫德斯為何想要尋找日本所謂的「傳統」?
小津電影中,那般地生命慢慢流逝之感對於溫德斯來說,到底有怎樣的魔力讓他想要踏上這段旅程?
跟隨導演的鏡頭,我們看到80年代的東京街頭。很多職業恐怕都是日本的發明,如柏青哥專門清潔鋼珠的師傅,如日本料理櫥窗展示的食物模型師傅。溫德斯花了不少時間在這些職人身上。他拍著清潔鋼珠與做出食物模型的細節,那些細節彷彿身歷其境如魔術師般吸引,讓人捨不得離開。
而我一直忘不了《早安》裏的兒時趣味,更是忘不了《東京物語》。那是一部將近60年的電影。對比於今日老人問題嚴重的台灣,小津則早就做出一個沉痛的預言。
接著訪問演員笠智眾與攝影師厚田雄春。而厚田雄春也為溫德斯展示小津如何擺放鏡頭。
在小津所寫的《我是賣豆腐的,所以我只做豆腐》,解釋影痴們所讚譽的「榻榻米鏡頭」,竟然只是因為〜「每次換鏡頭時,燈光得要跟著移來移去,拍不到兩三個畫面,地板上已經到處是電線。為了移到下個鏡頭,我們得一一收拾好,既費時也麻煩,所以乾脆不拍地板,將攝影機朝上。」
日本和室的房間最大不過十塊榻榻米寛,而攝影機的移動範圍有限,所製造的場面氣氛卻巧思溶入了小津的故事情節。
一切就是那麼剛剛好。
溫德斯確實不知自己在東京找到了什麼,這部紀錄片跟隨時代流轉,今日看來,竟也慢慢散發著小津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