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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不厭世,但厭女,談《厭女:日本的女性嫌惡》

2019/06/25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厭女症?
厭女症(Misogyny) 可譯成「厭女情節」或「女性嫌惡」,是種性別二元制的核心要素,個人在分化為男女性的過程中都不可免的受其影響,在男人身上表現的是「女性蔑視」;而在女性身上則是種「自我厭惡」。(上野千鶴子,2015,p.12)
在上野千鶴子2015年的著作《厭女:日本的女性嫌惡》中,除了談論性別時,常用的女性主義視角外,同時也取用薩依德(Edward W. Said)的東方主義(Orientalism)概念,東方主義強調的是,學界/研究者所謂的「東方」,其實是西方知識體系下所想像、建構而成的東方,那種既神秘又富有魅力的東方,而這種幻想的產物,卻被身處東方(地理位置上)的人們援引使用,反而將其視作真正的東方概念。這樣的觀點用在男性主導的社會架構下,或許所謂的「女性」,同樣也是種被男性期待所形塑而成的概念,例如,對迷你裙的依戀,對性、裸體的幻想(為何女性需要守貞,為何著衣不能上裸?),而女人經由男人的引導,才理解了何謂應然的女性,但事實上,經由這樣所了解到的,可能只是男人幻想中的產物罷了。
男人的幻想是一種配對式的幻想。或許真的有女人會著迷於男人的性幻想,並配合男人演出他「幻想中的女人」。但一旦現代女性無法繼續忍受這種愚蠢的幻想,自然會開始跳脫男人的劇本。這時,男人就會「逃離」現實的女人,轉而「迷戀」虛構的女人,古今皆然。(上野千鶴子,2015,p.27)
這樣的「虛構」與「逃離」,讓我聯想到了初音我老婆近年日本流行的#KuToo運動。雖同樣是欲跳脫劇本的現代女人,但面對到的常常不是迷戀虛幻,而是滿懷真實惡意的男人-「男人也要穿西裝打領帶,為何女人不能穿高跟鞋?」質疑,並以符合傳統期待,與「若社會禮儀常識的觀念有變化,這些規則也會隨之改變」(The New Lens,2019)等保守邏輯看待此事,而忽略了高跟鞋可能是對健康有所危害的產物,這類更實際的觀點。(註:鞋子(kutsu)跟痛苦(kutsuu)發音類同,因而使用發音也類同的KuToo為名。)
書中舉了多個案例做為「厭女症」在日本社會存在的象徵,在內文〈春宮畫的厭女文化〉篇章中,其中一則例子是以「陽型中心論」的概念,帶出在男性在性愉悅的追求;色情產業的發展上,有著女性對於「陽具崇拜」的假想,意即,在各種狀況下,都可以觀察甚至是幻想女性對於男性性器的渴望。
我們從春畫可以發現,男人不僅相信陽具是把女人帶向高潮的道具,更認為女人只能透過陽具獲得性愉悅...應該看成是一種象徵性的「陽具統治」。(p.132)
章魚與海女圖/葛飾北斎
相對地,上野千鶴子也透過〈章魚與海女〉這幅作品,展示了不只男性,女性也同樣可以做為春畫的消費主體,而男性在觀賞這類作品時,可能會產生徹底的無力感(無須陽具與陰道的接合),無法透過性愉悅的給與來達成支配女性的目的,像這樣子的反例。
克服厭女症?
如果厭女症這麼容易克服,那我也許不需要寫出這麼一本書(p.276)
作者不要講幹話啊!
作者針對男女不同的角度,提出了一種抽象克服方法,
女權主義是女人用來與自己和解的手段...男人與自己和解的方法應該也是對抗「自我厭惡」。
依照作者的脈絡思考,無論男女,都必須認知到社會結構下對於性刻板印象以及權力壓迫,並且思考自身的自我厭惡是如何產生,唯有自我理解,才能夠從世俗的厭女症當中解放。

筆記就寫到這,感謝您的閱讀,希望在這個時代,我們都能透過文字/閱讀,學著好好理解彼此。
RockNiu
RockNiu
RockNiu
1992年生的厭世佛系男子,曾經期許自己能成為一個說好故事的人—卻發現得先從好好說話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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