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的生物多樣性遠遠超出想像範圍。無論是蝶蛾昆蟲、兩棲爬蟲到鳥類或是哺乳動物。
多樣性高的地方生存壓力也高,因而許多物種演化出獨特驚嚇天敵的方式。
比如一日在走廊上看到一隻擁有類樹葉外觀的蛾,想著牠太像樹葉了,把牠移去旁邊比較不會被人踩到,沒想到才輕觸到牠的翅膀,牠就突然露出兩個鮮豔的大眼睛嚇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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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繽紛生命曾在粉絲專頁介紹過,就不一一在這贅述。
聖塔非住久了後,就比較少為了環境中的各種吸血昆蟲或奇特生物大驚小怪。
但就在我以為沒有什麼事情讓我更「驚喜(嚇)」的後,生活就會對你高唱沒那麼簡單。
由於熱帶生物資源競爭激烈,螞蟻的種類不勝枚舉,覓食效率也非常高。
某天夜半醒來使用洗手間,因我的淺眠,睡到一半起來慣例不開燈;就在坐在馬桶上「小號」後拿衛生紙擦拭時,突然就從被擦拭的部位傳來揪心的痛感,那種痛言語完全無法形容,又像被戳了又像是火燒……
痛到皺著臉忍眼淚差點掉下來,所有瞌睡蟲瞬間通通蒸發,忙打開浴室燈確認到底發生什麼事?
先看了手上的衛生紙並沒有異狀(一度懷疑是衛生紙上插了一根針),只好用手探索刺痛的部位,結果,竟被我從那扯下一隻黑螞蟻。
牠不偏不倚的咬在最私密的部位,已痛到淚眼汪汪的我感覺到「那邊」除了痛還開始發熱腫脹,這根本是一種酷刑!!!
還得面臨因那處皮膚的敏感,上藥也不是不上也不是的困境。
事後描述這件事情有種詭異的黑色喜感,但在那個當下該沒人笑得出來。
那陣子或許是氣候轉換,房間成為這些兇狠的黑螞蟻遷移路徑,某夜睡覺也莫名遭行徑經過床上的幾隻螞蟻攻擊,但這咬在最敏感肌膚的夜半攻擊絕對可榮登我這輩子被螞蟻咬的最痛苦回憶。
更慘的是由於受攻擊部位太過私密,我一點都不想跟別人分享這個故事。對蟻酸會有過敏反應的我,「患部」腫大發熱癢痛,只能在接下來幾天走路和坐下時努力靠姿勢舒緩局部的不適,並盡力假裝若無其事。
並非房內所有發現的昆蟲都讓人那麼不快。
不分季節,我在聖塔非的房間時不時的夜裡會飄入幾隻螢火蟲。如在熄燈上床前發現通常會再把牠們請回室外,但熄燈後偶而會看到黃綠色螢光在房內上下飛舞閃爍,我就會躺在蚊帳中,看著牠們的螢火飄忽慢慢進入夢鄉。
巴國生活一年多後,一次住在首都旅館內,夜半醒來,看到天花板有一點黃綠光,半夢半醒的想著:又有螢火蟲跑進來我房間了欸。
過了幾秒才意識到自己這夜宿住在滿是高樓的首都,哪來的螢火蟲?再認真瞧了瞧,那點黃綠原來是煙霧感應器上的燈光。
在巴拿馬,可不只有螢火蟲會發光。
一次出差住在鄉間無電力的夜裡,一隻蟲就這樣撞進來直衝LED燈。感覺牠好像有一對螢光點,這...是螢火蟲嗎?其他人發現我不知道牠是什麼,點起頭燈,把蟲抓起來展示給我看,牠,是隻發光叩頭蟲。
和螢火蟲腹部發光不同,發光叩頭蟲的發光部是位於前胸背板後側兩旁,夜間看上去如同一對眼睛。經過在場其他人的解說,我還注意到牠的腹部,每當牠爬行到頂端準備飛行時,像是奮力起飛前憋氣用力般,腹部有個發光點會發出紅色的光芒。
發光叩頭蟲紅色的腹部光和背部一對的綠光並不會同時發光。
生物的構造真的是太奇妙了!
我想我算幸運的吧?既沒真遭蠍吻又有夜半的螢火蟲相伴,離開後,這些蚊蟲也都成為巴拿馬回憶的一部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