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週老丹工作繁忙,平日除了加班,再接著假日賺外快,這周他一連工作七天,天天早出晚歸,每天回家對孩子自嘲他比阿公阿嬤們還要早睡(晚上六點)。
能見著爸爸的時間實在太短了,小丹鬧起脾氣時,躺在地上皺著眉,用生疏的英文對他說:「這裡是媽媽、Lara和我的家,不是你的。」「好吧,看來你是這個家的主要男人了。那請問我的家在哪呢?」老丹笑問。
「在那~~~裡!」逆子立刻向外指著他爸的車,抑或他那50公里之遙的公司?
我越發能體會,那些一方要長時間工作而只能在週末、甚至數周才和家人相見的無奈,以及另一方偽單親的身心失衡與疲倦。但在這一抹渾沌裡,我更也逐漸發覺……育兒之路的辛苦正慢慢過去(儘管許多一打二的日子心中仍訐譙有之),一如寒冬中的枯枝,進入春天,稚嫩的花苞便在枝頭探出頭來。
兩個孩子大了,逐漸發展出不同的面向的貼心。
小丹總在晚上就寢後再找一百個理由跑出房間,有時在客廳一隅噤聲偷看我,等我發現而問起為什麼他還不睡,他便走過來拉我的手,半趕半強迫:「媽媽妳要去睡覺了!趕快去妳的房間。」
Lara正聚精會神地以稚嫩的小手握住鈍餐刀,緩慢而奮力地將時蔬切成小塊
晌午,我正準備晚餐紅酒燉牛肉的食材,Lara靠過來說她想幫忙,接下來一小時,她一改平時易恍神的態度,聚精會神地以稚嫩的小手握住鈍餐刀,緩慢而奮力地將時蔬切成小塊,再將其放到慢鍋裡。「知道嗎?妳不用再幫我,我可以當妳的機器人喔!」口氣裡除了透著長大的興奮、可依託,更也感受到一絲她對我的憐愛。
外人看來也許很辛苦的全職育兒,但其中芬芳與甜蜜的箇中滋味,卻也只有自己才能品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