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空心二胡
如果不是在臉書看到有人轉貼舊文,我壓根早就忘了這件事。
其實我當時在新聞上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我不可否認我當時一點都沒有覺得很驚恐的情緒,我甚至還覺得有點好笑,可能是當世界荒謬到一種程度的時候,我就覺得就算有人做這種事也不奇怪了。
我說這些話對受害家屬來說當然很不妥當,所以我在此對我的失言道歉。但是如果要問我對於這起案件的想法,即使過了六年我的想法還是一樣。為什麼會發生這件事情?是因為整個社會荒謬到無以復加,所以才會發生這場同樣荒謬的事件。
我們為什麼覺得這件事情或這個社會很荒謬?是因為我們覺得這個社會沒有道理,所以我們才覺得荒謬;而為什麼我們會覺得這社會沒道理?是因為我們對社會還有期盼,但是社會讓我們失望,所以我們才覺得荒謬。
因此無論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後分析這位起事者到底是抱持什麼心裡才會做這種事,這些都已經沒意義了。包括這位起事者的供詞,例如他因為童年經驗而心生歹念那些話,我其實也是抱持懷疑的。也許這一切的發生是沒有理由的,也許就是因為這世界太過荒謬才會讓這場悲劇荒謬的如此自然。
所以當時我震驚不起來的原因是這樣,因為我們以為這世界都有一個規律,我們以為這世界充滿邏輯,但是這世界就是沒道理,就是不講邏輯,所以我們的社會一次次的讓人失望,我們的社會一次次的讓人不明白究竟道理是什麼。
我們能說,台北捷運襲擊事件是一間讓人震驚的事情嗎?它恰好正是反映了這社會的沒道理,所以我們才只能透過一次驚嚇了解世界上什麼是沒道理。
就如同卡夫卡的《變形記》中主角無預警了變成一個大蟲,當他變成了大蟲以後,整個世界好像不是原來的世界,一切都是這麼荒誕;這麼虛無;這麼不真實--但它卻實實在在的發生在自己身上。
又如同卡繆的《異鄉人》一樣,一切的感覺好像與自己無關,但是自己卻又身處在這個時空而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一切。
說到底,如果我們的社會能夠給我們的存在一個合理的交代,或許不會有人沒有理由要做這件事情。也更不用說我們甚至需要花時間拍攝一部電視劇去分細這種人的精神狀態是怎樣。因為這壓根就是不需要分析的事情,因為這世界本來就沒道理,所以一切都是那麼虛無,但是一切又是那麼與自己相關。
但是再怎麼說,像台北捷運襲擊事件終究還是很大的事件,也確實為台灣的公共安全敲響了一次警鐘,然而如果這個社會一再的無法讓年輕人看得到未來,那麼這場虛無恐怕不是彌補維安漏洞就能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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