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來直往的活著,活成了一個脾氣很壞的河豚。
刺傷別人之後,消氣就癱在那邊像顆無用疲軟的氣球。
自責是贈品。
不會聊天都成了一種誇獎。
妳還在寫嗎?
妳問。
估量著哪些字的金額。
遙遠的夢境裡面,那個面目模糊的人殘忍的樣子。
他說最後妳會把我寫進妳的故事嗎?
到現在,妳都覺得不如做夢。
也沒有恨或是什麼的,只是覺得文字皆是蒼白。
敲出的文字都是衛生紙的等級,看到像是沒看到,隨意擦拭桌面便扔到垃圾桶。
活到後來,妳想安慰從前的自己。
告訴自己未來的妳沒有想像中的不堪。
但是很可惜的,也沒有特別好。
妳的朋友終究還是活超過三十歲了。
原本他說,想在最美好的時間暫停人生。
但是妳覺得,活在後來的他好看得不得了,說不定比從前青澀的樣子都還完整。
妳後悔,妳自責,妳萎縮,妳憂慮,妳碎裂。
都還是回到原狀,糊糊爛爛的一片,像是失去訊號的畫面。
不要指責任何人,因為妳真的也沒有做得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