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巍,讀音「宙帳」,一個物體與另一個物體的邊線延伸並不能直接接觸到的宇宙現象,在宇宙論中的數學用語。
他們說我應該去看論語,那是類似於國中學程的學校課本,我看了之後發現,上面的字大多筆劃很多且沒有看過,而且那是化學課本,裡面的文字都是數學題目。
在老師要和「我」講解時,我便回來了。回來之後我去看了論語,內容不同,那本課本的題目,是在講述某些情境,並依照情境計算出數字。
那裏的論語,指的是宇宙學。
每個存在都會和世界簽約,以得到授權放入媒介,就像打開APP時必確認的使用條約,大家通常都不會認真看,但那卻是使用世界資源的權利及義務。
一個世界可以從不同的平台登入,所簽訂的條約也會有所不同,條約的規則範疇一定程度上影響使用者的使用體驗。
媒介與存在的差別,就取決於條約的內容。
基本上,無論媒介自身發展如何,存在要得到的都是最初打開這個平台使用的目的。雖然我們可以回饋,但我們說的話大多時候像是遊戲角色對著天空做出規律的動作一樣,在存在眼中可能什麼都不是。
一個只是為了消磨時間而打開的遊戲,能夠輕易捨去。對於存在的使用,世界們也有一套經營方針,那廣義的被稱為智慧鎖。有趣的是,簽訂了條約的存在成為媒介之後,會想辦法去挑戰智慧鎖,這似乎也是一種經營方針。
我只知道我的存在要我「看」,但實際上他想看到什麼我並不清楚。也許世界上也有其他媒介發現這件事,在他們達成存在的目的之前,媒介是可以無限讀檔重生的,不再重生的媒介,不是費用用罄、期限到期,就是被存在拋棄了。
在這一點,世界為了處理規則設定了不同維度的框架來乘載靈魂。而這些框架需要人力維持,媒介是很好用的人力,尤其是當他們被存在遺棄,那就會按照條約,成為世界的資產。
媒介自身也是有這個覺悟的,我們都知道,我們會為這個世界做出貢獻。這件事就像真理一樣被所有媒介遵循著。不論我們能交出如何的貢獻,我們自始至終都是世界的產能,世界會尊重存在,也是因為有存在的媒介更能提供產能。
框架對於媒介來說,是進入一個新世界的概念,在跨維度上,普遍將世界與維度的概念合併,反正橫豎都是一樣的東西,對於某些節點而言。
如果一個框架的人力不夠,無存在的媒介就會被適當的徵用,這裡的「無存在」有可能是有存在但被割讓、轉售、賣出、遺棄等失去所有權的媒介。因為世界是以價值來運轉的,所以這些媒介就像數字一樣被轉手是很正常的事,更貼切地說,就是貨幣。
在運轉上,被徵用對於媒介來說未必不是好事,但當下通常都不會認為是好事,媒介擁有曾經的存在意識,會對於轉換有戒備,這個抗拒也是世界為媒介輸入的意識碼,為了讓媒介能在存在的掌控下好好運轉。
話說回來,他們要我讀的論語,姑且叫做論與吧,畢竟是不同東西。那是要論什麼呢?
也許像我們這樣,自我溝通?
但是那不是要和其他人討論的事嗎?
在我的世界裡,我主要觀看的就是我而已。
那個孩子呢?
他是我意料之外,能夠長期接受我的訊息的孩子呢。
話是這麼說,我也未必會看到他。
為什麼要看到他?他對你來說就只在這個世界上相遇而已。
偶爾也會在其他世界看到他啊。
那就是其他世界的我的事了,你只是出去玩玩,不用管這麼多。
我能玩到什麼時候呢?
你除了玩還能做什麼?這倒是不用擔心,等我確定不要你了,你自然就只是一個無主媒介了。
如果無主了,我可以直接切去下一個框架嗎?
你確定你在下一個框架可以提供貢獻嗎?世界可不是蠢的。
我很好奇,沼巍到底是什麼?用來算什麼?
這我很難跟你解釋,而且,你並沒有很好奇。
那裡的化學課是煉金術嗎?是的話我就有興趣了。
如果是你就連看都不能看了,那只是基礎的常識數學。
讓你看到是因為,這個世界有我想看的,但並沒有你想要的。
也許我將你養得太過壓抑,也或許這樣我才能夠得到我所要的。
我讓世界對你好,讓大家都對你好,但我對你也就這樣了。
你明白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