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修改］擁抱_一

未修改小段落，可能會連結其他段落成為一篇正式的短篇小說，不過在我真心想做這件事之前，我想我還是把個練文筆的東西分段寫好了。

歡迎留言、舉錯誤、推薦等等，增強我的寫作能力。

那是在過年回娘家的個晚上，由於大家都喝了酒， 現場有駕照敢開車的只剩下我，每個人好像都很忙的想趕回家、車站，趕快回去繼續沒做完的工作。

當下的我不心情感覺並不是很好，便索性不開了。大家都在這裡過一晚再回去吧，誰叫你們不學開車、會開車的也不節制呢?我沒錯吧，就算有錯，這也是我的決定，難道要逼我嗎?想回去就自己叫車，這不會太難的。

每個人都對我的決定氣得牙癢癢，但也無可奈何的只能接受我的決定。在場那些還是想趕著回去當人肉齒輪的最後還是叫了兩台車回去了。最後只留下了一群帶著小朋友的家長跟不著急的大人就是了，當然，還包含了我這個不想開車的王八蛋。

時間到了晚上11點，我一個人坐到離家不遠的海邊吹風，看著遠方的燈塔星星閃爍，聽著陌生樂團的歌，思考未來、過去、星星跟燈塔該怎麼分辨、吸管有幾個孔這種沒有意義的東西。

這我喜歡這海邊，這裡有很多我小時候的回憶，即使她有可能因為地區規劃而消失、因為年齡漸長而慢慢消失在我的記憶中。我想每年回來看她應該不會忘記了吧。

「舅舅你為什麼不開車帶大家回去阿？」

我把我的耳機拿下，仔細聆聽15歲孩子所說的話。

「我很累阿？我不是說過了嗎？還有其實大家都不忙吧？只是待在這裡很無聊罷了，所以大家都想回家就是。」

「是嗎？但阿貴說明天要回台中工作，所以要我盡快請叔叔你開車。」

「叫他自己叫車吧，你知道嗎？那傢伙其實到現在都還沒有一個正式的工作，到現在30歲了都還是個打工仔。」稍微挪了一下位置，拍了旁邊的地板邀請我的姪女坐下。

「這很嚴重嗎？」

「其實也還好噢，他的決定我也沒辦法說些什麼。嚴格來說他也沒有什麼經濟問題。嘛，我也管不了他噢。沒有人能管的動別人噢。」

「那叔叔你呢?工作不忙嗎?」

「還過得去吧，光靠我的戶頭跟我幾個隨手寫的作品還能不工作撐幾年就是了。工作是很無聊痛苦的事，所以未來你不要去找你喜歡的事物當工作，不管是多喜愛的東西，把它當成工作在做的話你會後悔的，這是來自我工作我十年的心得。對了，開車的事你就會去跟他說:『他嫌麻煩，明天再說。』」

「好喔。」

「學校如何，你快畢業了吧？你交到男朋友嗎？」

「交到了，是個很內向可愛的人，功課也不錯。本來想帶他來不過被阿瑩阻止了。說是國中生帶男朋友怎樣的，之後還說了一大堆。我們正在對未來的學校做煩惱，我想我再努力吧。話說，你沒問課業還真稀奇。」

「問課業很煩吧，我也不喜歡讀書噢。問感情還比較有趣。國中是很可愛的年紀喔，每個人都是在用自己的想像與童真去與社會第一次接觸。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好好的過完剩下的半年國中生涯，做做看所有你想做的事情噢。你媽是個問題學生，假如你不知道想做什麼的話可以問她，我會陪你去問的。」

「是嗎？我總覺得國中生不管是男是女、每個都很幼稚。」

「幼稚又何仿呢？幼稚很珍貴，我也很幼稚。只要你發現你不再幼稚了，你就再也找不回幼稚了噢。所以阿，在你還能任性、幼稚時，請盡量。如果找不到人耍的話，反正我很閒，要我花幾個月陪你玩都沒問題喔。」

「什麼阿。」

「我很認真噢，國中時期很重要噢。國中時期所做的選擇可以左右你人生噢。當然，人生每個選擇都很重要。不過那是題外話就是了。」

「舅舅你很愛玩嗎?」

「很愛玩阿，也很討厭工作噢。玩到大學是被當時的女友押著讀玩的，不然早就逃走繼續當個國中生了。」

「等等，你高中呢?」

「玩掉了，肄業可不是畢業噢。」

「哈哈。真希望我未來不會跟你一樣。」

「你是指可以靠微薄的版稅作為固定收入生活、還是能擺爛也不會被罵的部分。」

「當然是學歷的部分。雖然未來不知道要做什麼，但學歷的部分我想還是很重要。」

「你未來想做什麼呢?」

「我想平平安安的過生活，周休二日、月收四萬不用加班。能穩定的生活就好了吧。」

「我大學時也這麼想的噢，但事實就是根本沒辦法噢，所以我便努力地找辦法、讀書、畫畫。到最後我變成了小說家兼遊戲製作人。剛開始每天都在打字、畫畫、做遊戲，活像地獄似的。不過在過了幾個月後我突然爆紅、我便開啟了募資、成立工作室，一切都順遂的不可思議。有時我都懷疑我是不是詐欺別人了。」

「聽起來好像你在唬爛。你在開玩笑吧。」

「真的噢，現在還找的到我的名字跟募資計畫在募資網站上，雖然現在已經延期結束。」

說到這裡，可能她不感興趣所以她打了一個大哈欠。感覺已經累了。

「該回去了吧。小寧。他們差不多要拉鐵門了。」

「我還不想回去。在這裡看海雖然很無聊，可是跟你在一起很有趣噢。」

「那我們睡舊屋就好了，那裏也很有趣，我們以前都住這裡，跟阿貴、你媽，小的時候我們在這裡幾乎每天都在玩喔。該回去了吧，路上再去雜貨店買零食跟飲料，吃吃喝喝邊聊天，如何?」

「你要出錢唷，我身上可沒錢。」

「長輩出錢很合理阿，不用在意。還有，你媽沒給你零用錢很正常啦。畢竟你家的情況。」

說完，我向阿貴用手機報告，他們也同意後領頭走到家裡附近的超商買了零食與飲料、我還買了一瓶威士忌搭飲料喝。幸好沒有長輩出來，每個人都睡了、阿貴也幫我把鐵門拉起來，方便我們進去睡覺。

當然，我已經做好被罵死的覺悟。

我帶著她跨過所有的雜物、垃圾、生鏽的工具、過去留下的物品、借放的腳踏車等等許多能一一介紹的工具。她當然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些雜物看，偶爾翻翻那些堆滿灰塵的東西。

「想知道那是啥的話明天在介紹吧。現在介紹太累了。」

我們倆人走上二樓，右轉。經過童年時期害怕到不敢半夜上廁所的佛堂，走進那間我曾住過幾個月老舊房間中。房間內的擺設都與他們表姊弟離開前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只有灰塵多堆了幾層。我把她帶進房間，交給她我們買的零食飲料。我就拿了一條就毛巾走到廁所沾濕，把床上的灰塵擦過一遍。在我確認我的手機還有電後，我把耳機拔掉，讓音樂直接播出來。

接著我從衣櫃中拉出兩條棉被與兩顆枕頭，一件較為厚重的舖在木床版上，另一件則拿來蓋。接著我拆開零食，拿起一罐引就口了喝起來。她也拿起一包零食吃了起來。

「舅舅，你幾歲阿？」

「大概二九，跟你差大概一輪吧？其實也沒多老噢。」

「是嗎？但感覺很多了噢。想想看，當你剛上高中時，我才差不多剛出生。你想想看，這中間十幾年的差距就有多大了。說不定這幾年中就會有什麼決定性的差距了。說不定就是這一段決定性的時間，我們才有什麼完全的不同了。」

「不會喲。你長大了就會發現，人都是一樣的。每個人幾乎都會都是以各自的方法去決定如何達成目標，不會那麼容易的去改變的噢。你所說的差距，頂多是社會環境所引響的些微差異，那些差異可能或多或少的會引響同一時代的人，但實際上人們還是會用自己的方法去決定。換個角度來看，所有人都會受到社會引響，每個人都一樣噢。對了，我有點餓，把那麵包給我好嗎？」

她將包在塑膠包裝的奶酥麵包遞給我，同時手上露出一條皮手鍊，上片綁著一個款式老氣的銀戒指，綁在皮手鍊上的綁法不錯，看起來是個不錯的禮物。雖然手鍊對她來說過於成熟，但因為手環的關係也不會特過突兀，總體來說是個加分的手飾。

「那手環是他送你的？」

「嗯，是個跟他一樣矬的戒指噢，買前他還趁我睡著時量戒圍，到最後還是買了尺寸錯誤的戒指，樣式也很樸素。不過很可愛噢，不管是他、禮物甚至是他送禮物這件事。他沒有特意的營造氣氛或者製造什麼場面，不過他害羞的樣子真不錯。」

「送禮物的理由呢？」

「他說這是他的初戀，值得紀念所以買了對戒。不過就如上面所說，戒圍錯誤，所以我買了一條皮繩把它做成了皮手鍊，還不賴吧。」

「以我的審美來看，手鍊是還不賴。」說完，視野餘光撇到了旁邊的威士忌。

「對了，來喝點酒吧！國中生沒偷喝酒很奇怪的！」邊爬過去把黑標瓶上的鋁蓋擰開，一股酒的清香飄散而出。我拿起喝到一半的飲料瓶，將酒小心翼翼地倒進瓶中。

「什麼阿？帶頭作亂？」

「一點酒，沒事啦。早點讓你體驗，避免你未來被壞朋友灌醉然後被迷姦噢。」說完，我將參入威士忌的飲料遞給她。她也沒有閃躲的意思，試毒一樣的小小喝了幾口，接著就放下了瓶子。

「真難喝，為何會人都喜歡喝這些阿？」

「理由很多噢。多道我只能跟你說＂我不知道＂，我會喝酒只是為了不想開車噢。」

「那喝醉是什麼感覺？」

「我也不知道那你，我沒喝醉過。況且，每個人的定義與程度都不一樣，所以才會有人說＂我沒醉＂跟＂我沒精神疾病＂一樣模糊，模糊到要不要相信都要考慮很久噢。」打開了一罐氣水，喝了幾口後倒了不少酒進去。

「喝酒是壞事嗎?」

「你都國中快畢業了，自己思考吧。我喜歡的小說是這樣說的噢:『做快樂的是一定會挨罵的噢，因為他們會忌妒你會這樣做。』」

「是嗎？」她連喝了好幾口，像是想把剩下的喝完。喝完她的頭歪了一邊，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眼睛瞇成一彎新月。訴說著，這到底是什麼鬼飲料。

「可能噢。我也不知道。」說完，我放下了手中的鋁罐，躺上了棉被。

「沒洗澡就睡你在意嗎?」

「是還好，但我想我還能喝更多。」她把那瓶參有威士忌的飲料喝完了，接著他拿起了我喝完的鋁罐喝了起來。

「那你繼續加油吧，我會看著你喝完的，記得吃些東西墊胃、慢慢喝。免得等等吐出來，那可糟糕了。」我有撐著頭，看著她把我剩餘的飲料喝完。

「我其實還蠻喜歡我媽的噢。」在她放下鋁罐的同時，小小聲的說了出來。

「她雖然就跟其他長輩說的一樣是個王八蛋，但她真的很聰明噢，至少我感覺是這樣。雖然她很不會照顧我，但至少面對外人時，會擋在我面前幫我。光是這點，我想她就很有價值。」

「她確實是這樣，充滿女人的心思與算計，很少去逃避很多麻煩事，為人也很正面。雖然很多麻煩事自己造成的就是了，不過是還不錯的人噢。」

「那個......我喝完了。」她把鋁罐收進了空塑膠袋。

「那就睡吧。你喝那麼多，一定會很難入睡、睡醒頭會痛死的，剩下那些就擺著吧。」

「嗯。」接著他主動躺到了我的旁邊，側像外面。

「這裡只有一條棉被，你蓋吧。你很會捲棉被，不是嗎？」

「不用這麼麻煩，一起蓋就好。」

說完，她將棉被蓋在兩個人的身上，兩個人背對背的側睡著。環境很安靜。在大概過了十分鐘後，她開口了。

「如果你還沒睡著的話，我有個要求，你能抱我嗎？甚至不用動手，只要讓我抱著就好。我......我想抱著東西。不用出聲，可以的話，轉過來就好。」

當下的我轉了過來，她纖細寒冷的手擦過我的腋下，淡淡帶有甜味酒氣混雜著海水撲鼻向我。我什麼也沒做、依舊閉眼、等待入眠。她的手伸到了我的背後，略帶嬌羞的抱著我，雖然沒看，但感覺得出來，她抱得很安心。

在過了大約十分鐘吧，手機因為沒電自動關機了。她依舊抱著我，頭貼在我的心窩，安穩的沉睡，吐出的氣息微弱但依舊帶著上述所說的氣味。一個可愛的十五歲少女就這樣抱著將近三十的男人，說真的，挺詭異的。但她接受、或者是說需要我。我也不好抽離，唯一該做的就只有＂別動＂。在過了三十秒，她略為挪移了身體，調整到對她來說更舒服的姿勢，但她依舊抱著我。

這是個機會吧，我想。一個講廢話的機會。

「那個阿，我等等要講些感傷的話。如果還醒著，不想聽，就用右手拍我一下，我不會開口的。」我看著她的黑色凌亂的劉海，說著。

「如果我會把你抱的更緊呢？」輕柔的話從柔軟的嘴中流出。

「喝太多果然很難睡吧。」

「嗯。」頭輕輕地動了一下。

「那我開始了噢。」我看了天花板上一眼，接著閉眼想了一會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你知道嗎？很神奇喔。這裡的所有味道、物品、玩具阿，就跟我六歲時與你媽、阿貴住在這裡時一模一樣。一點都沒有變，彷彿時間停止在二十一年前，什麼都每有改變。嘛，跟我聊了那麼久，你應該知道我是個很念舊的人。雖然什麼都沒變、我們都還好好的在這裡過年，每個人都好好的活著、為自己努力。但再也回不到二十一年前的溫馨了噢。再也沒辦法過著每天玩樂、不用煩惱的生活了。每個人最終都要面對社會與人群這兩個狗屎爛蛋噢。我的作品所寫、所說都是只是為了讓自己有回到那時的感覺噢。小寧，長大很痛苦噢。一個與十四歲姪女說這些的大人可能很差勁，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想想。」

「那個，你先轉過去。」說完，我們倆轉過身，我聽著她發出衣物與身體摩擦聲，我只是閉上眼，聽著她。

「好了，轉過來，可是要閉上眼喔。」我閉眼轉過身。

我閉著眼，雖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我也不好拒絕，我知道這一定是酒精下的產物，但我也不好拒絕…….不對，是不能拒絕。

她的手慢慢的鑽過我的腋下，沿著我的肩胛滑到了脊椎。她將我輕輕的抱住，額頭貼在我的心窩，一對正在發育的美麗乳房貼我柔軟的腹部。我們一同聽著遠方傳來的海浪聲，平靜且溫柔，如同舔拭幼獸傷口的母親。舔拭我們兩人，慢慢的、慢慢地安撫因為未知原因受傷的兩人。

時間不知來到了幾點，窗外開始出現了滴滴答答的雨聲與因為寧靜而出現的翅膀拍動聲。14歲少女獨有的體味與洗髮精的香味互相交雜，透過她的鼻息一陣一陣的吹到我的胸，粗暴的侵占我的嗅覺。

「你知道嗎？我曾經想和我男友做喔。」她說的氣音將酒精味吐了出來。

「嗯？」

「當時他邀我到他家時，我就把他壓在床上小生的問他：『要做嗎?我也是第一次，這會很有趣，我們會很開心的。』接著他就把我推到了床的一邊，對我訓斥了一番。」她稍微挪動了被壓麻的手臂，接著她的臉更貼近了我的身體。

「當下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噢。我就躺在被他推倒的位置一動也不動，彷彿靈魂被他這麼一推抽乾了。當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可能我也太高估他了吧。以為他會安慰還是什麼的。結果他就把我擺在一邊，連表面工夫都不做就這麼走了噢。我阿，有這麼糟糕嗎？」

我保持沉默，而她抱個更緊了一點。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他什麼也沒做。我生氣的甩門就走，之後我們就沒再聯繫過，也盡量避免見面。在這之前我很喜歡他噢，他對所有人都很好，個性很溫和，說話也總是輕輕柔柔的。平時上課時也會輕柔我的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我很喜歡噢。」

「我以為他是很厲害的人噢。能對那麼多人溫柔、說話聲音也很好聽。我一直以為他是個很了解別人內心、能輕易撥下我的心房的人。」

「我很愛他噢。」

「但你失望了，對吧?」

我笑了一下，撫摸了他的頭。

「人生是動態平衡噢，不用在意這點小事。」

接著她縮得更小，抱的更緊。用頭緩慢摩擦我的胸口。

「你可以看我胸部喔。」

當她說完。我早已陷入深深的沉睡。

「到底誰才是小朋友阿。」

太陽從海邊的另一端緩緩升起，受傷的人則隨月亮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