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腳不再如此,右腳尚未到來
1999年一場地震讓位於集集剛建好的武昌宮倒塌了,而它正完整被保留遺趾在新建好的廟後方直到如今。
神桌上放了好幾包六色轉運豆,小小的幾顆豆子湊合著看著很是喜歡,我小心翼翼拿起了一包過了香爐,如視珍寶地我想將它們跟平安符放一塊。
呆望著日出日落的循環、四季的更迭、生與死的交替,原先我也以為時間是個圓,直到我真正觸碰到它,那看似原點的原點,才發現原點早已不是原點,也不可能會是原點。
原來,時間是螺旋,不是圓,圓只是單一視角的錯覺。若我們將時間橫躺在地,就能發現它像DNA序列一般,螺旋而上。
有了這層理解之後,「回到原點」就不再是退回原點,而是持續前行,直到我們再次踏上原點。在那與原點相似的地方,一個更高的維度。
時間是螺旋,不是圓。於是我懂了,詩人總說「離開是為了能真正回家」、「失去是為了再次獲得」,接著卻又說「回家是為了再次流浪」、「擁抱是為了好好的迎接下一份孤獨」。
在人生螺旋而上的序列中,詩人如醉鬼般的妄語一下子全合理了。我們所能做的最好的事,僅僅是持續前行,直到我們再次踏上它,踏上下一個原點,並以更高的維度覺知它。
畢竟,原點不在後頭,在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