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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評價】
這是陳英雄虛構的南越,1950年代的西貢,或許這部處女作摻雜了他太多的唯美記憶,從昏暗的問路開始到佛像結束,分明是陳英雄人生哲學的刻意安排。 是梅偷偷地為自己塗上唇膏的那一天吧,少爺發現了她的美麗。剖開青木瓜是一瓢滿滿的金黃色瓜子,閃爍著珍珠般的光彩!美麗的故事開始了,於是劇終了。 日子從黎明開始,我看到十歲的她安詳坦然地忙碌著,直到陽光朗照的中午。
中午的陽光下,青翠的樹葉在等待雨季,長鳴的知了在歡唱和諧,跳動的青蛙在品味從容,辛勤的螞蟻在承受磨難,木瓜的汁液在濃郁流淌,一切的影像都彌漫氤氳著一股久違的東方女性的婉約氣息。最令我動容的是她的自我審視,當她斂鏡梳妝的時候,絕對是段經典戲。我的心不再冷漠,來自熱帶的感動在我的生命裡緩緩的流轉。 女人是電影的靈魂,她們支撐了幾乎整個的天空。她們的腰身穿過靜謐的庭院,寬腳褲飄搖在我們的視野中。那幾縷散亂的發梢,棕色肌膚上滲出的汗珠,輕鬆的噥儂絮談,靈巧的雙手烹飪美味,靜靜的從日常生活和大自然中體會生命的奧妙。 男人在電影中是無助者,或是逃避主義者。兩個少爺都是等待生活的人,要麼從現實中逃跑,要麼在生活中等待。月琴嗚咽,竹笛悠揚,可是依然不能帶來沉醉的情緒。在藝術中逍遙自己的靈魂,古今中外基本如此。極端的如“竹林七賢”,平和的如陶淵明,他們兩個則是亂世中的精神貴族,在完善自我藝術人格的同時是否與周圍的他人合拍,就聽天由命了。 最後,一個遠走了,是第四次,他終於沒有回來,那戒嚴的夜,他藉口走了,他還在等著他;一個等待著,過了十年,他終於發現了美麗,那悶熱的夜,他推開了那道竹門,她還在等著他;還有那個堅持的老情聖,只當自己是感情的旁觀者。
在我眼中,陳英雄無疑是一個詩人,一個用電影語言抒情的詩人。陳英雄的鏡頭靜止而沉著,鮮活的人、物都顯示出來他那冥想似的詩意,我注意到本片只有三次鏡頭的遊移,主要人物和畫面不同步,但是那詩意卻追隨。陳英雄在生活中的細節透漏出他還保有一份童真,知了、螞蟻、青蛙、綠葉、花卉、水滴、青木瓜、汁液等,都有濃郁的特寫;還有,那兩個男孩和那個女孩的小情趣也橫生,孩子的面容表情和肢體語言都極有真實感,我願意相信陳英雄一悲天憫人的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