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賞這類型的韓國電影,有小孩的委屈跟大人無力感,總是讓我很糾結,有時太幸福,有時太心疼。
意外或遭遇總是不分年齡層的上身,【孩子的自白My First Client】一看電影譯名就秒懂,絕對是消耗面紙的電影,而且不拖泥帶水,節奏感強,催淚。
網路上介紹,這是一部改編2013年韓國發生的真實社會案件的電影。據說,此案讓韓國國會通過兒童虐待犯罪相關的懲處特例法,顯然新聞性及影響不小。
選角上的李東輝(律師)、裕善(繼母)和童星崔明彬(小姐姐)非常稱職,演員強,電影從他們的表情散出驚悚感,觀眾跟著一路緊張。
小姐弟相處本來就是感情超好的,姊姊洗衣服,弟弟照著姊姊(崔明彬)說的,正畫著圖 ….
「姊姊,是不是妳忘記媽媽長甚麼樣子了?」「我才沒忘呢。」「那為什麼妳每次講得都不一樣。」弟弟民俊生氣了!
畫面一轉,姐姐多彬看著「有」媽媽的老照片,每一張,媽媽的「頭」都被撕掉了……
這一天,爸爸帶回了新媽媽,多彬和民俊露出了笑容。要不是電影譯名太直白,肯定是從此之後有媽媽照顧的快樂的日子開始。可是新媽媽漸漸失去對他們好的耐性,露出本性。
「你們的媽媽沒有教你們用筷子嗎?」繼母綁頭髮的動作,平常,卻帶出讓人不寒而慄。韓國演員裕善這回演個可怕的繼母。(漂亮的繼母到底圖那個不成材還兩個孩子的父親哪樣?)
擁有很多證照的政燁(李東輝)也是姊姊養大,高不成低不就,找工作眼光特別高。姐姐讓他去社區的「未來兒童福利中心」應徵個職缺,多少先賺點生活費,做點有意義的事,別老宅在家。
心不甘情不願的政燁(李東輝)上班,接手的第一個個案就是家暴案,小多彬到警局報案,她說被新媽媽虐待……「我做錯了什麼?聽說發生不好的事,可以告訴警察叔叔。」
但是,在警察和兒福中心面前的繼母,跟多彬說的不一樣,她溫柔親切。繼母說,多彬說謊。
幸好電影裡(是否真是韓國律法規定?)說有舉報,孩子必須接受10次的美術治療跟電話家訪。負責的政燁(李東輝)曾注意到,躲在房門後的小姊弟害怕的眼光,兒福中心的專員們也都有敏感的直覺,但他們不是警察,想平撫孩子,卻無法讓孩子們脫離恐懼,能做的有限。
多彬和民俊的爸爸真是個混蛋,他不愛孩子,是貪著「孩子」能「賺」點錢,來自市政補助或親戚給的錢,他非常清楚「新老婆」更討厭孩子。
弟弟說服姊姊,再去找找兒福中心那個叔叔(李東輝)吧!這是本來無心戀「職」的政燁跟孩子們緣分的開始。
吃漢堡怕掉渣的戲,讓觀眾知道民俊很害怕。畫面上,只要弟弟吃東西掉下,就是姐姐被揍的理由。
叔叔沒擺進心裡(他有疼他的姐姐)。因為叔叔也很早就沒有媽媽,孩子們覺得他跟自己一樣,可以信任他吧!政燁跟孩子們相處其實是感到有壓力的,很自然,我喜歡這樣的安排,是小民俊帶著姐姐天真地「黏」著他。
政燁非常煩躁,而孩子們有他在身旁的時間才是最幸福的。
「你會回來吧?」政燁好不容易得到首爾律師事務所的面試機會,他跟孩子們暫時告別。「我當然會回來。」政燁是心不在焉的應付著。「能不能給我你的手機號碼?」多彬問。
尹政燁(李東輝)終於能到首爾當大律師了,前途貌似一片光明。一通班導師說多彬傷重的電話,政燁還是回來看她,終究是他曾經負責的個案。
「大家都說我是錯的,只有你說我對。」多彬說政燁叔叔是好人。「不受父母期待的小孩,就不能活得跟普通小孩一樣嗎?」她以為可以求叔叔帶她和弟弟離開,但是政燁說他有新工作,不會再來了。多彬不說話了。
【孩子的自白My First Client】劇本在政燁律師和多彬姊弟身上設計了對比,都在小時候失去媽媽的背景,會想起媽媽,政燁幸運擁有姊姊一家的疼愛,連自己的姪子都是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寶貝,這對多彬姊弟來說是奢求,而且活在極度害怕中……
政燁曾經心軟地盡力,他找過多彬爸爸和繼母被拒,也無法讓兒福中心多幫孩子們,無奈和使不上力讓政燁的心思短暫起了變化而已,他還是選擇回到首爾上班。
之後,多彬再不舒服,也總是無法撥通很忙的律師叔叔的手機。
「弟弟做錯事是誰的責任?」繼母以為民俊手上有錢是偷的……「我怎麼罰妳,妳就怎麼罰他。」
繼母要多彬「處罰」弟弟。繼母總把孩子往死裡打,聽見哭聲的鄰居都知道,卻沒人敢管。
政燁(李東輝)再次接到班導師電話時,是多彬認了自己為了搶錢而殺死弟弟民俊。政燁又生氣又心痛,民俊手上的錢是自己給的,他和他們約好一起吃漢堡……….
這不是推理劇。觀眾很明確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凶手。
多彬(崔名彬)沒有可以相信的大人了。如果自己不「聽話」,就會跟弟弟一樣,死。
原來未成年的多彬只要認罪就沒有刑責,事件可以導向「姊弟爭吵開玩笑」,媒體喧鬧,政燁不捨。怎麼能讓多彬跟「真正嫌疑犯」再住一起? 首爾律師事務所無法認同政燁想幫小多彬辯護,他過不了自己這一關,離職回家,拚了命也得幫多彬洗刷冤屈。
多彬不理叔叔,是政燁叔叔先拋棄自己和弟弟的。
當然,政燁的行動讓多彬又慘遭繼母的毒打,怎麼不想先保護小孩? 我想不通。送東西怎麼可能不被發現?喔!電影果然要煽情點編寫,才能刺激觀眾,不冷場。
必須「說服」多彬說實話。即使繼母恐嚇政燁綁架,他頭也不回地背著奄奄一息的小多彬離開魔掌。
「多彬是我的客戶,我是她的律師。有事跟我談。」帥! 早該如此。
金剛玩偶的秘密讓我有小驚喜。我很喜歡電影電視劇裡「玩」小東西藏祕密的設計。沒料到小民俊講過「按金剛鼻子有聲音」是真的。
我有注意到繼母丟垃圾時,在打球的政浩小朋友的「小表情」。
比起真實案件改編的真相,電影更著重在律師角色的轉變和對「媽媽」的印象。政燁跟多彬繼母在法庭上爭論「母愛」是甚麼?觀眾都知道的對錯,繼母還是不懂,她生病了嗎?。
片尾的黑底白字更提醒了虐童案件數的暴增,韓國電影這常有的提醒設計。我希望它有個更震撼的片名,【孩子的自白My First Client】中英文都感覺弱了點。
●重要角色
尹政燁(李東輝)-律師
金多彬(崔名彬)-小姐姐
繼母(裕善)-新媽媽 多彬和民俊的繼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