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人生,
雖然奇特又古怪,但同時也很有價值又美好。
近期熱播完結的韓劇《非常律師禹英禑》為法庭劇,呈現各類案件的攻防辯論,最特別的是女主角禹英禑為「自閉症天才律師」。大結局帶給我的心情,如英禑成為正式律師的心情:「欣慰」。這股欣慰源於劇中的「靈魂拷問」:當你面對某個境,究竟該如何選擇?每個選擇都必須承擔代價,也決定他們成為怎麼樣的人。劇中角色從對立激辯到相互理解,影響了彼此的生命,造就欣慰的結局。當你面臨劇中角色所遇到的這5個人生選擇題,你會如何選擇?(我把5個人生選擇題依照第5名排到第1名)
【#第5名 5個人生選擇題一太守美(女主角的媽媽)與兒子】
「請別為了滿足自身利益,而辜負了一個孩子相信自己的媽媽是好人的信念。」(圖源:ASTORY)
太守美,是英禑從小缺席的「親生母親」,也是法務部長候選人。結局的案件中,犯下駭客罪刑的未成年少年就是太守美現在的兒子,他為自己的罪刑感到慚愧,向媽媽說出實情,希望能自首,但太守美為了守住自己的地位,禁止兒子自首,平常做錯事會受到媽媽合理斥責的少年只好找英禑幫忙,他說:「現在真的鬧出大事了,她卻像新聞上那些噁心的有錢人一樣。」聽完這段話,英禑決心不能讓少年失去自首的機會,親自說服太守美讓兒子出庭自首:「請別為了滿足自身利益,而辜負了一個孩子相信自己的媽媽是好人的信念。」
終於,太守美答應讓兒子出庭作証,並來到法庭旁聽。裁判結束,她公開說明會接受法律制裁、且退出候選人。法庭中,當英禑問少年:「你為什麼要主動作證?」他說:「因為我做錯事了。」少年低頭留下眼淚,這幕非常寫實:不成熟的少年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而世故的大人(比如性侵學生的雙面人狼師)卻總是逃避面對錯誤。
對我而言,你不是個好媽媽,
但請你至少,成為崔尚賢心目中的好媽媽。
英禑從沒獲得「母親的愛」,卻無私的付出了對母親、對少年的愛。這個並非「和解」,而是影響太守美「終於醒悟」的母女結尾,恰到好處的非常動人。坦承錯誤,讓少年擁有真心道歉的機會,讓太守美擁有一個重新成為好媽媽的機會;而不致於變成韓劇《梨泰院》中「為利益罔顧生命掩埋錯誤」的可悲家庭。
【#第4名 5個人生選擇題一第二男主角權敏宇】
職場上,要當一個用盡心機的人,
還是為了對的事情勇敢爭取的傻瓜?
「為了你覺得正確的事,你就不能稍微放下那些勾心鬥角,像個傻瓜勇敢一次嗎?」(圖源:ASTORY)
作為一個認真積極的新進律師,權敏宇對英禑所展現出的「天才自閉症」特質感到不平衡,很愛找碴,甚至被慫恿而做出栽贓英禑的事情;然而,倒數幾集他卻開始有了轉變,展現不為人知的艱辛:
「本來我以為,至少到30歲之前,我都還能過得從容不迫,結果爸媽的健康狀況卻不允許我從容。我真的要很認真賺錢,我是家裡的經濟支柱。」
看到這裡不免嘆息: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難處啊。這個角色很寫實的體現出現代人對於成功的企盼,以及權勢不對等社會下的心情寫照:「我們一樣努力,憑什麼你可以擁有更多資源?」然而,與同事的每次合作,以及正義溫暖的崔秀妍總是「做她覺得對的事情」,都讓權敏宇逐漸放下心中的隔閡。
某次,權敏宇跟崔秀妍產生爭執,崔秀妍提出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為了你的同事,為了你覺得正確的事,你就不能稍微放下那些勾心鬥角,像個傻瓜勇敢一次嗎?」權敏宇不解時,崔秀妍拋出震撼彈:「因為,我喜歡那種男人。」權敏宇因此「打算收手,試著活得像傻瓜。」不但跟崔秀妍在法庭上合力陳述英禑發現的疑點,結局也在法庭上對英禑比出加油手勢。也許,權敏宇心中早就住著一個「傻瓜」,只是透過一場曖昧,重新點燃照亮找到了它。愛情的力量之所以偉大,是因為讓一個人成為更好的自己:即便不天才、沒錢沒權勢,也可以盡一已之力,與夥伴共同努力的,正直而善良的傻瓜。
【#第3名 5個人生選擇題一英禑與男主角俊浩的愛情】
「就算別人說不是,只要我說是愛情,那就是愛情。」(圖源:ENA)
男主角俊浩被英禑的聰明、率真、單純、坦誠、脆弱又勇敢深深吸引,在英禑害怕時保護她,成為唯二願意聽她講鯨魚話題的男人。終於他們相戀;然而,濟州島上,俊浩姊姊的一句話瞬間打破了幸福泡泡:「你應該帶一個能讓你幸福的女人,而不是一個需要你照顧的人啊!」英禑聽見而在自我懷疑下提出分手。
「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夠帶給你幸福,我覺得自己好像只是個需要你照顧的人。」英禑說出分手原因,並問俊浩:「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覺得孤單過嗎?」英禑展現自己最真實的樣貌:「以自我為中心,毫無自覺讓身邊的人感到孤單」,她認為,俊浩會感到孤單而不覺得幸福。
「我對你的感情,就像在單戀一隻貓一樣。」(圖源:ASTORY)
俊浩意識到這段愛的樣貌後,向英禑告白:我對你的愛就像在「單戀一隻貓」一樣,有時候,貓會讓貓奴們感到孤單,但它們也會帶來同等的幸福。所以我們,不要分手。」熱淚盈眶的英禑直接角色扮演回應俊浩:「單戀一隻貓這句話,是不恰當的說法。因為貓也愛著貓奴啊。所以我們,不要分手。」兩人復合灑花!
英禑真心希望俊浩能夠幸福,選擇不佔有他;俊浩選擇接納與包容愛中的孤單,也許,這就是一段「適合」的愛吧;然而,劇中對照組上司與前妻面對孤單的愛就分開了。
分手而讓各自安好的愛,是愛;不分手而接納包容的愛,也是愛。哪一個讓你很明確感到幸福,就那樣愛吧。
【#第2名 5個人生選擇題一女主角英禑】
只想勝訴的萬能律師v.s讓真相大白的優秀律師,要當哪個?
第5集的案件中,英禑明明發現汪洋的委託人在說謊,卻擰著掙扎的臉向對方「暗示」,且在法庭上相互配合演了一齣戲。後來才恍然大悟,自己成為了委託人用法律來進行市場壟斷的幫手。英禑很後悔,當她一心想證明能維護委妥人的利益,贏得勝訴時,卻「欺騙自己」,只因為想贏。最終判決前,英禑曾收到訴訟敵方公司老闆的信,信中老闆問她:「你是想當一個只想勝訴的萬能律師,還是讓真相大白的優秀律師?」她將信貼在牆上提醒自己:下次,不要再一心只想著贏。
許多描寫律師的法庭劇,都呈現律師如何讓正義能磊落光明,但是這部劇呈現了作為律師,「維護委託人的利益」似乎才是職責,對英禑來講,她希望能別有選擇,才會自責、感到丟臉。我認為,經過這次經驗,她的心中選擇了真相。
【#第1名 5個人生選擇題一女主角英禑】
身為律師,到底是應該維護委託人的利益,還是實現社會正義?
「是誰告訴你律師必須貢獻心力讓世界更美好?」(圖源:ASTORY)
在12集中,案件委託人「米爾生命」因併購而進行組織調整,意圖資遣女性員工,卻以汪洋律所提供的方案來包裝,看似沒有明示妻子離職,實則透過形式上給予丈夫不利待遇,脅迫女性員工自願離職。英禑質問上司,汪洋是否真的教米爾生命怎麼鑽法律漏洞來進行性別歧視?上司則認為:「律師的職責是保障委託人的權益」,而英禑反駁:「律師以保障基本人權及實現社會正義為使命。」案件末端,法官仍判決不應視為對女性的性別歧視,對造律師柳齊夙仍表達會繼續爭取女性勞動權益;她主動與英禑討論「該為誰辯論」的問題,她認為「律師也是人」,坐在委託人身旁告訴她:「你並沒有錯,我支持你。」是該做的事。因此,就必須判斷「為誰辯護才是正確的。」
選擇「利益」還是「正義」的議題持續盤踞在英禑心中,最後一集,她兩個都要。結局的案件跌宕起伏,電商羅溫公司的合夥人之一「金燦弘」慫恿未成年少年(太守美的兒子)當駭客駭進自家公司電腦,導致公司洩漏四千萬個資,造成極大財務損害;太守美兒子的自首成為了關鍵,讓汪洋律師們明白原來一切是自導自演。當大家討論如何在保障委託人利益的同時揭露案件真相時,英禑靈光乍現,主張汪洋可以主張站在「維護羅溫公司利益」的立場,揭穿「羅溫公司代表金燦弘」的罪刑,如此一來,利益與真相就互不衝突!這種價值選擇始終沒有標準答案,如同英禑經歷的個案,但英禑也始終不放棄思考。
如果你是英禑,會選擇在大型律所試圖找尋「維護委託人利益」且「實踐社會正義」的辦法;還是到類似維護女性勞工權益的小型律所,為「你判斷後認為正確的人」辯護?
我就像那隻一角鯨,在陌生的海洋裡,
跟我不熟悉的白鯨一起生活,因為大家都跟我不一樣,
所以我很難適應,也有很多鯨魚討厭我。
可是沒關係,因為這是我的人生,
雖然奇特又古怪,但同時也很有價值又美好。
每個人對於自己的人生樣貌,都有不一樣的選擇,沒有對錯,都有各自必須面對的課題。每一個你我,都可能被別人的選擇影響,也可能影響別人的選擇。英禑的奇特古怪影響著身邊的人,影響了觀眾,讓我們選擇了坦率、善良、勇敢、擁抱愛、追求成長,並且相信自己是珍貴而獨一無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