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對我來說已經是10幾年前的事情了,都不知道該用18歲來算與現在的距離,還是該用16歲的距離來描繪,高中離自己多遙遠的事情。
新店高中是一所風氣自由的學校,因為學校在我讀書的當年是第13屆,所以老師也年輕,因此老師與學生之間是較無距離感。有很fashion的英文老師,也有很漂亮的數學老師,又或者已經退休了,但是很暖心的地理老師。
記得18歲那年高三考試,老師說只要看到題目,就大概知道我這次的狀況如何,越是簡單,越是考概念性跟基礎性的題目,我越容易出錯。原因是因為我疑心病重,我總是會懷疑「怎麼會出這麼簡單的題目」,於是就選錯了,是不是有陷阱。
考試就是一種學生跟老師的直球對決,有的時候也是鄉鎮的對決。出題答案多數會是C的原因,在我們那個時候是認為老師都出題了,你覺得他會在第一題就把答案寫出來嗎?也才讓我明白,或許我就是一個骨子裡腹黑、容易懷疑他人的人,在寫題目時,就是種自己對自己的心理測試。
軍訓老師說有些學生會懷念教官追著他們跑的時候,大隊值星抓他們的時候,甚至只是一套校服。這大概也是許多年以後,我們仍舊會回到合作社購買運動短褲、長袖衣服。
讀大學以後,我並不適應這個初階社會,直到現在出社會了,我還是不習慣自己出社會了。我偶爾會想起當年新店高中正門口還沒有開闢成馬路時的那片農田,會想起還沒有IKEA的小碧潭車站,想起諾雅麵包裡的炸雞蛋沙拉麵包。
我偶爾會想起鐘聲,想起大掃除,想起畢業典禮,想起那年的自己。歲月催人老,人生往往會盤點那些值得與不值得的決定。
但我想想,人生如果有什麼肯定做對的事情,應該就是讀到自己喜歡的高中吧!我很慶幸,我的人生有塊溫暖的地方,而這段記憶裡,有我曾經愛過的,並且沒有受傷的記憶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