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剛到巴拿馬得
住院的大過敏外,巴拿馬兩年生活中,或許是身體也知道聖塔非的醫療條件不佳,幾乎沒什麼病痛需要看醫生,連感冒都少有。
不過,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在結束規劃很久、到首都搭巴拿馬運河火車的小冒險旅程後,往聖塔非回程巴士上就開始覺得身體不太對勁,回到山上全身痠軟無力,吞了粒感冒成藥睡一覺起來卻更嚴重了。
喉嚨痛、全身痠痛、鼻塞、輕微發燒、畏寒...種種症狀一次全來,只好打電話給達力歐請了病假,在房內休養。
早餐後吞了藥睡了一陣子後意識模糊的醒來,一直喝很多水導致睡醒就得跑廁所,就在尿尿完打算起身時,突然感到一陣暈眩,趕緊扶住了牆......
接著的第一個記憶,是自己睜開眼睛,發現頰邊貼著冰涼還帶水的地磚,搞什麼?
眨了幾次眼,才意識到自己是躺臥在浴室淋浴間地上、往上看著蓮蓬頭和浴室天花板,姿勢奇怪的躺趴在浴室地上,伸手摸摸自己,發現還光著屁股褲子都沒拉上!
邊慢慢撐起自己,邊意識到自己該是從馬桶站起身那一瞬間昏倒過去,可怕的是獨自在房內的我,根本無從得知自己到底躺在冰冷的地上幾秒還是半小時!
粗略檢查一下自己,至少倒下時該沒大力撞到腦袋。
努力撐起自己打點一下再用盡力氣爬回床上再次臥下後,一陣突如其來的冷汗瞬間讓我身下的床單濕了大半。
實在渾身乏力只能先挪開身體避開潮濕的床單,再次睡著前胡思亂想著萬一我昏倒撞破頭、等到別人發現我會不會已經冰涼了,還光著屁股!(我不要啊!)
這天就這樣時睡時醒,中間起床吃點東西吃點藥,換了濕掉的床單,整天病厭厭的。
藥房購得的巴拿馬感冒成藥,是發泡錠,第一次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直接丟進嘴巴(然後連忙吐到水杯裡)
沒想到,到了半夜上洗手間時,又上演一次昏倒記,這次醒來時還因為漆黑夜裡沒開燈,昏昏沉沉根本搞不清楚狀況的我一抬頭就撞上水槽下的水龍頭(換邊昏倒,這次頭倒在水槽下),在離眼睛不到一公分的地方撞出一道小疤,痛到嚇到完全清醒。
翌日身體仍不舒服,兩次昏倒讓我不敢再拖延,前次大過敏一年後再次踏入山上的健康中心就醫。還怕自己無法好好跟醫生溝通,找了席內陪我。
在候診區等了天長地久的一早,等到都覺得再等下去病都好了時,終於輪到我看診。
跟醫生描述了症狀,沒想到醫生竟說就只是感冒。
不死心的強調:可是我昏倒了兩次欸!女醫生問了我的年紀後,一本正經的跟我說:有時候,人年紀大了感冒就會有不同的顯現症狀。(什、麼?)
可能是看見我的惶然,除了藥物外,醫生還是開了一張驗血單給我。
在聖塔非一切當然沒那麼簡單,檢驗室要下山到聖地牙哥才有。
當時在健康中心的候診區等拿藥的時候,還檢討了一下自己:覺得自己對西語這事一直懶散的覺得只要日子過得去就好了,抱著得過且過的鴕鳥心態,在遇到大事的時候就顯得很要不得。
已佔用席內一整個早晨的我,實在沒臉開口請還要照顧民宿的她陪我下山,只能選擇自己搭公車下山、並暗自祈禱自己不要在公車或大街上演昏倒記(當時還認真考慮要不要在自己身上別一個緊急聯絡牌......)。
所幸、儘管不太舒服,我還是順利下山、找到了驗血室抽完血,並等到化驗報告。
帶著報告又搭久久的公車回到山上、日頭已偏西;拿報告去給醫生看,她看完大手揮揮表示沒事要我回家吃藥休養,也只能姑且信之。
那天晚餐時間加熱了特地從山下中國餐廳外帶回來的牛肉炒河粉,原是很喜歡的一道菜,算是慰勞感冒的自己而買。
不知是生病感官鈍化食慾不振還是怎麼的,加熱完盛盤後看著自己的食物竟一陣倒胃口,一點都不想吃。
經過的
阿利葉知道我在病中,看我無精打采攪弄食物,竟坐下來發揮耐心哄我吃飯,說些歐卡你要乖、生病要吃飯才能吃藥才會好之類的話(年紀略大我一點的阿利葉真的把我當孩子了吧!)
生病時特別想耍小性子、獨自在異鄉的我其實也沒人可以撒嬌或鬧彆扭。那天對阿利葉特地坐下來哄我這份關懷還挺感動的,被哄著味同嚼蠟似的吃完晚餐吃藥休息。
吃了醫生開的藥後,種種感冒症狀總算慢慢消退,也不再發生突然昏倒的症狀。
觀察一陣總算放下提著的心,帶著自己老了的感慨、回到巴拿馬日常作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