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場閉氣潛水，音樂是防撞的海綿｜魏如萱 Don't cry Don't cry
更新於 2021/08/11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我們的身體很老實，只要感覺到痛就會流淚；但是我們的心是大騙子，就算痛也會默不作聲。所以才會等到入睡了，暗自像狗一樣低聲哭泣。」《雖然是精神病但沒關係》
已經是第三天了，只要夜幕降臨，總是會有些什麼或沒有些什麼觸動到心裡那些化膿而不自知的傷口。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感受到痛，心裡的傷像是下雨天地上裝滿水的坑洞。一天又一天的，我習慣它的存在，習慣躍過它們，努力地將每一天過的風平浪靜。
只要沒有太大的生活轉變，我可以靈巧地避開傷口，掛上完美的微笑，繼續過著美麗的一天。
當忽略如此有用，像是止痛藥一般令人上癮，一天又平安的過去了，我為何要找自己麻煩，把傷口翻出來呢？
當然這一切都是無意識地，無意識地保護自己避開傷口，以其他藉口欺騙著自己，好像只要層層包裹著傷口，不要隨意翻動他，就不會看到內層是否腐爛。
直到生活裡的那些落陷、那些重大改變，逼得自己不得不有些情緒爆發，直到那個晚上聽到自己蓋著棉被發出的嗚咽聲，想到韓劇《雖然是精神病但沒關係》裡
我們的身體很老實，只要感覺到痛就會流淚；但是我們的心是大騙子，就算痛也會默不作聲。所以才會等到入睡了，暗自像狗一樣低聲哭泣。
邊壓抑地哭泣，深怕被家人聽到，腦袋卻再也無法理智地控制情感，一幕又一幕，一句又一句，過去的那些不甘心的時刻、那一個又一個自己努力地達成目標的身影、那些自己覺得不應該出現的情緒化語句，我像是宿醉抱著馬桶嘔吐一般，那些從未被消化的情緒就這樣接連不斷地冒出。
「我努力了那麼久，為什麼在不可抗力因素之下，還是抵達不了那個遠方？」
「我知道努力並不會消失，但我要如何向過去那個眼神閃閃發亮的自己交代？」
「對不起，最後我依舊沒有完成你的夢想，只差最後一步了，但我卻無能為力。」
每天造訪的情緒低谷，讓我不禁懷疑是不是永遠沒有好起來的一天？
那陣子，腦海裡不斷循環地是 Lady Gaga 的 Shallow 一曲中的兩句歌詞，
In all the good times, I am longing for changes. In all the bad times, I fear myself
恐懼真實的自己，卻也不斷地在吐出情緒後認識自己，原來我那麼愛面子，原來我是個執著的人，然後再將這些標籤的正反影響用力地書寫出來，例如愛面子的正面影響是「我覺得我可以完成任何我想做的事情」但反面影響就成為「這我不想做，因為投資報酬率太低、不夠厲害等等等」
與自己直球對擊後，便是一連串的調整，意識到自己下決定的每個瞬間是否有受到「愛面子」「執著」等的影響。執行起來卻是很不容易，畢竟比起理智，在遇到外界衝擊的每個當下，負面想法總是先一個一個地冒出頭。
將魏如萱don’t cry don’t cry 開到最大聲 填滿整個房間
同時胃也緊扭著
將手指插入長髮 緊抓著髮根
彎腰將眼睛閉上靠在膝蓋上
把自己也緊緊地縮起來
讓音樂像是防撞的海綿一般
充滿著身邊的每一個角落
好讓自己安全一些
通常我會蜷縮起來緊閉著眼睛
等待著情緒的變化
有時它會更急促
專注地體會即將襲來的痛苦與一連串負面情緒
有時會忘記呼吸
長達四十秒
這時候的我好似不需要空氣
可以更容易地將自己折疊起來
安放在某處
有時候情緒起來了
但卻是煩悶感
像是夏天的台灣
又像是蒸籠裡的小籠包
無處可發洩
言語被堵住 無人可說
淚腺被阻塞 只剩閉緊的嘴顫抖著
背景音樂裡，魏如萱的嗓音低低地輕柔地包覆著整個空間
Don’t cry don’t cry. 大雨裡的烏雲請帶我離開。
Don’t cry don’t cry. 就不用害怕靠不到岸的大海。
Don’t cry don’t cry. 暴風若來會吹散狂妄的阻礙。
最近的生活偶爾會迎來閉氣潛水的瞬間，如今努力學習在「無岸可靠的情緒大海」裡不再載浮載沉，也許能隨順波浪不再奮起抵抗，也許能偶爾游游仰式，看看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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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是精煉的情緒感受，很美。
藉由一篇篇的故事而非詞語注釋，我相信每個人都能感受到詞裡封存幾千年前的茶香餘事與愛恨情仇。
讀詞門檻並沒有想像中的高，
秉持著「相信自己讀詞的感受」，將詞中感受到的情感傳遞到每個人心中。
在認識自我的過程中，是文學讀懂我的困境，點出我的盲點，同時擁抱我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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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係由國泰世華銀行邀稿。
證券服務係由國泰世華銀行辦理共同行銷證券經紀開戶業務，定期定額(股)服務由國泰綜合證券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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