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你可知道生命的意義是什麼?」
「在於你行走的路上何時才能明白不會有終點;在於你行走的態度是什麼;在於你用什麼方式行走;在於你行走時身旁經過的風景。直到有一天,你不會再拾起他人不要的衣物穿,甚至不在意是否裸身。」
「朽木!人在行走,就不能不穿衣服!」
「穿了衣服就滯礙了行動,五味朦朧,方向不清,甚至蓋住靈感。況且,他人的衣物是他人的,穿來總不合身。」
「朽木,真是朽木!難怪你的樹身中空,沒有了衣服防護,活該被掏空!」
「我的身是空,但我的心不空。我有繁茂的枝葉,有纍纍的果實,四季有不同的小動物來我這裡玩耍。啄木鳥可以把牠過冬的糧食藏在我身,其他動物也可以在我身裡鋪床。我這裡總是熱鬧的,豈不是更好?」
「朽木!你以為中空的身可以堅持永久?你會倒的!那就是死路一條!」
「這就是生命。可別忘了,我中空的樹身還有啄木鳥藏的種子,有朝一日,會再發芽,自我的原身長大。」
「朽木!不可雕也!」
「那就作成養分,另一個我長大的養分。那會有一個更好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