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做了一個夢。
我住院住了好久,醫生定期的來問診,我告訴醫生喉嚨還有點痛,於是醫生請照顧我的護理師載我出去散心。不知不覺來到我的國中,在門口的水池繞了一圈,樹影搖晃,忽然看到我爸媽來接我,我意識到不對,這裡離我家很近,可是我還沒有準備好要回去。我心思紛亂,我的東西都還在醫院,樓下新開的書店我還打算出院的時候順利去看看,還有與別人約好出院時要做的事。
我爸打給護理師詢問,原來醫生讓護理師帶我也順便回家跟家裡聚聚。我心裡很著急生氣,有種被騙出來的感覺。我請護理師直接問清楚,告訴醫生他當時並沒有說要我回家,只是說去散散心,怎麼卻直接把我送走?護理師並沒有把我的疑問傳達,但在通完電話後,面有難色又語重心長的跟我說:
「有時候我們就是不能質疑某些人的判斷,這樣會傷害了她們的自尊與心意。」
我終究不是需要喉嚨痛的藥,我的喉嚨好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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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禮拜前我仍然不明白,誠實的話語怎麼會出錯,過去因為喉嚨發不出聲,被陰霾籠罩,可是當我學會說出來,漸漸的那種立即解決的痛快感,讓我幾乎無法再有一點壓抑,不想要再壓抑了,卻因此失去了一段關係。
這是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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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還近得內心不停餘震。
當時我不在場,但就像是才離開村莊到近郊市集補貨,馬上回去,卻看到家鄉已被狂風暴雨或海嘯徹底毀滅,有人倖存有人則沒有,痛苦哭喊的或沈默失語的,都是你的愛人。暴力與極端的情緒存在友情、愛情,這明明是青春色彩的情感之中,彼此的親近也加重了傷害的力道。
我在很小的時候就看過青春電幻物語這部電影,當時我封閉著感受,如今我在我的現實中體會。我們在同一艘救贖的船上,連鎖著彼此的創傷,互相傷害。
那是真真實實的傷口,就在愛人的臉上,我需要包紮,過度的包紮,才壓制住心裡對於狂暴情緒的共振,亦才能止住我心裡流不停的血。
痛苦是因為,給予的愛被徹底的打碎,卻仍能理解對方。
這也是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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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人有他人的故事。
我漸漸不再有「他怎麼這樣」的情緒,轉而接受「就是這樣」。背後的意義大概是,我理解你,也同情自己。
一段話在對的時間呈上眼前:「在不同人面前,是不同的角度跟不同的刺激產生的自我,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框架,裝載認知邊界與意志。」
如此,沒有人能夠看清他人的真相。
202108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