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來與大家分享解釋分析的詩作,是由商禽老師所創作的《路標》,取自《商禽詩全集》,是一篇屬於詩文類型的作品,也有人說是散文詩,短篇的小散文,我通常把這種類型的創作統稱規整為詩文。
《路標》這首詩文用了很抽象的手法去描寫景象與感觸,但非常讓我能夠感同身受,融入在整首作品的情境當中,想像產生的畫面感尤其豐富。
因詩文與詩的創作方式與表達不太一樣,我的分析解釋會加強在整首作品所想表達的畫面與情緒當中,與之前解釋一般詩作的手法概念會不太一樣。
由於網站設計排序固定,我無法像書中由右至左直向進行編排,只能大致呈現書中詩作的間隔形式,還請多包涵。
接下來讓我們一起來看《路標》這篇作品。
路標 ◎商禽
直到曉得以前,魚正要死去。停在一塊距我二十公尺的公路標誌牌前,一個人無可奈何地學著它交叉的手臂;那看不清的面孔,我想:這種無目的底凝視會是哪一種語言?若是在家裡,後院的梨樹上怕已經結滿通紅的鼻子了,通紅的小手,而且發亮,若是那種語言,風會說,樹會說,即連爐火的聲音發藍我也會聽;沒有人會懷疑;會像我和這路標彼此猜忌,且停在偌大的一隻垂死的魚腹下用眼睛互問著:你是冬天嗎?
我們身處何地?對此我抱有無限懷疑。
在我看來路標在這首作品裏是一個很主要的重點,在一條道路上與自我產生相互的對白,路標的方向固定,用雙手交叉模仿,試圖推算出自己身處何地、要往哪去,卻只是更加的困惑盲目,這些無目的的思考變成一種語言,去開始幻想生活中的無數細節,無人在意的梨樹也會表達,用屬於梨樹的方式表達。
不是只有人才會說話,這種不用言語的語言更加美好,要是語言是用如此美妙的方式作為表達,即便是風和樹,爐上冒著的藍色爐火我都願意聽,也就沒有什麼懷疑,我也不會因為這些盲目又惱人的自我懷疑,幻想自己還在和路標爭辯著什麼,爭辯我現在在哪,爭辯我該去向哪裏。
最後那段「垂死的魚腹」,也許是天空的魚肚白,也呼應到作品開頭「直到曉得以前,魚正要死去。」,在這篇作品裏是有時間的,從一隻邁向死亡的魚到牠真正翻肚,也是從夜半直到黎明升起的思考過程。
故事裏的人在夜半茫然無措,有無數幻想來與身邊的任何事物爭論,想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那指引方向的路標卻是無法給予任何應答,只能與自我不停爭論,幻想自己還在與路標猜忌,最後與路標一同望向天空的魚肚白,魚已經正式死了,質疑在黎明到來時正式消散,互相與路標問一句,「你是冬天嗎?」
我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要去向何方,在幻想中不斷提問,得到的解答卻永遠相同,一種無限循環的自我懷疑。
當然這些只是我個人的觀點與解釋,可能商禽老師所想表達的並不是這些意思,主要還是想與大家分享《路標》這篇詩作,充滿抽象的幻想,卻與現實密不可分,是屬於商禽老師描寫現實與自我的獨特個人特色作品。
在我的人生當中,也有過一段非常類似於《路標》這篇作品裏場景的回憶。
我記得是好幾年前了,我們陳院裏的一名成員也是家人,SUGAR,他因為一些意外患上了嚴重的記憶缺損,處於生活與思考都很盲目的狀態,他在一處幾乎無人的人行道上找了一座電話亭旁的電線杆,總在半夜對著那電線杆說話,幻想那電線杆是他的好朋友,與之分享手頭上的菸,向著電線杆提出無數的疑問,而我和我家戴醫生就這樣在一旁默默陪著他。
那時的SUGAR非常茫然無助,就只和那電線杆說話,提出他的想像,想回憶起自己到底是誰,自己在哪裏,那電線杆就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幻想中唯一的傾訴對象,可那電線杆的言語只能透過孤單的暖光表達,直到太陽都要升起,SUGAR能夠得到的回答也只有自己提出的無限疑問,始終得不到任何解答。
縱使道路上有個確切的標示,我們卻永遠都不知道,到底該往哪走。
《路標》這篇作品雖然抽象,卻是無比貼近現實,尤其與我這段回憶的相似,觸動牽引著我情緒深刻。
以上皆由我個人的觀點之想法作為出發來進行理解,無關作者本人意識,若是有錯誤與疑點請不吝嗇指正指教。
這裡是陳四,代表陳院感謝你的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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