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觀察)金馬學院男女比,女性主義者鬥惡龍

2021/09/27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今年金馬學院名單出來後,網友Tingwu Cho針對男女比12:0,在臉書上貼了一篇文章,文章開頭引用了朋友的一段話「老實說那不就是所謂的男孩俱樂部嗎?平時他們都在互相幫忙建立關係,女性無法加入他們的網絡,等到要做什麼事時,女性自然就被排除在外,這不是俱樂部是什麼?女導演也只是個假平衡的羊頭,賣的還不是狗肉。」以這段話開頭,開始了女性平權的各項論述。

評選機制出了問題嗎?

12:0是今年的評選結果,是評選機制明顯對女性不夠友善嗎?讓我們看一下金馬學院的評選機制,2部代表作品(編劇需另附劇本),1頁自我介紹。這個指控男孩俱樂部的貼文,指的是金馬導師黃綺琳,與其他評委,都在執行這個男孩俱樂部的默契囉?在作者附上的13屆金馬學院男女比,也有幾屆是男女人數相當的,所以今年的12:0是性別意識開倒車囉?

兩性平權在影視領域如何實現

如果對影視領域工作者略有了解,就可以發現在台灣,我們大多時候都可以找出優秀的兩性工作者,就連體力吃重或男性居多的攝影組燈光組,近年來也有更多女性工作人員參與,如果要談兩性平權,並不能簡單的統計人數,試圖對著數字勘破天機,我們必須回歸到影視工作者養成的脈絡,必須談論拍片文化、勞動環境(《報導者》超時工作、職災、欠薪──影視工作者的「血汗乙方」困境)、個人生涯規劃、影視教育,在這些環節上我們是否有明顯不利於女性的作為,或對女性來說不夠友善的風氣?

惡龍到底長甚麼樣子

風氣這件事情是一個基於主觀感受,但越想越可能存在的事情,男孩俱樂部,聽起來像是一個牢不可破的權力組織,像是兄弟會,像是父權結構,導致所有人都被其壓迫而無法自由地發出心聲,但實際情況真的是這樣嗎?
今年的金馬導師是金都導演,黃綺琳,生理女性,她發了一篇聲明說明評選過程,說明跟台灣影視工作者互動過程中,甚至讓她有「台灣做電影的都是女生。」之感。
原作者在下方貼文中又強調了這段「就我所知,女性在18-35歲之間,還被國家賦予了成立家庭、懷孕生子、照顧家庭的責任。但是由於整個社會上對女性的期待,所以這個年齡段的女性導演(以及其他現場工作人員),在面對金馬學院密集課程的要求時,都有許多顧慮,其實她們很想參與,但是為了不成為高齡產婦,過了這個年齡,她們成為了電影的高齡產婦。
前兩年入選金馬學員的女導演Jing Lin也出來說明,自己正是在金馬學院期間請假去結婚,她也不認同原作者的這段話,並希望原作者不要自我限制。
從報名資格、作品評選、題材、金馬學院的上課形式,有甚麼點可以看出此次的評選對女性不夠友善呢?還是說只有人數上的平等,才是女性主義者的追求,那麼金馬導師應該設成一男一女,學員男女比應該1:1,要設女性保障名額嗎?還是乾脆設立女性組別?那麼又如何回應更多平權需求例如語言/種族/文化呢?

解構即是勝利?

對女性主義者來說,他們反抗的是父權結構無所不在的潛在壓迫,所以只要解構與發聲就是初步的勝利,但對於在這個結構內的人來說,要怎麼抗辯自己不屬於父權結構的一環?沒有人可以出面證明工作環境對女性夠不夠友善,但指控性別比例不正確的文章,卻把所有人都打成了共犯,這樣就能喚起大家對性別意識的重視了嗎?
反應類似議題有好有壞,好處是面對真正的侵權事件時,女性得以挺身而出反抗體制不公,壞處是無差別的指控讓男性成為潛在的加害者,可能會杯弓蛇影,讓兩性相處時的關係更加緊張,甚至為了避免爭議,選擇不錄用女性或與女性合作。
我認為比較好的平權環境,應該是基礎上的平等,亦即不特別做身分甄別與設限,但讓大家在同樣的基礎上合作或競爭,如果有人權益受損,也可以說出自己的處境去尋求更多人的共識支持,但需要就事論事,父權結構的戰法只會把大部分人都打成階級敵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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