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馴鹿走——在邊境流轉的圖哈人(下)國界內的邊界

閱讀時間約 7 分鐘
《本文為2021桃園鍾肇政文學獎報導文學組副獎作品-部分修改並節錄》
上篇:遷徙人生

冬季營地

我一路與巴雅爾在充滿松針與苔蘚的森林中,騎著馬漫步,不時停下來採集灌叢中的藍莓與紅莓。不久後,我們來到結滿毬果的松樹林,巴雅爾神祕兮兮地拿出藏在馬鞍下的兩個大麻布袋,一個衝刺,踏著松樹一根接一根的枝條,如一陣風,眨眼功夫抵達樹頂。他一邊大力晃動各個樹枝,一邊將毬果向下扔,毬果如雨般落下。我趕緊拾起滿地毬果,裝入袋內。我們留下一小袋在馬上一邊撥掉果鱗,將種子殼去除,吃起松子。剩下的可以運到城裡賣,賺點小錢,或是送給路上遇到的圖哈人,建立友誼。
穿越於森林中,不時會與正在遷徙的圖哈人相遇,好幾十頭馴鹿一字排開,較為壯碩的馴鹿身上綁滿鍋具、防水袋、各式衣物。每次相遇,我們就會停下來交換情報並分享食物。
這日,騎行在森林中突然聽到「呦伊──」的聲響。聲音宛如置身山谷,在樹與樹延伸的枝枒間迴盪。鳥鳴戛然而止。巴雅爾示意要我不要急著詢問,再等等。「呦伊──」。一片寂靜。「呦伊──」。聲音越來越大。「呦伊──呦伊──」。
伴隨著越來越靠近的聲音,地面開始有些晃動,有什麼正踏著土地而來,透過地面傳到我們的所在地。一位拿著木杖、騎著雪白馴鹿的老人出現在視線之內,後面有好幾十頭馴鹿。「這是我們今晚要待的三戶人家的馴鹿,應該有六十幾隻吧。」巴雅爾笑著對我說,一邊大聲「呦伊──」地喊著向對方示意。不用特地看手錶就知道,這是傍晚要將馴鹿從森林中呼喚回來的時間。
冬季營地通常會設在森林之中,防風防暴雪。這個營地很大,甚至有搭建圍欄以集中馴鹿,也有各種整地而留下的新痕跡,應該是剛搬遷沒多久。向這裡的三戶圖哈人打完招呼後,我們被招待馴鹿奶稀飯。
冬季營地
晚上,我們堆疊好柴火,升起戶外營火。幾乎所有營地的人全都聚集在一起,除了我們及圖哈人外,還有德國夫婦以及他們的蒙古嚮導。大家裹著大衣和毛毯,巴雅爾則穿起蒙古袍,斜靠在預備用的木柴堆上。大夥喝起馴鹿奶茶及德國人帶來的伏特加,一邊分享各自國家的民謠與音樂,輪流唱起歌。
我打開關機已久的手機,想起幾首適合在此時撥放的音樂。現場一片騷動,巴雅爾與圖哈人家睜大眼睛看著我。這是1990年代成立於圖瓦共和國Yat-Kha樂團的歌,他們以融合搖滾與傳統音樂,特別以一種流傳於蒙古、哈薩克與圖瓦的特殊喉音唱法——呼麥聞名於世。不要說曾經去圖瓦讀書的巴雅爾,目前50歲以上,來自圖瓦的圖哈人幾乎都還會說圖瓦語,這些歌對他們而言有種異樣的鄉愁感。彷彿疏通堵塞已久的記憶河道,男主人塔爾塔望著火堆,難得侃侃而談。

國界內的劃界

有很長一段時間,圖哈人是不能打獵的。這對在森林中遊牧的圖哈人而言是件煎熬的事。傳統上,圖哈人相較起世界上其他的馴鹿民族,幾乎是不會食用馴鹿肉,對他們來說馴鹿是家人,因此平日的肉類來源幾乎是取自山林,依靠狩獵取得的各種野生動物為食。
不能打獵的起因是蒙古政府在經濟改革沒多久,便將圖哈人過往遊牧的部分區域劃進庫蘇古爾國家公園。原先,在那個還是共產主義的年代,蒙古政府除了從圖瓦買進馴鹿,分配給牧民飼養外,還分發獵槍給牧民,鼓勵民眾狩獵。大量毛皮輸往蘇聯及中國,也造成野生動物的浩劫。因此在成立國家公園後,蒙古政府強烈禁止民眾狩獵。對圖哈人而言,影響他們的並不僅是國與國之間的邊界,還有國家內部畫設的那條界線。
塔爾塔說政府有補助養鹿津貼,但那些錢實在不多。有些圖哈人不得已開始食用鹿肉,或是將馴鹿賣掉換成金錢,以支撐家庭一陣子的生活。有些年輕人乾脆放棄飼養馴鹿的生活,去草原上找其他工作。塔爾塔一家則是靠著他和他姊姊在外地工作勉強撐過。據說那幾年,馴鹿的總體數量從鼎盛時期的3000多隻,一口氣下降到600隻左右。
當然,我知道不只在蒙古,世界各地都有因為過渡獵捕而禁獵,打著保育旗幟圈地劃設國家公園的類似情況,就連台灣也不例外。最後的差別只在於狩獵文化能否受到時代的考驗,在名為科學的信仰下,被逐漸接受,而有條件的被開放。只是通常真正受到影響的不會是多數人,幾乎都是國家內處於邊緣的少數族群。草原上的蒙古人當然也會狩獵,只是狩獵資源沒有森林中來的多,並且他們的肉類來源不是只依靠狩獵,他們有較多的選擇,比如他們自己飼養的牛羊,還有流通各地的國內或國外生鮮產品。我只是很訝異,圖哈人與蒙古人同樣身為遊牧民族,許多生活哲學如此類似,只是一同生活的動物與遊牧的地點不同,生活上實質的感受終究還是有明顯差距。
火依然劈哩啪啦地燒著,微風輕拂,大家一片靜默。我看著寒冷夜晚中溫暖的火,對遊牧民族及現在的我們而言如同生命的火焰。塔爾塔起身,朝火堆塞入新的木材。
蒙古政府一直到最近一兩年,因為禁獵已久,科學監測評估野生動物數量漸漸恢復,開始開放部分區域狩獵,甚至出現相關的狩獵法規,規範不同季節可以獵捕的物種及數量。而過去十年,地方政府曾經與圖瓦共和國達成協議,從圖瓦進口馴鹿,希望能復振圖哈人的遊牧文化。
事情似乎正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但對於這些長年與自然為伍的圖哈人而言,已經明顯感受到另一股威脅正在悄悄逼近。塔爾塔朝自己的小腿比劃幾下,說明從他小時候到現在,冬天的雪越下越少,以往到小腿的雪,現在大概只到腳踝。冬季縮短,意味北方針葉林帶正在往北推移,這是否又是另一個新的邊界呢?塔爾塔說馴鹿不耐熱,且馴鹿的食草或許會越來越少,這是他目前憂心的事。對年僅22歲的巴雅爾來說,這是他感受不到的,但他也曾聽他的父母說過類似的事情。
早上準備放牧馴鹿
我們又喝了一輪伏特加。不知不覺巴雅爾繼續哼起旋律,唱起他稍早還沒唱完的蒙古民謠。
Элег зүрхнээс уяатай 緊繫於心
Энхрий монгол нутаг минь 我親愛的土地蒙古
Эцэг эхээс заяатай 傳承自幸運的父母
Эрднийн алтан өлгий минь 我如同黃金搖籃的祖國
當下的我其實並不知道歌詞的意境,巴雅爾只有簡單向我描述這首歌是世界上蒙古民族都會唱的歌(當然連在場的圖哈人們也會),是上個世紀末蒙古走向民主體制後,一位蒙古著名藝術家創作的歌曲。直到我回到台灣,開始學習蒙文,拿著當時錄好的歌,請蒙古老師幫我尋找這首歌,以及後續的翻譯時,我才得知這首歌真正的意義。
有時候我會想,這首廣泛流傳於蒙古人心中的愛國民謠,在圖哈人心中是否也有同等的地位?蒙古人與圖哈人一同經歷艱困的年代,有合作,也有衝突,對於這些依然選擇跟隨馴鹿,繼續生活於森林中的圖哈人而言,他們心中對於國族邊界的定義,大概還是不會完全相同吧?目前的我無法得到確切的解答,我只知道將來必定會再度踏上那片土地,繼續追尋。
冬季營地的圍欄

再度啟程

當然,並非所有圖哈人與蒙古政府的努力都徒勞無功。隔日回程,巴雅爾在馬上吃著我們那日採來的松子,突然像是想起什麼趣事的臉,興致高昂地與我並排騎行。
「你知道蒙古每年夏天都會舉行那達慕(蒙古傳統運動會)吧?查干諾爾也有喔!」他眼睛發亮,語調高昂。「不過跟蒙古其他地方有一點不同。」
一回到家,他馬上拿出筆電,按下影片的播放按鈕。只見畫面中的他身著鐵灰色蒙古袍,頭戴蒙古毛帽,手裡拿著長桿,坐在一頭雪白的馴鹿上。他輕輕踢馴鹿的腹側,嘴裡發出「恰恰」的聲響,馴鹿帶著輕巧的步伐開始往前奔跑。接著畫面越拉越遠,幾千隻馴鹿往草原的另一端狂奔,揚起一片沙塵。影片名稱打著一串西里爾字母,後面日期顯示08.2019。­­
「今年馴鹿的數量終於回到3000隻了,所以要慶祝啊。你說是不是很壯觀?」他眉毛上揚,藏不住驕傲。

本系列分成上中下三篇,本篇為最終篇。 若是支持,歡迎贊助、按拍手鍵或愛心,也非常歡迎留言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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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為【2021桃園鍾肇政文學獎報導文學組副獎】作品。「我們不是帶著馴鹿移動,而是跟隨馴鹿遷徙。」當我嘗試跟女主人聊天時,巴雅爾這麼翻譯。圖哈人一早就會將馴鹿放到森林裡自由覓食漫步,他們自己則會回來做各種工作,製作馴鹿奶油、乳酪,外出打獵或採集菇類、漿果與藥草。傍晚再回到森林中喚回他們的馴鹿。不過一
本文為【2021桃園鍾肇政文學獎報導文學組副獎】作品。如果說蒙古人是草原上的遊牧民族,那麼察坦人便是森林中的遊牧民族。事實上,察坦,在蒙語中是指「養馴鹿的人」,他們則稱呼自己為圖哈。「圖哈」並非歷史上悠久的稱呼,而是大約七十年前被創造出來的名詞,他們的命運和清帝國、蒙古、圖瓦與蘇聯緊緊相繫。
「現在這裡有多少鷹獵人呢?」 阿格拉先是挑眉看著我,接著將視線轉移到遠方,沉著臉。彷彿需要時間下定決心,才能掏心掏肺。「全部大約有250位,『真正』的鷹獵人只有80位。」語氣中帶有一絲驕傲與嘆息。蒙古西部的鷹獵文化發展至今,每年有大批的觀光客進入烏列蓋地區,參與金雕節,當地人也漸漸習慣將家中的一角提
阿格拉帶著鷹佇立在山壁上,眼睛從左至右掃過整個山谷。「沒有動物呢……。」他發出似有若無的聲音,話還沒說完,他瞪大眼睛,用氣音對我大叫:「狐狸!狐狸!」並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掉金雕的眼罩。金雕的眼睛瞬間聚焦於一個點,展開超過兩公尺的雙翅,向下俯衝,掀起一陣風。
這些大大小小的鷹獵比賽就像零星散落的星火,在烏列蓋各個村莊燃燒,悄悄地蔓延至整個蒙古國,不旦喚起哈薩克族遺失的鷹獵記憶,更是讓一些早已不在持鷹的蒙古族,開始追尋斷裂的根。不過,此時的鷹獵文化還只是剛開始在蒙古國內受到重視。金雕節真正開始在國際上聲名大噪是始於2016年的一部電影:女鷹獵人 (The
「safe traffic!」腦中響起為我送行的哈薩克族朋友最後一句英文,他微微上揚的嘴角,還有那輕鬆看待生命的語氣。 這不是我第一次搭蒙古長程客運,上次是15個小時的車程,只記得那次就是一直睡,睡到腰酸背痛,終於抵達目的地,而這次,我感到手腳發軟,這次需要30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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