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悉的空白
是篇幅無限的布
只願染上種種最美好的色彩
(《易碎誌》熟悉與其侷限)
在一個晴朗的午後,他們相約碰面。與不熟悉的人交談時,不清楚對方剛才處於什麼樣的狀態。他的狀態之於她是綿延的白布。展開對話的當下就像在綿延的布批中擷取一段,前與後都是她不曾參與過的。是她不熟悉的、未知的他。
從中擷取的這一段,因為她的參與而有了顏色,有著因她個人喜好而留下的漬跡。漬跡像污點或像花繪,都跟她的個人喜好相關。她喜歡這個人的談吐或不喜歡、她欣賞他的觀點或不欣賞、她同意他的建議或覺得差勁。
擷取的段有沒有顏色只對她有意義。對他而言,他的狀態每時每刻都是有顏色的。
僅憑著「擷取的段」,她延伸出對於這個人的想像。
除了擷取的段,布批的更前段或更後段,她都不曾參與。但她曾為這個擷取的段上色,也許顏色塗超過了,超出只與她曾交會的。她對他美好的印象,讓她從擷取的段中延伸出了種種美麗的色彩。
不熟悉的、留白的,讓她延伸出美好的想像。她願為他增添任何美好的畫面。
「不熟悉」而來的留白,更有機會因為「好的印象」而添上美好的想像,若過於熟悉的,對其認知就會傾向於有所侷限了吧?
<一點小事,一些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