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疫情當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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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章開始之前,我想跟台灣道歉。
這是我第一篇投稿至微信公眾號《渤海文學》的文章,內容圍繞著我的家庭關係展開。但是其中有一部分內容提及我在台灣唸書的內容,卻因為我措辭不當,導致文章發表以後受到讀者反饋,需要把“台灣”二字改成其他城市。
我是一位馬來西亞人,對於中國與台灣的關係並沒有特別鮮明的政治立場,不論我的文章投稿到哪一方的網站,都會尊重那個環境之下的寫作規範。
“台灣”二字,在《渤海文學》當中並非禁用詞,但我卻因為筆法不夠熟練,在前後文處理上出現了問題,最終導致必須把“台灣”二字拿掉,才能徹底解決讀者反饋回來的問題。這讓我非常愧疚,畢竟這是我呆過整整7年的地方,因為自己的失誤而導致這篇土地的名字無法被書寫,我深感抱歉。
這裡上傳的是修改前的版本,台灣二字還在。僅以此篇文章彌補一些我心中的愧疚,同時希望大家接受我的道歉就好,不要聚焦在兩岸課題上。畢竟這篇作品,是我花了莫大勇氣把自己的內心硬生生攤開的文字,我希望得到讀者的欣賞。


正文

“我月底回去。”

刚挂下电话,心中便后悔了。

两年,两年没再回到那个地方。

等到了政府开放跨州,才终于在第三次新年前夕,找到一个回家的机会。

但是我心中却偷偷地渴望着这场疫情可以持续下去,让我能够继续有借口。

有一个不回家的借口。

“别逃避。”这是我心中的声音。

“回去充电,你需要家的能量。”这是我心中的渴望。

“负面压力很大,你承受得住吗?”这是我心中的胆怯。

我真的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回家像是走钢索一样。

战战兢兢,摇摇晃晃。

偏偏不论是哪一位亲人,都总是会告诉我“没事的”、“回来吧”、“没人能左右你。”

偏偏这些话语,只会让我踩着的钢索更细,晃得更加厉害。

距离回家20天,我花了10天去做心理建设,告诉自己没事,别怕,就回去一下子而已。

然后一直在解剖我自己,到底害怕的是什么,能不能用一些方法把这些害怕的因素去掉,好让我能像个正常人一样,享受回家的感动和满盈的正能量。

所以,我做了第一个决定。

趁妈妈没空的时候,先回外婆家。

“放心,我问过了,你妈这两天不会回来。”阿姨说。

好!决定了,回乡之旅的前两天就回去外婆家!

一做出决定,顿时感觉肩膀一松,却又忍不住嘲讽自己,又逃避了一次。

但是,逃就逃吧,也逃了两年了。

我很清楚知道自己再这样逃下去,真的让我逃到了我妈永远离开我的那一天,我一定会悔恨终身。

但要我去直面这一位世界上跟我最亲近的人,很可能会一脚就把那根细钢索踩断。

现在的我,还做不到。

第二个决定,我把回去爷爷家的时间缩短成三天。

我觉得自己回乡的一大烦恼,就是因为父母离异。

所以探望外婆与探望奶奶的时间需要合理分配。

但我也庆幸父母是同乡人,至少不用每次新年都来回几百公里的跑。

两家距离只有三十分钟的车程。

外婆家两天,奶奶家三天,差别不大,可以。

况且只在奶奶家三天,也可以减少直面老爸的时间。

不论是老妈,还是老爸,我都不想直接面对。

尽管离婚了二十几年,这两位的某些特质还是很相似的。

但是3天对我来说还是太长了。

因为老爸的每一句话,都会像个砖块一样叠在我的头上。

一块,一块,一块。

最怕的就是跟老爸同车。

往往一趟30分钟的车程,头就会被压得比车大镜还低。

年轻的时候还能梗着脖子硬扛,现在是扛不动了。

所以我又有了新的安排。

安排在奶奶家的第二天出门见客户,一见就是一整天,我可以在那一天把头上的一些砖头丢掉。

再好说歹说,用我家的鱼塘和门前的小河做诱饵,邀请了一位朋友跟我一起回乡钓鱼。

有了外人在场,砖头就没办法那么精准地丢到我头上了吧?

安排好了全部,我终于要回乡了。

就如同许多人在追寻自己的梦一样,一步一步的策划,一点一点的执行,想尽一切办法把追梦路上的障碍排除,最终追到了自己的梦想。

我也一步一步策划,一点一点安排,想尽一切办法把回家后会碰到的问题一一避免,最终踏上回家的路。

有些人可以拼尽全力去追自己的梦

有些人只是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

谁说人生而平等?

只是我们活成了不同的样子罢了。

两年未踏上的路,两年没看过的树,两年没见过的人。

两年其实很短。

但是我在路上却不断想起三年前爷爷说过的话。

“阿公很开心,今年你回来吃团圆饭。明年阿公90岁了,我希望全家人都在。”

那时候我在心中下了多大决心,明年一定要回来。

然后我食言了。

疫情成了我最好的借口,而且一拖就是两年。

这个熬了我两年的承诺,是现在支撑着我回家一趟的想法,我就是希望能回去看一看爷爷。

外公的最后一面我没见到,我不想再因为没见到爷爷而遗憾。

家乡的变化很大。

原本漂亮的休息站因为疫情失去了游客,只剩下一群工人在拆除建筑内的装修物。

或许大家也不想看到这个曾经天天满座的休息站变得太过落魄,工人们还开着喷泉的马达,让那只曾经欢腾的鲤鱼雕像继续竭力地喷水。

而我才能站在雕像前面,忘掉它现在的落魄,静静地等待我的家人来接我。

“阿姨,我到了,要回去哪里?”

“你来阿嫲住的地方。”

于是我去了外婆家,吃了闭门羹。

阿姨哈哈大笑,这个充满外婆回忆的屋子,只剩下阿姨还住在里面。

外婆已经住进了寺庙的骨灰塔。

明明我十年前就已经知道,也一路把外婆送进了火化场。

但是没回家的这两年,我好希望还能看到外婆,还有外公。

年轻的时候我希望一切能有所改变,现在我却希望一切都没有改变。

我在出国留学的那一年迎来了外婆的逝世,6月的丧礼结束,9月便飞的台湾。然后在第二年的一月,直到我考完期末考,妈妈才把外公的死讯告诉我。

其实在9月份出国前,我跟外公道别的时候,就知道那一次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外公。

上了飞机,就再也见不到了。

那一天,我抱着外公痛哭,歇斯底里的。

在往后的几年里,我努力安慰自己,跟自己说:“我有好好地跟外公道别”

但只骗了自己几年,最后我还是觉得遗憾。

或许心中不愿面对的,就是妈妈总觉得我冷,硬要给我加上保护伞。

但她却一直不愿看到我早已做好了准备,安排了一切。因为她的理所当然,我只能回过去当一个听话的孩子,听话的孩子不代表我的人生就能走在对的路上。

其实两年的时间真的不长,而且疫情并没有真的完全把我们给阻断,若是真有什么紧急事,我们还是能回到自己亲人的身边。

但是这两年逃避的心,却让我逃得太远太远。

我穿越了距离,穿越了时间,选择回到了那段最美好的时光。

父母没有离异,外公还没中风。母亲与舅舅伯伯之间还未因家产而闹翻,我还没有站在门口哭着叫妹妹别走,奶奶还没说出那一句“跟着你妈,不论天涯海角你都不会好过。”

回家,却是让我一下子回忆起这些。

是的,这就是我不想回家的原因。

它太美好,美好得容不下一丁点瑕疵。

偏偏它又太现实,现实得只要我站在这里,我就锁不住喷涌出来的所有回忆。

尤其是回来的第二天晚上,到表弟家里给他的大女儿庆生。

他说外婆家曾经是这整条街上最高科技的屋子。

第一个有电视机的是外婆,第一个装冷气的也是外婆,第一个拥有PS游戏机的还是外婆。

那时候,所有的小朋友都喜欢来找外婆。

有时候为了游戏机,有时候为了跑来外婆家的野猫,有时候只是因为开饭了。

而外婆总是每天都煮一大锅饭,不论谁来了都能吃。

那时候外婆家的大门总是开开关关,外婆不用去看是谁来了,反正大家进来第一句话都一样:

“阿嫲!”

“喂~”

千遍一律的亲切,千遍一律的安心。

其实在我的回忆里,外婆家有更美好的事。

比如,那时候外公还没中风,他每天下午5点下班,就会一个一个地用摩托车载着孙子孙女,到外面溜达一圈。

又比如说,门口的两棵大树还没被雷劈倒,我们会在树下捡相思豆,或者中秋节的时候在树干上点蜡烛和挂灯笼。

新年的时候最热闹。

外婆人缘好,新年的客厅总是满座,我们全家人要分工合作。

大人在客厅接待客人,比较年长的表哥表姐要代表外婆去其他邻居家里拜年,然后我们这些小辈就要在厨房帮忙端茶倒水。

每次把茶水端到客人面前,都有红包可以拿,下午偷偷躲进房间里算红包也是一个乐趣。

而我最记得的,是外婆和她的躺椅。

我还在念小学的时候外婆会躺在那张躺椅上看八点档,跟我说以前二战的故事。

后来我长大了,念大学了,每个星期从学校回到外婆家,外婆不是在厨房做饭,就是躺在躺椅上睡觉。

那是我心中最后一块净土,最后一块能让我拥有安全感的地方。

回到外婆家的第一个晚上,妈妈便打电话过来了。

我妈说:“现在解封了,可以跨州了,你要不要回乡一趟?你如果要回去,我也回去。”

我说:“不了,现在疫情还是很严重,我不想把病毒带回去。”

外婆不在的房子,已经不是净土。

就好象我走在那根细细的钢丝上,不知何时才走到终点。

所以,我一直在心中责备自己的不孝,却始终不敢去面对那个可能让我掉下钢丝的现实。

只能跪在外婆的牌位面前重复着两年前说过的话。

“阿嫲,我过得很好,没有问题。妳保佑妈妈,让她的晚年能够过得好一点。”

我在外婆家住了两天后便离开了,然后在奶奶家里住了三天。

奶奶家里现在住着四个人,爷爷、奶奶、爸爸和姑姑,就算是年纪最小的姑姑,也已经快60岁。更别提爷爷已经91岁高寿。

他们还能下地,种出了很甜的水果,开辟了好大片菜园,种了很多种菜。

疫情这两年,他们基本实现自给自足,吃的所有蔬果都是自己栽种的,偶尔丰收还能卖出去赚点外快。

但是相对的,有些事情就做得比较力不从心。

墙上的青苔,柱子上的斑驳,倒塌的栏杆,家里永远扫不干净的地。

明明只有不到30年的房子,却拥有50几年的沧桑。

我回去的第一天,把二楼的厅子、一楼的客厅、饭厅、书房都扫了一遍,姑姑也拿起了拖把,给我扫过的地方都拖了一遍。

沙尘依旧。

风吹来的沙,堆积起陈年的故事。

我在这里留下的痕迹,又能占着几粒沙子?

这里有的我懂事以来,一直到8岁的回忆。

奶奶教我唱的歌,姑姑给我讲的故事,每一间房间一定有的小夜灯,还有每天早上起床就能看见爸爸妈妈妹妹都在同一个房间里的日子。

在这之后,父母离婚了,“回家”更像是一场旅行,每次回来个两三天就走了。

有时候更是一年中只有新年会回来一次,然后大年初一早上过来,下午就走。

我以为自己会就此离开这个渐行渐远的家,然后把每次回家当作一次交差的任务,见过亲人就好。

可是奶奶也好,爷爷也罢,他们的一举一动,却好像我从来没离开过这个家一样。

我做好准备,会有人来问我这两年过得如何,做了什么事。

但奶奶只是看她的报纸,看她日夜关心的股票,然后一起吃饭,闲话家常。

爷爷也是看他的新闻,下田耕地,或者靠在椅子上睡觉,完全不因为家里多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而不自在。

这反而让我觉得安心。

不论过去发生过什么事,他们只希望自己的孙子能过得健康过得开心。如此而已。

餐桌上,奶奶跟我说这几年家里淹水的情况,说这片土地当初是怎么来的。现在他们有了什么,过得怎么样。

每一次出门前,奶奶一定会叫我给祖先上一柱香,不说别的,就告诉祖先我要去哪里,干什么,请保佑我平安。

很平静,很暖心。

不论过去发生过什么事,在此刻,疫情以来的两年,家的感觉,变得不一样了。

不,应该说家的感觉,回来了。

曾经的我,早上会被许多鸟儿叫醒,我很喜欢。

后来的我,早上会被许多鸟儿叫醒,我会叹息,不敢走出房门去面对自己所有的亲人。

现在的我,早上依旧被许多鸟儿叫醒,我觉得很安心。

一场疫情,让所有人分隔两地,所有亲人如众星拱月一样围着家乡,却始终无法靠近。

但是这样的别离,却也让大家变得平静。

以前回家,大家总是要把声量调高八度来展现自己的欢喜。

现在回家,大家只是平静地做各自的事,努力抓住这种平静的时光。

我改变了,奶奶也改变了,爷爷改变了,爸爸一样改变了。

疫情的两年,让家重新有了家的感觉。

原本,我对回家这件事有非常多的顾虑。

我担心妈妈和爸爸两边没有公平对待,家人会不开心。

我也担心在奶奶家表现得太过贪婪,让他们认为我跟了离婚的妈妈,还惦记着他们的家产。

我总是战战兢兢。

也总是特别烦恼。

当我还小,至少还有游戏机,情愿让母亲骂我一回外婆家就抓着游戏机不放,我也不愿去听、去看、去接触任何跟两家有关的事。

甚至对妹妹也是忽冷忽热。

她离开奶奶家来找我和妈妈的时候,我可以特别热情,特别开心。

但是当我们是出现在奶奶家或者外婆家的时候,我不敢那么热情。

长大了以后,避不开了。

经济独立,有能力生活,也代表了我有能力去争一些事,或者帮我的母亲争一些事。于是事情就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我忘不了,当我背了一个大背包回到家乡过年的时候,因为没有先把妈妈的礼物拿出来,她说的那句话:

“很好!有给阿姨的礼物,有给爸爸的礼物,我的就没有!”

看着她气红的双眼,还有一整个背包的礼物,我知道这不是玩笑,她真的生气了。

我当时很想抛下一切,买张单程机票,直接飞去所罗门群岛、夏威夷、或者纽西兰,反正就是孤岛。

干脆所有亲戚关系全部都断了吧,一了百了。

亲人,对许多人来说是依靠,是港湾,是心灵所在。

亲人,对我来说却是洪水猛兽,是一根根扎在我体内的线,一拉扯就痛。

至今无法弥补。

所有受过的伤,都将留下一道疤。而有些人的灵魂,不会特别怕痛,但特别容易留疤。

我已经分辨不出心口上的疤痕到底是亲人给的,还是我自己刻的。

我只知道,难,难以痊愈。

但是这一次回家,有治愈效果。

不论是美丽的小河,优雅的荷花,清脆的鸟叫声。

还是家人的平静,生活的自然,还有跟外婆、跟祖先的对话。

疫情以来,工作方式改变,我已经不需要每天往返公司上班,所以家人们常常叫我回乡。

我一直以“大城市机会比较多”为借口,说目前还无法回去。

但我心中却死死认定,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回去的,因为我面对不了亲人。

这次疫情后的首次回家,却让我的想法有一些改变。

或许,“家”、“亲人”、“亲情”真的能再次成为我的避风港?

对的,只是或许。

我还是无法直面我妈,我还是恐惧新年期间见到的所有亲戚,我还是希望逃离这一张由血缘编织成的大网。

我不是其中的蜘蛛,我只是其中的猎物,总有一天会被吞噬殆尽。

但是这一次回家,回忆起来的一件件事,却让我的恐惧有所削减。

回忆,不是每一件事都那么美好,但至少我把尘封在心底的许多大箱子搬出来,打开了一遍。

灰尘擦了,不喜欢的回忆也丢了一些。

我又可以继续冲刺,像其他人回家以后说的那样:充电了。

距离下一次新年还有3个月,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在那个时候回家。

因为我的恐惧还在,在这片由血缘编织成的大网中,我依旧觉得自己是那个猎物,而不是那一只蜘蛛。

但我总不能再拿疫情当借口,这一个替我遮风挡雨的借口,已经杀死了太多太多人。

如果没有了借口,我是不是可以更勇敢一点,再去面对各位亲人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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