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谷幽蘭 3 超能力擊殺組

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昨夜那個夢,到底是我的,還是顧卓的?
如果是我的,他為什麼記得?
如果是他的,為什麼能看到我?
只是目前的狀況,大可能是他的夢。
因為夢中的顧卓,眼裡有夢主才有的光。
那給我發消息的人,究竟是顧卓,還是某個想探知我有沒有超能力的人呢?
接下來的幾個夢裡,我和顧卓呆在那個小鄉村,一起陪著孩子玩鬧。
夢中的我不太像平時的自己,有時候居然還會笑,我笑的時候顧卓更開心。
天空也會跟著顧卓的心情撒起玫瑰花瓣的雨。
他說,他遇到過很多女孩,陪他到鄉下看小孩子,注意力卻都在他身上;或者說,努力爭取更多的注意力,努力讓顧卓多看她們幾眼。
只有我,永遠只想隱藏自己的存在,卻又陪著他用心感受這裡的人。
或者說,他的夢裡,我是唯一一個不一樣也不受控的人。
他甚至還拍了我們的合照,發到網上說我是他的女朋友。
我沒有阻止他,因為知道不是現實。
現實的話,估計他也不會這麼做吧。
只是醒來以後,我會變得很惆悵。
如果斷更很容易被書粉或者顧卓懷疑我的身份,甚至摸著這條線找到我。
可我按照夢境來寫的話,太多細節被發現,一樣會暴露自己。
不按照夢境來寫的話,我貧瘠的創造能力就一覽無遺。
我只能辛苦在其中找平衡,卻成為我最紅,也被最多吐槽的一篇小說。
顧卓依然在找人。
分享小說連結的同時,還提出希望能見我一面,有些事想要請我幫忙。
結果在這些帖子下面,無數的回復說自己就是若煙,希望顧卓可以聯繫自己。
我打上“我是阿蘭”,又給刪掉了。
這段時間,顧卓的粉絲見面會,出奇地多。
我錯過了好幾場。
可每次心情處於低谷,他都能很好地把我帶出來。
我覺得我急切地需要見到他。
這一夜,夢裡他吻了我。
我的心臟仿佛爆裂開來。
天空仿佛也爆裂開來。
三百多年的生命裡,我從來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感覺。
我驚慌失措地壓了下去,又突然更想在現實裡見到他。
或許就是見一見,他也未必會認出我。
這一次的粉絲見面會,在一個商場的大廳,人多的很。
越是這樣人多的環境,我越是容易被忽略掉。
顧卓也一樣,一個眼神都沒有遞過來。
見面會開始後,商場裡的人幾乎都圍到了大廳。
他新歌的音樂響起來,伴舞也準備就位,看來是要跳舞了。
我想學著其他人的樣子給顧卓錄影。可我還不太會用手機的錄影功能,夢裡拍顧卓的時候也是舉起手機就可以的。
仔細回想從前在其他人的夢中看到的過程,還是擺弄了半天才打開照相機。
顧卓的舞都跳了將近一半,我才把手機舉起來。
那一刻,我看到顧卓愣在那裡。
我慌忙收起手機,從人群中退出去。
我跑到了二樓廁所,心臟還狂跳個不行,不知道顧卓有沒有認出我。
但是我從來沒在夢裡看過自己的樣子,如果一樣呢?
可是一樣的話,為什麼一開始他沒有注意到我?
可能是巧合。
我勸慰著自己,心跳卻還是不能停下來。
儘管很想回去看看他,依然制止了自己的腳步,準備等心跳稍微平復些就離開。
我剛出了廁所門,就被人捂住嘴。
耳邊是一個陌生的男音:“不要掙扎不要叫喊,跟我走。”
除了身後的男人,二樓我什麼人都看不到,大家都在一樓看顧卓。
如果我真的被找到了,也就不太可能活得下去。
看了看一樓大廳的顧卓,希望他可以一輩子都幸福。
或許到最後也找不到他的阿蘭,對他才是最好的結局。
我閉上眼睛,接受了命運的安排。
不自覺想起我的父母。
三百多年前,我出生在小村莊,父母都有超能力。
據說這些有超能力的人本來有幾個很大的家族,甚至其中有些人的壽命可以很長很長。
大家團結起來,讓家族蓬勃發展。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開始有人專門狙擊有超能力的人,超能力家族越來越小。
父母為了我遠離家族,希望一家三口能好好活下去。
可是我們的蹤跡,最終還是被對方發現了。
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一本冊子,記載著所有超能力者的姓名、出生日期、能力。
甚至可以在超能力者死去的時候,自動劃去這個名字。
而有超能力的人,人生都有一次機會,用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去換取些什麼。
父母用彼此的命做代價,給了我透明人生和窺夢這兩個能力。
其實用了這次機會的超能力者,通常也活不了很久了。
最後母親說,希望不會有一天,我也跟他們一樣,為了誰要付出自己最重要的東西。
從此以後,我像個透明人一樣生活著。
無論在現實,還是夢境。
我被男人帶到了一個房間裡。他把我丟到沙發上,轉身出了門。
我的生機來了。
站起身,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為自己尋找出路。
我先是走到門前,從貓眼往外看了看,一個男人背對著門站著。
我悄悄鎖上了門,去到窗戶邊。
二樓跳下去或許還能活,被超能力擊殺組抓到就只有死。
可是這扇窗,打開後縫隙也很小,根本不夠一個人通過。
我又看向屋頂,有個通風管道。
我的力氣不是很夠,但是目前也沒有別的可以嘗試的方法。
我覺得怎麼都是先看看能不能從通風管道爬出去,不行再去砸窗戶。
沙發不夠高。
我開始拉扯牆邊的的書櫃,看起來很穩但是也很重。
推了半天,沒能移動分毫。
我從書櫃上拿了個陶瓷擺件,想試試有沒有機會砸碎玻璃。
有人開始轉門把手,後面又出現了鑰匙開門的聲音,我拿起擺件砸向玻璃。
門開了,一個令我意想不到的聲音大聲喊:“你在做什麼?”
(《空谷幽蘭》 連載中)
白鹿青涯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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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愛過的世界,於是在我的筆下,成爲牽動你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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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名字?”一個警員提問,另一個做著記錄。 “陳莎莎。”六年以後,算是對這個身份適應了些。 “你認識樓上的女孩麼?”警員繼續問。 “哪一位?”樓裡來來去去的人太多,不知道他們問的誰。 “正樓上的,黎雨。”警員的解釋並沒有什麼用,我皺著眉頭看向公寓管理員。 最主要的是,我昨夜,在她的夢裡。
她最終,還是死了。 整個世界都是渾濁的空氣,顏色有些青青黃黃的樣子,像她染色過後又褪了色的長髮。 我呼吸不過來,仿佛氧氣都被抽幹了。 但就是這樣的渾濁,都擋不住她那被擠壓到突出的眼球和伸出好長的舌頭。 夢境的結尾,一如既往的殘酷悲涼。
得了艾滋病以後,帥哥的臉變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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