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特教老師致敬」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我的日常之一是與遠方的老師或是孩子對話。底下的對話讓今天去台中被審查累了一天的我感到很溫暖,所以特意記下來。對話有點長與亂,稍稍編輯過。

師:『雖然我是資優班教師,但是其實我的碩士學位是研究學障學生的閱讀理解,所以其實對於學障學生應用科技提升學習表現也很關心(我碩士已經唸完了,現在沒有論文的壓力拉,純粹是自己的思考,我還是放不下身障的孩子,哈哈)』

阿聞:『通用設計指的是??』

師:『我應該講精準一點,全方位學習設計』

阿聞:『這與差異化或個別化學習的不同是?』

師:『提供多元的學習目標、策略、形式(多元表徵),同時也提供多元的評量方式、學習表現(多元評量),以及多元參與(這會發生在課堂中),比較細微的不同在於他在學習前就準備好調整與多元彈性,比較算是差異化學習或個別化學習的概念底下,針對學習所進行的具體調整設計,像均一教育平台提供圖像、影片就有多元表徵的概念。』

阿聞:『老師,這可是要做很多年的喔!』

師:『我今天也有問過 均一平台教育基金會的老師,目前想先從現有的平台來作一些調整或作為輔助。』

阿聞:『對的。從學科開始是個很好的起點。』

師:『是的,我知道沒有那麼容易的,不過,總要開始,科技的變化與時代的演進也很快速,相信總會有交集的。』

阿聞:『一般孩子可以大略分,聽覺型與視覺型,或圖像型與文字型,或思考型與行動型,或小肌肉型與大肌肉型,是嗎?』

師:『哈哈哈,是!老師說得很精準。我們學障的還是略分為 輸入型困難與輸出型困難, 專業上可能稱為 閱讀理解障礙與書寫表達障礙。學科多半對文字型的有利。』

阿聞:『要家長與老師有耐心慢慢等待,與時時想辦法調整,我覺得要找到一個通用的方式幾乎不可能,老師可以造福個位數個孩子就功德無量了。』

師:『哈哈哈哈,是,急不得,不能也不用衝量。』

阿聞:『輕微閱讀障礙的,我遇過一個,我讓他從電腦畫圖開始,現在很棒,閱讀也有進步了,考試雖然還是不行,但是可以讀一般算有難度的書了。』

師:『我期待的也是生活上的,因為大考中心一般給學障孩子的考試服務,大約還是「報讀」。』

阿聞:『我覺得我花了快五年把這一兩個孩子帶起來,就已經成就感非凡了。還好家長很信任我。』

師:『對於「聽理解」有障礙的孩子,報讀其實也沒有太大的用處,這個孩子真的遇到貴人。』

阿聞:『如果孩子還小,等他大一點,成大的管道會大很多,其他的學校應該也是,應該有這樣的孩子可以發揮的空間,所以我認為不必太執著大考,讓他們正常努力學習該屬於他們的就可以了。』

師:『我想我發了個小願了。』

阿聞:『老師,這是大願啊!如果有興趣,這是要集合很多不同專長的人一起來努力,我建議可以從幾個比較小的目標開始做起。』

師:『PTWA可以幫忙嗎?』

阿聞:『老師願意做,真是求之不得,是我們的榮幸啊!老師可以想想要從哪裡開始,先從我們有辦法做到的地方先支持您做看看。但是先說好,這真的是要做很多年的呀!』

師:『沒問題的!』

raw-image


留言
avatar-img
留言分享你的想法!
avatar-img
蘇文鈺 - 阿聞的沙龍
13會員
32內容數
2022/12/18
見到現在的大學生,甚至是剛來的研究生,時常感到他們的深度迷惘。過去我並不清楚這種迷惘是怎麼來的,也許是因為不知道未來該往哪邊去,也許是因為是一路被餵養知識長大的,很多很多的也許。 我從我當老師開始到現在,覺得這現象越來越嚴重,從一開始的鄙夷到現在的理解竟然需要大約二十年,可見一個人的成見是多麼難以破
2022/12/18
見到現在的大學生,甚至是剛來的研究生,時常感到他們的深度迷惘。過去我並不清楚這種迷惘是怎麼來的,也許是因為不知道未來該往哪邊去,也許是因為是一路被餵養知識長大的,很多很多的也許。 我從我當老師開始到現在,覺得這現象越來越嚴重,從一開始的鄙夷到現在的理解竟然需要大約二十年,可見一個人的成見是多麼難以破
2022/12/18
中華民國愛自造者學習協會 Program the World Association的理事長 詹怡宜在昨天的特教樂塾以特教生的作品辦的展覽中說了三個故事。第一個故事是獲得終身奉獻獎,來自菲律賓的滿詠萱修女的故事,照顧著一大群一生都必須躺在床上的孩子仍然能樂觀與充滿愛的心,一定會被問到KPI這件事,或
2022/12/18
中華民國愛自造者學習協會 Program the World Association的理事長 詹怡宜在昨天的特教樂塾以特教生的作品辦的展覽中說了三個故事。第一個故事是獲得終身奉獻獎,來自菲律賓的滿詠萱修女的故事,照顧著一大群一生都必須躺在床上的孩子仍然能樂觀與充滿愛的心,一定會被問到KPI這件事,或
2022/12/18
二十年前我開神經網路,通常開學時30~40人修,過了期中大概剩15~20人,幾乎都坐在教室的中後面,這些學生之中有一半不是恍神就是打瞌睡。 學生得了"學習意義喪失症",因此我得了"教學意義喪失症",我只是盡力在台上講著一連串的數學公式,並試著舉很多例子讓學生知道學了這些"以後"會多有用。但是一點用也
2022/12/18
二十年前我開神經網路,通常開學時30~40人修,過了期中大概剩15~20人,幾乎都坐在教室的中後面,這些學生之中有一半不是恍神就是打瞌睡。 學生得了"學習意義喪失症",因此我得了"教學意義喪失症",我只是盡力在台上講著一連串的數學公式,並試著舉很多例子讓學生知道學了這些"以後"會多有用。但是一點用也
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