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我也想去他的城市看一看,去體會那時候有你有我的時候,是怎麼在那座城市生活、怎麼起居,一方面應付愛情,一方面照顧自己。
一直以來,都只有形式上的認識,除了肉體,沒有其他可以深入的地方,我以為交付心就是最好的辦法,殊不知其實對方從來就沒有感受到,並非我沒有用力,而是對方只視為這段關係是過渡期,是感情的中繼站,不是穩定下來的一盞燈。
年少無知,我把矇矇懂懂的愛當作一輩子,誰知道一輩子其實很短,但很多段。你說,我們只是時間錯了。沒關係,我說。
好幾個夜過去了,燈一同滅了。發現你也只是習慣怪在藉口之上,而且是好多與你一樣的你,這麼對我說,靠著溫暖的燈火來玩弄靈魂冰冷的我。
可我也學乖,不挽留只妥協的說,沒關係。這是長大嗎,我想並不,是純粹的不想再保留錯誤,即便之中你坦承了不愛,我接受了你拋棄的情緒,繼續生活。旁人憐惜看起來悲傷的我,我卻不想接受,很奇怪吧,我竟然覺得接受痛比接受愛還來得容易和自在。如同我的文字,看不太見希望及光,因為我不擅長。
我喜歡把書放在一眼就能看見的地方,好比書桌,或著書櫃,還喜歡把回憶都塵封在裏頭,堆著灰、堆著愛,堆著傷,再若無其事地拿起布,把表層擦過。有時候,總感覺擦掉的不是肉眼可看見的,是看不見,卻很在意的那些。
我喜歡看書看到很難過,但也討厭會如此難受,想起以前的種種會令人痛心,可也算是成長的催化劑,算是不可略過的路。所以我還會把這些碎玻璃通通埋起來,為了不受傷,就不會再靠近,為了不讓你刺痛到手,就嚴禁你挖起它。
但其實,絕非自己懦弱,只是想埋起來,好好放著,繼續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