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離」, 往往是戀愛的催化劑;但也是分手男女最難堪的「遇見」。
記得在高中時,自習課到一半,後方突然出現「啪」的一聲清響,就看到之前甜甜蜜蜜的班對小情侶,女生賞了小男友一個巴掌後,掩面哭著跑出教室。
那一幕不僅成了同學們茶餘飯後的八卦,之後女同學申請搬到教室最遠角落的座位,兩人相遇不相識;但也許是心理創傷與受不了大家眼光,原本成績優秀的女同學,大學聯考意外落榜,成績還差上一大截。
親身目睹經驗,讓我深深覺得:「聰明人應該拒絕班對或辦公室戀情!」
但其實很難做到;人是感情的動物,近距離一起上課、或一起工作,彼此互相協助、鼓勵,有共同話題,往往就在「經常相處」之下,情意滋生,擋也擋不了。
當然,我日後也有班對男朋友,也談了不少次辦公室戀情;但說實在的,除了曖昧期的甜蜜,與相見時的方便,我總覺得弊多於利。
記得交了一個班對男友,公開之後其他男同學為了避嫌,反而不敢交談,限縮了交朋友空間。最生氣是在班上成了「隱形人」,大到團體旅遊、小到交作業,班代原本逐一通知,但往往跳過我,認為「你們兩個是一體的」,告訴其中一人即可,一旦男友忘記轉告,我就漏掉了。
那種成為另一半「附屬品」的不爽,至今記憶深刻。
更別說一旦分手,還要面臨「天天見面」的尷尬;要如何繼續互動?不只自己苦惱,周遭還有一拖拉庫同學、同事睜大眼睛、拿放大鏡「觀察」。
我有一位朋友小芬,談戀愛對象是公司老闆,愛到如火如荼時當然很讚,可以受到「special照顧」,但在分手後卻陷入更大痛苦。
小芬告訴我,明明是男方厭倦提分手、對不起她,她很想發飆罵人,甚至完全切斷連絡,這一生再不見這個「渣男」,但礙於還是屬下一切都要忍耐,「老闆的電話怎能不接?」。
她說:「看一次生氣一次,又不能不見面!」還要對老闆前男友假裝畢恭畢敬,每天在「假面具」內心煎熬,但又得為五斗米折腰不敢貿然離職,十分後悔談了這一場「職位不對等的戀愛」。
我有幾次戀愛經驗,除了同學,也確有職場戀愛。
在天雷勾動地火之時,往往理智盡失,這也就是俗語所說「愛情是盲目的」,誰會想到分手之後的後果?
但經過幾次經驗與教訓,人也要學著「成熟」起來,學著過「假面人生」。
年輕時分手,相遇時會假裝不相識;但隨著年紀增長,我已能「若無其事」,還能「裝快樂」、「裝幸福」、「裝作我一點也不在意」、「裝作你在我心中不過是微小一顆塵埃,一吹就散」。
在這個險途叢生的情愛人生中打滾,愈長大、成熟,就要愈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本事。
若是非得與「舊愛」同處在同一空間,不管是心中有多少愛恨情愁,都要學會態然自若,生活還得「舞照跳、馬照跑」,裝久了,就會習慣成自然,不僅保住了顏面,也真的逐漸淡然處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