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為妄想症被診斷人格解離, 住進了醫院. 除了幻聽之外, 沒有其他的症狀.
本來不是幻聽, 而只是一些冗思, 但是越來越清楚, 越來越堅持, 越來越像是另一個人的聲音.
他並不介意腦中有別人的聲音, 這樣比較不孤單. 但那個聲音總是遙望過去, 喚回遺憾.
雖然被遺憾所籠罩, 被醫院所管制, 但他有所了悟: 他原本是社會的奴隸, 幻聽帶他進入了醫院, 卻也讓他獲得了自由.
雖然別無選擇, 但終究是一種自由. 他慢慢把那個聲音化為創作的動力.
過往的遺憾如雲湧過山頭, 沉入黑暗的峽谷.
日出時化為薄霧, 冉冉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