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跟這6個人一同奮戰。
這個願望代表了我身為偶像的決心。
我也曾哀怨過這樣的命運。
但是,不管是〝YOU只要存在於那裡就夠了〞這句話,
還是這6個人一起度過的日子,我沒有不相信的一天。
經歷許多後悔後的新的開始,加速了永遠在一起的命運。
「現在的心情如何?」「超讚的!」
—出道馬上就要滿一年了,現在的想法跟心情是?
「這個嘛,因為2020年待在家裡的時間很長,重新審視自己的時間也比往常多了許多。我並不是自願參加徵選的。不管是唱歌還是跳舞都不太擅長。Jr.時代我好幾次都覺得我不適合當偶像,好幾次都想要放棄。這樣的我即將要迎來出道一週年了,真的是感慨萬千啊。當然以技術面來說不提升自己是不行的。不過最近當我回想起以前,我似乎一直都很希望能夠讓其他人開心、讓其他人開心,希望他們笑著。出道一年、從當上Jr.那時到現在過了10年,現在的我終於開始覺得,我似乎挺適合當偶像的。」
—〝希望能讓其他人開心〞,這樣的想法是什麼時候開始有的呢?
「真的是在小時後。我最初的夢想,是想當木匠。大概是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吧,父母打算蓋房子。那時候我們經常一起去看建造中的家。看著房子一點一滴的打造起來,雖然我還小,但也看得出來父母很開心。那時候就覺得能讓別人高興的木匠好厲害啊。所以,我也想成為能帶給他人笑容的人。」
—以前對演藝圈有興趣嗎?
「完全沒興趣。被別人問說喜歡哪個藝人我也回答不出來,而且也幾乎沒想過要受歡迎。國中的時候每天頂著剛睡醒的頭去上學,是那種如果可以的話不想跟女孩子扯上關係的類型。」
—向綜藝節目『校園革命!』新生徵選送出履歷表的是你的朋友對吧?
「是的。大概是國中畢業後沒多久吧,國中同學對我說〝有一場試鏡,讓我拍張照吧。〞那時候我根本沒聽過這個節目,對於傑尼斯的知識也是零,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但我還是被逼著照做了。我還記得同學在拍照的時候,我還穿著像睡衣一樣的全白的運動服,而且還頂著剛睡醒的一頭亂髮(笑)。」
—哈哈哈哈哈。
「過了幾天後,我收到了通過第一次審查的傳真。但第二次審查的那天,剛好是我考上的那間高中的足球社的入社體驗日。我就這樣遺忘了試鏡的事,結果當天一早我的同學跑來接我,我心想〝騙人的吧!?〞結果又被逼著參加第二次審查,被老爸帶去了會場。」
—當時會場的氛圍如何?
「大家都超有幹勁地在攝影棚跳舞。我從來沒跳過舞,而且本來就沒有想要錄取的念頭,所以我就一直躲在攝影棚的螺旋樓梯底下,一邊祈禱著時間過快一點。然後,就有一位不認識的大叔靠了過來,問我〝YOU是跟爸爸一起來的對吧?〞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Johnny桑這個人,於是一邊想著〝誰啊?〞回答了〝是的〞。」
—那時候你以為第二次審查會是不通過嗎?
「當然啊。那時候想說,以後我再也不會參加什麼試鏡了吧。結果又有傳真傳到我家來。後來Johnny桑說,當時他下電梯後看見我跟老爸,似乎是他覺得我們親子的氛圍很不錯,就打算讓我通過。要是Johnny桑搭了下一班電梯,他就不會看見我跟老爸了。人生居然會因為短短的幾秒有了這麼大的改變。」
—在那之後,也一直跟你所想的相反,你很順利地通過接下來的審查。
「最後是跳舞審查跟觀眾投票。那時候教我跳舞的人就是田中樹。」
—那時候你是怎麼看待樹的呢?
「沒什麼想法,就覺得他是個子小小的孩子(笑)。」
—最後,在超過1300人的試鏡中,高地你被選上了。
「當時我被叫到攝影棚,那裡放著要在節目中穿的制服,然後我被告知合格了的事。那時內村(光良)桑問我〝你現在的心情如何?〞我回答〝超讚的!〞但其實我心裡想的是〝糟透了!〞(笑)。就在那個瞬間,我的Jr.人生開始了。」
因為是人生第一次拿到的工作
—進事務所之後,馬上就加入了包含中島健人、菊池風磨、松村北斗三人的團體BI.Shadow。你那時候對北斗有什麼印象呢?
「嗯—閃閃發光的感覺吧。可以感受到他很喜歡傑尼斯。只不過入社後的那一年,因為實在太忙了,所以很多記憶都有點曖昧。」
—確實很忙碌呢。入社一個月後,就組成了中山優馬 w/B.I.Shadow,以單曲『惡魔之戀』CD出道。之後馬上又舉辦了Jr.的演唱會,後來團體又再加上山田涼介、知念侑李兩人組成NYC boys登上紅白。
「這樣我喪失記憶也不奇怪吧(笑)。不過剛入社的那次錄音我好像還記得。我連卡拉OK都不怎麼去的,突然叫我唱歌,我整個人都傻住了。器材也不知道怎麼用,完全搞不清楚狀況。那時候是風磨跟我一起進錄音室,陪我一起唱的。」
—高地是菁英呢。
「我光是要跟上腳步就拼了命,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菁英。當時也不明白發行CD的價值,以為Jr.大家都有出CD。我是在好幾年後才發現的吧。Sexy Zone出道後,B.I.Shadow陷入解散狀態,也不再有團體的休息室。待遇上有了變化才讓我注意到,原來我自己以前是被分類在能稱為菁英的Jr.啊。」
—你曾經想過要退出對吧?
「有想過好幾次。也許是因為心裡面有個聲音在說,反正也不是想加入才加入的。我也常常覺得不管是唱歌還是跳舞,為什麼一定要被罵成那樣才行呢。我在Jr.之中很不合群啊。為了能站在更好的位置,為了能夠出道,大家都很拼命。而我身處大家都想得到的位子,卻拿不出一點幹勁。有一次舞蹈課我被罵說〝給我回家!〞然後我就真的回家了。大概其他人都覺得我很討人厭吧。不過,在那樣每天都被訓話的日子裡,我也是很痛苦的。」
—這樣啊。
「在『校園革命!』裡也只有我是Jr.,我總覺得好像走錯地方一樣。大家都很顧慮我,替我創了一個〝高地老師〞的人設,為我創造了容身之處。不過,他們越是這麼做,我越覺得自己給大家添了麻煩,然後我話就變得更少,就這樣一直惡性循環。那時我常常在錄影的時候,想著〝我為什麼在這裡呢?〞」
—即使如此,你還是堅持下去的理由是什麼呢?
「我告訴Johnny桑很多次我想放棄了。每次Johnny桑都會告訴我〝YOU只要待在那裡就好了。〞然後我就說〝好吧,那我就待在那裡。〞但是,有一次真的真的覺得很煩,我就跟父母說〝為什麼我每天都要被罵呢?我已經受不了了。〞然後我的父母說〝你是通過『校園革命!』的試鏡才進入這個世界的,直到節目收掉你都要繼續做。因為這是你第一個拿到的工作。〞雖然這麼想真的很失禮,但我當初覺得,反正這節目大概也就一年左右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應該可以勉強忍耐到那時。結果,節目根本就沒有要結束的跡象,收視率還漸漸升高。我心裡面就想說〝這下就只能做下去了啊。〞」
—當時有能夠傾訴煩惱的對象嗎?
「我跟風磨說了要是『校園革命!』收了我就不做了,他就說〝我知道了。〞我沒辦法跟健人和北斗說這些。他們兩人真的就像是為了當偶像而出生一樣,為了成為偶像賭上了一切。雖然我表現得很明顯,但是,總覺得對他們兩人說〝我沒打算繼續下去〞是在給他們添麻煩,而且很失禮。只有風磨是像同學一樣,應該說比較像朋友吧,所以對風磨能說出真心話。」
我想跟北斗一起努力下去
—不過工作慢慢地減少了呢。
「我跟北斗漸漸地不再被叫去工作了。像是『with you』,剛開始是我們4個人一起唱,變成只有健人跟風磨是主角。那時候的北斗老是想著〝反正像我這種人〞情緒不太穩,讓人看不下去。我沒想過要長久地做下去,所以受到的打擊沒那麼大。雖然一下被捧得高高的,一下又讓你掉進谷底,但我卻莫名其妙地看得很開,想著〝原來我的人生就是這樣的啊〞。」
—最後在Sexy Zone出道的同時,B.I.Shadow的活動也停止了。
「是啊。在Sexy Zone出道前,Johnny桑問我〝『Johnny's Land』的節目要開始了,YOU也想參加對吧?〞我說〝我想出演。〞Johnny桑就說〝那把你也加進成員裡。〞過了幾天我又被叫去,Johnny桑在白板上寫了名字,看起來在煩惱著些什麼。白板上寫著風磨、健人、我還有一些Jr.。我問他〝這是要參加你前幾天說的那個節目的Jr.嗎?〞他回我〝不是。〞然後又自言自語的說〝B.I.Shadow只有北斗沒加進去。怎麼辦呢…〞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到了什麼,是為什麼呢,瞬間就冒出了〝沒有我也沒關係哦〞這句話。然後過了幾天,就發表了Sexy Zone出道的消息。因為成員跟Johnny桑寫在白板上的一致,我才想說,原來那是在選Sexy Zone的成員啊。」
—北斗知道這件事嗎?
「直到最近我才告訴他。想說這也沒什麼說的。之後我又被Johnny桑叫去,問我〝YOU接下來要怎麼辦?一個人做下去嗎?〞,那時候我也不知為何,馬上就回答了〝不,我想要跟北斗一起。〞」
—是什麼理由讓你堅持要跟北斗一起呢?
「我也不知道耶。當然也有因為曾經一起待在B.I.Shadow。北斗那時候還住在靜岡,所以在Hey!Say!JUMP的演唱會伴舞的時候,在我家住了大概一個禮拜。那時候我們談了夢想之類的聊了很多。他真的很喜歡傑尼斯,很喜歡偶像,為了出道總是非常努力。結果同個團體裡只有風磨跟健人出道,該說他有點自暴自棄嗎,總之看起來很危險。大概我是覺得不能放他一個人吧。」
我想6個人一起做下去。可以幫我把大家聚集起來嗎?
—再次成為焦點的契機,是被選上出演『私立馬鹿蘭高校』對吧?
「突然被喊過去,然後跟未來會成為SixTONES的成員們相遇。只不過,演員們是電視台決定的,最初我並沒有在名單上,是Johnny桑緊急把我加進去的。北斗後來告訴我,Johnny桑跟他說〝我把YOU的朋友加進去了哦。〞大概是Johnny桑記得我說過想跟北斗一起做下去吧。我沒跟北斗說過這件事,要是北斗讀了這篇採訪,應該就能發現〝我把YOU的朋友加進去了哦〞的意義了吧(笑)。」
—我想北斗應該知道哦。畢竟北斗進行這個企劃的時候,他給高地的留言是〝永遠在一起〞。
「…...這樣啊。現在還不用對答案,但總有一天,像是出道10週年或20週年的時候,可以笑著聊聊那時候彼此都是怎麼想的就好了。」
—對高地來說,與馬鹿蘭組的相遇,有著什麼樣的意義呢?
「非常非常重要。我第一次打從心底覺得工作很快樂。我一直覺得自己不適合當偶像,但跟這群人在一起卻很開心。也不是青春的其中一頁,但我們6個人總是待在一起。一起去買東西、一起去吃飯,不管做什麼都是6個人。所有人都有著〝只要我們6個人聚在一起就沒有做不到的事〞這種毫無根據的自信。」
—為什麼你們6人能這樣吸引著彼此呢?
「是為什麼呢。我們各自都背負著一些東西,都經歷挫折,心裡有著傷痕吧。不過其實也沒什麼理由,電視劇的拍攝現場真的很開心。只要6個人待在一起,自然而然地就能夠努力加油。很不可思議呢。」
—真的很不可思議呢。
「尤其我跟傑西感情變得要好。以角色來說是兩人一體的感覺,所以我們真的是一直都在一起。也常常會一起搭電車到攝影場所,聊了很多事。雖然幾乎都是無聊的內容,但偶爾也會認真地討論將來。想起有一次我跟傑西兩人先結束了拍攝,工作人員們都很忙,沒人告訴我們該怎麼回家。於是我們兩人就亂走迷路了30分鐘才走到了車站,路上一邊抱怨〝這是什麼待遇啊!〞〝總有一天出道讓他們刮目相看!〞」
—但是,6個人的活動慢慢減少,而傑西跟北斗兩人的漸漸增加。你的心情應該也很複雜吧。
「這都是命運啊。但我跟傑西感情還是很好。傑西有跟北斗雙人活動的時期,有單獨活動的時期,也有跟其他Jr.一起的時期。他老是在說總覺得哪裡不太對,覺得不協調。還說了〝那樣的平衡感、氣勢、氛圍,全都是因為是那6個人。6個人聚在一起時的能量真的很厲害,少了誰都不行啊。〞」
—提議要再次聚集起來的人是傑西,而向大家開口的人是高地對吧?
「對。有一次久違的6個人一起拍攝,結束後我跟傑西一起回家。當時他就默默地說了句〝果然還是想6個人一起。〞那傢伙很害羞,實在說不出口,所以就拜託我把大家聚集起來。我跟他說〝如果你是認真的話,倒是可以幫你。〞結果總是一副傻呼呼的樣子他,用非常嚴肅的表情說〝我是認真的。〞於是我就馬上約了其他4個人吃飯,調整了日程,召集大家。想說約在沒什麼同年代的人會去的店比較好,我稍微裝模作樣地預約了澀谷HIKARIE裡的鰻魚飯餐廳。」
—聚餐時大家的反應如何?
「大家都很起勁。說著想再一次6個人站上舞台、一起去拜託社長看看吧。我到現在都還記得,那時候傑西說〝既然我們都有這個想法了,不如馬上行動吧?〞因為店裡太多人了沒辦法講電話,我跟傑西跑到11樓的入口處的沙發那裡打電話給Johnny桑。Johnny桑說現在能見面,於是我們就這樣6個人去找他,拜託他說,即使只有一首歌也好,我們想一起上台。Johnny桑就像家人一樣,傾聽我們的煩惱,一起商量,連團名都幫我們想好了。一直到團名發表前,大約有半年的時間吧。在クリエ(THEATRE CREATION)的舞台上,我們發表了團名〝SIX TONES〞。然後當天跟Johnny桑討論團名要怎麼寫的時候,Johnny桑突然說他不想在團名加進數字,可是團名已經發表了啊,怎麼辦呢?結果Johnny桑就說〝不要唸ix就好啦。〞所以在隔天的公演中,我們又重新發表了團名〝SixTONES(念作stones)〞。我們6個人停滯不前的時間,在那一天重新開始轉動了。」
SixTONES是最後的機會了
—SixTONES的誕生對高地來說是很大的轉機對吧?
「一切都改變了。向Johnny桑傳達想6個人一起做下去,是我Jr.生涯第一次表明了決心。應該說,那天我開啟了開關。雖然對在那之前所有受過照顧的工作人員跟應援我的粉絲們很抱歉,但從那天開始,我才第一次積極地付出努力、第一次下定決定〝來做吧!〞已經過了20歲,這個團體是我最後的機會了。我開始認真地練習唱歌跳舞,雜技則是請佐久間(大介)等人教我,也有自費去上課,學會了後手翻跟後空翻。看著客廳的玻璃反射自己的樣子練習舞蹈。明明過去我一次都沒有在家做過跟傑尼斯有關的事。對了,我也曾經因為在洗澡的時候練習Vocal percussion(人聲敲擊樂)被父母罵過。明明是第一個洗的卻沉迷於練習之中,忘記了時間,於是就被媽媽罵〝你這樣下一個人怎麼洗呀!〞(笑)」
—是認真的想要改變呢。
「是啊。不過已經是滿滿的後悔了。為什麼在那麼好的環境之中卻不努力呢。雖然有些遲了,但能夠吸收的東西就得去做。在『校園革命』裡我也決定要貪心一點,例如在節目中狠狠地吐嘈山田君,錄影結束後再全力地去道歉(笑)。不過他們真的是大前輩呢。以我的改變為契機,跟山田君、知念君和(八乙女)光君的感情也更好了。」
—不過,SixTONES並不是在結成的同時就開始有人氣。
「沒這麼簡單呢。雖然打算把舞台『少年們』交給我們,但只有SixTONES的話無法吸引客人。讓人覺得馬鹿蘭時期的人氣到底跑哪去了的程度。最後變成與Snow Man雙主演的形式。但是我們跟Snow Man的舞台經驗值差距太大,每天都被罵得很慘。雖然不完全是因禍得福,但總是要讓SixTONES也有些看頭,所以我們獲得了原創曲『この星のHIKARI』。之後『少年們』來到了第二年、第三年,甚至獲得地方公演的機會。同時SixTONES的知名度跟人氣也提升了的感覺。而YouTube的Jr.頻道也開始運作,讓我們很自由的進行拍攝。大概是因為YouTube跟我們的風格有了很棒的結合,一口氣往前衝了許多。」
—2019年6月,Johnny桑告知你們要出道的當下,你是怎麼想的呢?
「起了雞皮疙瘩。不過,我想我是很冷靜地接受了這件事。嗯,真的超冷靜的。8月出道發表的時候也很冷靜。但是,『Imitation Rain/D.D.』第一次到我手上時,我很震撼。即使不拘泥於CD,以配信或是以當代其他的形式輸出也是可行的。但是入手CD後,就覺得能夠實體化真的好厲害。總是支持著我們的粉絲,現在也拿著相同的東西。這麼一想,我內心就充滿了感動。」
—心心念念的出道,很多人替你開心對吧。
「是啊。出道發表後,風磨傳了訊息給我。他說〝恭喜你。但是,你不是『校園革命!』結束後就不幹了嗎?〞(笑)。那傢伙真的很煩,但是當時要是沒有他,就沒人能聽我傾訴。一個人抱著所有的煩惱一定會很痛苦。所以我真的很感謝風磨。『校園革命!』的共演者跟工作人員們也都很替我高興。新年聚會的時候,我很感謝地跟大家說〝我本來打算節目結束後就不當Jr.了。謝謝各位讓節目一直持續下去,讓我能夠以傑尼斯的身份,站上了新的起跑點。〞然後內村桑就笑著說〝節目一直做下去真的太好了~〞工作人員們也都笑了。」
—當時替你向試鏡送出履歷表的朋友應該也很替你開心吧?
「是啊。Jr.時代,他一直向我道歉。說他把我的人生弄得一團亂。他也知道我在網路上被人批評得很慘,所以跟我道歉了好幾次。但是現在我反而對他抬不起頭。」
—你的父母也很開心對吧?
「是的。但是我媽媽真的很遲鈍。8月8號的演唱會,我說我能弄到兩張票,就約父母一起來看。結果媽媽說難得去東京,他想要跟妹妹一起去。我說〝還是跟爸爸一起來比較好吧?〞我也算是很纏人了,但媽媽就是不聽。出道發表後我回到家,媽媽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說〝對不起!要是跟爸爸一起去就好了〞(笑)。爸爸也說〝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結果演變成了夫妻吵架。明明是個值得慶祝的夜晚,卻上演了修羅場。為了讓他們和好,我就說〝出道演唱會時請你們兩個人一起來看吧!〞」
—當了Jr.的10年,果然讓你覺得很漫長嗎?
「就像是一下子的事。我總覺得沒有到10年。可能是因為直到SixTONES組成後我才進入狀況吧。現在我也覺得自己還是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那麼,如果是你,你會給Jr.們什麼建議?
「好幾年當Jr.當得那麼自卑的我哪能給什麼建議(笑)。不過,要是有人像我一樣,並不是自願站在現在這個位子的話,我覺得順其自然也是一種方式。試著相信自己的命運。然後總有一天會找到你想認真去做的事、與重要的同伴們相遇,然後全力以赴。」
可以的話請盡量不要討厭我
—也請你對成員們說一些話吧。首先是傑西。
「給傑西的留言很簡單。〝謝謝你來找我〞。要是傑西沒有開口,SixTONES就不會誕生。直到現在我才能說,其實我以前就稍微有預感,總有一天傑西會說出〝想再一次6個人一起〞。一定是我內心某處希望他能說出口吧。未來一定還會有很多事需要傑西幫忙。今後還是會繼續依賴身為SixTONES核心的你的。」
—給(森本)慎太郎。
「我還是B.I.Shadow的時候,慎太郎是Jr.的中心呢。有一次慎太郎來我家,玩一玩人突然不見了。大家一起去找他,結果他居然躺在我的床上睡著了。像個問題兒童的地方一點都沒變,還是一樣好奇心過於旺盛,不考慮事情後果,在旁邊看了真的覺得很危險。但是,很有挑戰精神的地方也是慎太郎的優點,他的開朗總是將團體導向樂觀的一方。所以,慎太郎很值得信賴的。除非是無法挽回的現場直播,其他時候我很希望你能保持那個樣子唷(笑)。」
—給樹。
「在很辛苦的那段日子裡,樹的感情變化,我是一路看過來的。慎太郎也是,SixTONES很多成員都差點墜入深淵(笑)。不管是MC還是RAP,樹現在的武器,很多都是為了SixTONES磨練的呢。發現團體不足之處,並接受了那一切。我認為樹的責任感使我們更加團結了。」
—給(京本)大我。
「大我是個人的能力是非常卓越的。為了成長不厭其煩地付出努力。正因為如此,他也曾經好幾次向我傾訴,說他想要退團。他的心情我能理解。因為有表面上看不太出來有幹勁的成員,看著那樣的成員,就會不自覺地想〝明明我這麼努力〞。他來找我談時,我也沒有挽留過他。我總是跟他說〝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都沒關係。但希望你能記住一件事。確實有人看不太出來到底是不是認真的,但是,我們所有人都賭在SixTONES上喔。〞我也不會問他為什麼留在團裡。現在,大我是SixTONES的一員就代表了一切。」
—最後給北斗。
「北斗有只有我知道的一面,我也有只有北斗知道的一面。不曉得是命中注定還是怎樣,但是現在能夠在同一個團體、能夠一起出道,我真的很開心。謝謝你說了要〝永遠在一起〞。就算北斗討厭我,我還是會一直跟著你的。但是可以的話請盡量不要討厭我(笑)。」
—身為隊長,你覺得自己在團裡擔任了什麼樣的角色呢?
「就只是在那裡(笑)。除非成員說不需要我了,不然我今後還是會一直待在那裡。」
—若是少了高地,毫無疑問SixTONES是不會誕生的。社長的〝你只要存在於那裡就夠了〞這句話的意義,我好像稍微明白了。
「你也太捧我了(笑)。說只要待在那裡就好,但意思其實就是我不像其他成員一樣能做些什麼特別的事。啊,但是在這群超有個性的人之中,什麼都不做反而顯眼又吃香。這種地方其實是種強項。」
—那麼,請告訴我你個人的夢想。
「要說這個還真害羞欸。但我還是會說的。認真的夢想。我很喜歡綜藝節目,所以我希望有一天能夠登上年間節目出演排行榜。看節目的時候不是會有〝啊、這個人又出現了〞的時候嗎?他們被叫去並不是毫無理由,這世界很殘酷的。他們能夠上節目,一定有被需要的理由。〝啊、又是這個人。但他的發言都不錯耶。〞我想成為能獲得這樣評論的人。成為全能的人,被許多人需要就是我的夢想。」
—SixTONES的夢想呢?
「我們決定不設立團體的目標。雖然不是說一切都是通往夢想的過程,但我們希望能做好眼前的每一件事,然後不知不覺間,變得能夠站上巨蛋、登上國立。當然,過了10年、20年,一定很多事情都會有所改變。從〝高地的唱法變成現在這樣了啊〞的小細節,到〝SixTONES之後要做這些事啊〞之類的事。出道5週年、10週年,想讓粉絲們享受我們的變化,希望能跟大家一起走過SixTONES的歷史。」
—原來如此。
「但是,有個地方我希望與永遠不要改變。SixTONES到現在,還是會因為只是有人在休息室說咪咪就嗨到不行。希望我們能一直保持像高中生一樣的興致,一起講無聊的事情一起大笑。6個人永遠在一起。也許這才是我唯一的夢想。」
Myojo 2021年2月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