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外出辦事,正值午餐時刻,我就近找了家麵店。點餐之後,竟然端來兩碗麵。原來店家把我的華語<來一碗麵>,聽成台語的<兩碗麵>。我只好打包其中一碗。一面吃食,一面回想小時候。外公要我打電話叫外食,請來家裡修繕家具的工人吃飯。結果台語不輪轉的我,把<蛋花湯>說成<兩碗(也)湯>,結果送來<下水湯>和<豬肝湯>。
外公非常疼愛母親,但是就像以前那個稱呼父親是<多桑>的年代,台灣的男人從不對自己的兒女<愛形於色>。我知道他常常拿錢資助貧窮的我們,也三不五時買些金飾給母親<以防萬一>。他老人家活到90多歲,在那個時代算是長壽了!昨晚我找遍了所有的老照片,竟然沒有一張我與外公同框。如果說我的人生有許許多多的遺憾,那麼這也是其中的一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