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已經把你的那些秘密寫成一首歌了。」阿淺低著頭輕聲說。
「嚇,你.......你還會寫歌啊!」阿淺挑起眉一副“不然你以為”的得意樣子。「那快給我聽聽!」
「不,等下星期你要離開那天,才傳給你聽。」阿淺突然抬頭把臉轉過來看著他說:「不過,你要答應我,聽完後就要刪掉,不能外傳。你只能把它當成一個我倆之間的秘密,好好埋藏在心裡,可以嗎?」
「那不是太可惜了嗎?如果好聽的話,搞不好還可以放上網,讓全世界給你點讚鼓掌呢!」他想迴避這個要求轉移焦點。
「我不需要全世界的掌聲,我只需要讓你無所遁形。」
阿淺把目光望向遠方,語調平靜堅定的道出。
「嚇,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他開始有點不安。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也許是在往後餘生的某一天,你會再次聽到這首歌。」他越來越懵了。
「不是說不能外傳嗎?怎麼我還會在別處聽到呢?」
「它會偽裝成另外一個形式出現,不過我相信到時候你一定懂。」阿淺抿著嘴勝券在握的樣子。
「聽起來很神秘的樣子,讓人又期待又怕。」這個比股票市場還難估的女子,總會刷新他對她的認知。那個充滿未知的探索讓他覺得刺激,但也怕自己走不出這個迷宮。
「有什麼好怕的呢?我又不會下咒。呵呵。」阿淺忍不住掩嘴輕笑。「總之,你答應我就是了。」
他能不答應嗎?不是他不想藏,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心的位置,他連自己都藏不住,怎麼能藏好一個秘密呢?他也不想敷衍阿淺,答應了又做不到。
「我當然希望自己答應你了能做到,可是......」
「你只要答應就可以了,就像當初說好不難過的約定那樣。」啊,那約定是遊戲一開始就說好的。
那天,他喝著阿淺泡的檸檬咖啡時,緩緩地對阿淺說:「我好像越來越習慣早上要喝你泡的檸檬咖啡,開始也只是淺嚐,後來把咖啡喝得一滴不剩,現在連檸檬也吃了。你覺得我回去後會習慣沒有你的日子嗎?」
阿淺聽了隨手翻開架上的一本書—— 《象是笨蛋》,唸了一段話給他聽: 「我不是告訴過你,我總是對自己講,啊,學習不要難過,你看,一棵樹就從來不哭。」
「我們做個約定吧!當一切結束後,也不要難過。」阿淺伸出小手指跟他打勾勾。
他很清楚三個月後他們就會分道揚鑣,回到原本屬於自己的地方。他一開始也覺得自己能對每段關係輕易抽離,可是這次,他開始不確定了......
(十三)
#阿基里斯追不上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