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具體的 會反彈 有溫度 有形狀 有量體
前言
宜蘭運動場裡面還有桌球室時,我都在那兒打球。一大早就過去,活動筋骨後,有人來就下場打下球,沒人來也沒關係,人多了就讓賢,沒有參加球隊。後來因為要舉辦全國運動大會,桌球室收回,桌球協會另外租借原來救國團運營,現在則由市公所負責經營的—志清堂。宜蘭縣自強桌球學會行文向市公所承租做為練習場所。裡面有八張球桌,原來的舞台上面也擺放抬發球機和一張球桌供練習。前面的門廳,也擺了一張球桌供一般市民練習。
展館
志清堂旁邊有一排原來是員工宿舍的古老且破舊的建築,宜蘭市公所請人設計後,邀請宜蘭著名的攝影家阮義忠來此成立<阮義忠台灣故事館>,該館的二樓館藏了他的攝影、相機,以及他所創辦發行的各期的《攝影家雜誌》。是可以坐在那兒閱讀,只是空間不大,空氣不佳,因此我大概都是觀賞他展出的攝影作品而已。
我之所以注意到這個故事館,乃因球隊承租的志清館旁邊就是這個故事館,我當時負責上午球館的開門。開完門,有人來打球,我就開始繞著中山公園,走到車站,再轉往幾米公園,再從原公路局總站的後面轉回球場。因此一定會經過故事館。因為屋子有點老舊,因此原先並未多加注意,只是看到途經的牆上貼著的照片有些意思:原住民婆媳挑著東西,帶著一個小孩回家;海邊空中翻身的小孩;小孩與廟公在下棋,廟公一臉的嚴肅,好像快輸了;坐著渡船似正要上班的服裝整齊的男男女女;立正唱著國歌的山地國小學生;田野間,光著腳丫穿著汗衫短褲的小孩正在邁步回家…;看著看著,那屋子裡到底展覽著些什麼的念頭不由而生,於是有天就抽空入內參觀了…後來陸陸續續的觀賞了五六檔的展覽。
二樓擺放的《攝影家雜誌》我翻了幾期,每一期都有點令人驚艷;翻看《人與土地:阮義忠經典攝影集》覺得他的文筆不俗…。
只是我的興趣不在這兒,只確定了那是宜蘭出生的一個國際級的攝影大家。
借書
前幾天上員山圖書館借書,看到有一本我曾經在故事館翻過幾頁的《想見看見聽見》,因此就一起借回來了。一讀之下,竟然捨不得釋手,就一氣呵成的把它看完了。他的文筆不輸作家,題材更是獨樹一格。
我沒有要介紹其中內容,只是其中與攝影有關的論點有點出乎意外,且令人深思。在人手一機,隨手一按就可將此時此刻原樣留存,各類照片到處泛濫的現代,很少人會注意到拍攝者與拍攝對象間的關係吧(最少我沒注意過)。
書中觀點
因為阮先生原本在雜誌社服務,拍攝的對象通常是有商業價值者,拍攝對他來說是工作,也是興趣,更是生活。但他注意到他必得介入別人的生活中,不管那人是在笑,在哭,在沈思,在哀傷…拍攝就是在主觀的揭露別人的隱私,掠奪該人在此時此刻的定格畫面來構成自己的藝術表現—因為你會根據自己的需要將拍攝對象納入到你認為的理想位置,並與背景達成一種彼此呼應的關係。(以上見該書35頁)
攝影自發明以來,一直是目擊人間,見證人性的工具,拍攝的結果就是拍攝者用自己的角度來觀看各種境界的心得(該書184頁)。在拍照容易,列印方便,修改不難的今日,阮先生特別強調:應重新釐清攝影藝術的本質,因為拍攝得再好,最少有一半的功勞是屬於被攝錄的對象,因此拍攝者要懂得謙卑,要禮敬對象,拍攝時不必急著將自我觀點強加在對象上,應領會對象的精髓,靠著自身的素養,與對象共振共鳴來呈現(見185頁)
阮先生感慨的認為:人生在世,目的相同:讓自己變得更好。但什麼是"好"呢?他認為:做對自己有益的事,不是好,是自私;做對別人有益的事才叫好。(他後期之所以參加慈濟有部份原因在此吧?)現代人最感興趣的拍攝對象就是自己,整天沈浸在電腦的虛擬世界中,真實世界離人愈來愈遠;資訊愈多,生活體驗愈少,心靈愈空洞。或許我們可以從檢視攝影大師的作品中,找到對人尊重,對物珍視,對環境禮敬的傳統價值。
內容簡述
原來連拍個照都有這麼多的考究,受教了。書中的"想見"主要是他從數個攝影專題中,針對攝影這個專業所進行的省思;"看見"則描述及介紹中外幾個各有特色的攝影大師;"聽見"是他對達到專業程度的音樂家所做的描述。書中最大的篇幅是<想念亞美尼亞>一文,這蕞爾小國,但藝術含量極高,深受作者的喜愛和感佩。我曾特別搜尋他一聽動心和震懾的該國音樂,只是修養不足,閱歷不夠…
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