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烈愛》描繪了三種面對「徬徨」的方式。他們都在尋找人生的意義,都在「有」與「無」中掙扎,都急欲衝破一切,卻無可奈何。
圍繞著整部電影的悲劇色彩相當孤獨,從一開始兩人做愛,到最後鍾秀裸身返回卡車,彷彿繞了一大圈,結局依然只能獨自面對。角色們恍恍惚惚地走向結局,存在的意義自始自終都模糊不清。
以下小雷。
海美痴狂,在夕陽下跳舞,看每日一瞬的天光。她也許渴望某種改變,所以在Ben與好友們的聚會上談論奇聞,希望能融入群體;但她又捨不得與鍾秀的情誼,所以頻繁地拉他同樂。海美在自己的星球旋轉,沒有與任何人分享自己的黑暗。
鍾秀的人生始終卡在一個不上不下的位置,他性格溫軟、隨波逐流,對很多事都充滿疑惑,卻也只能在事後嘗試彌補,例如為父親的請願書奔走,或尋找海美。
Ben擁有一切,卻彷彿什麼也沒有。那種空虛讓他必須定期燃燒溫室,在火光中證明心臟依然跳動。但溫室真的存在嗎?還是所謂燃燒溫室,其實是暗示每個女孩的毀滅?最初的交往很新奇,時間一過就開始打哈欠,倦怠的下場就是讓一切回歸「不存在」。
他們在人生的道路上匍匐前進,卻彷彿原地踏步;他們渴望黑洞般的力量,但不知道進入黑洞後,什麼也不會留下。
《燃燒烈愛》不是一部貼近觀眾的電影,它嘗試談論許多東西,例如青年對未來的迷茫,或何謂存在,但口吻不易親近,且敘事緩慢。儘管如此,我還是必須大讚劉亞仁,他定義了鍾秀,也成為了鍾秀,兩人融為一體,穿透螢幕至觀眾的內心。
別追究水井是否存在了,忘記水井吧。如此才能熬過那些孤獨的時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