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開始無法理解活著的意義。
人為什麼要活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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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人之間存在的關係,可能有一大部分是屬於傷害以及被傷害吧。
那些痛苦的記憶總是冷不防地跑出來,一點一滴地侵蝕大腦跟心靈。
即使被各種眼神或是言語傷害過,但我也明白自己逐漸融入不了所謂的正常群體,反應或是回應上不夠社會化(或是被誤會),也可能是自己過於封閉,可能在無形中也傷害了他人、造成他人的困擾或是不滿;或許是因為察覺自己的異常,所以開始找尋各種理由逃避人生。
然而,逃避或許有用,但因為習慣了「安全地帶」,變相地讓我更不敢跨出任何步伐。即使曾經試著跨出腳步,但面對他人的善意以及我內心無法平靜的恐懼感跟慌亂,我開始無法理解:「在這些情境裡,我到底該怎麼做才對?」
某種程度上,我一直無法諒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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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去想像任何未來。
在沒有任何他人的世界裡空轉著,
即使想讀懂他人的情緒、感受卻還是感覺不到,
究竟是源自於大腦生病還是心靈生病了,我不確定。
好幾次都想自我了斷,
幾個月以來查了很多次國內外相關的資訊,
窗台也好、頂樓也好,去過幾次之後,我知道自己做不到。
但我仍舊還是無法振作,仍然想著只要了結一切,那我就能夠離開這些深不見底的痛苦跟恐懼了。
看了西醫、中醫,即使吃了安眠藥,遠離最大的壓力源,由於焦慮而引起的失眠讓自己的生活終究逐漸變得日夜顛倒。
好像越希望自己能成為社會上認同的正常人,卻又離正常人越來越遠。
記憶力也好、身體健康與否也好、語言的理解或是表達能力也好、注意力也好,好像一直不斷地失去這些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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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想再去多琢磨自己的痛苦或是難受情緒,但悲傷的情緒一旦突然佔據了腦海,好像就不自覺地寫出這些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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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現在很容易忘記事情,但今早夢到的夢還是留下一些零星片段。
噩夢讓我忍不住產生了憤怒感,在怒吼的同時卻也發現我從夢中醒了過來。
即使只是一場夢,但那荒謬感以及憤怒的情緒卻仍真實地存在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