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嚴後的台灣,有個玩音樂的男孩「家漢」發現他對同班的男孩「柏德」有強烈的情感,但嚴格禁止「異性戀」交往的學校環境,以及極度厭惡「同性戀」的封閉氛圍,使男孩只能在「陰暗」處才有親近的互動,相當壓抑,直到媽媽看見他們睡在一起的畫面。之後,家漢在得知某個學弟又因性傾向被人欺負時,又再次懷疑了自己的性傾向,並對柏德與某個學妹變得親密而感到煩躁與難過,甚至開始排斥自己就是「同性戀」這種人,可是看到出車禍的柏德仍是相當擔心,於是在主動幫對方洗澡的過程中,柏德主動親吻了家漢,但後來卻開始疏遠家漢,直到家漢在柏德的逼問下才選擇在自己家人面前出櫃,然後「你追我跑」到了海邊。在彼此的「坦誠相待」後便因「聯考」與「搬家」不再見面。成年後,家漢才得知柏德已離婚的消息,並在一間國外酒吧中又再次相遇。原來,柏德那時候真的很愛家漢,但沒有勇氣承認自己是同性戀。
家偉(勇敢追愛≠我是同志)
在教養風格嚴謹傳統的家庭中,家偉時常需要與手足競爭「學業」成就,導致職涯方向狹隘且單一,對「生理男」而言是無形的壓力,但能夠鼓起勇氣向他人決定的家庭期待表示抗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因為早年父母常持有「一技之長」的信念,認為理工科比較有出路,對當年的生理男而言也確實如此。
然而,處於青春期的高中男孩不僅要顧及課業學分,能夠結交相處怡然的對象也是重要的學分。對柏德的眼神關注充斥著強烈的情感,以及擁有無「生理女」能及的肢體接觸,似乎都在述說柏德的「獨特」存在,但又深怕背負「噁心」的罪名,以致於家偉陷入懷疑與迷惘的循環中,直到被迫現身方才承認。
保守壓抑的風氣,總使人喘不過氣。跑向沒有柏德的廣闊海邊,對當時的家偉而言可能是從「拘束」中「解放」彼此的方式,同時也是從「陰暗」中「揭露」情感的形式。或許,能夠真心「惜愛」這個人,又得由衷「祝福」那個人,真的很不容易,更別說要「遠離」無法在一起的人,更不容易。
柏德(展現陰柔≠我是同志)
與家偉長期相處,柏德時常是對方班級議論的對象,但柏德並沒有因此退縮,反而會與對方班級發生衝突,塑造出既陽剛又陰柔的形象。在無人的電影院中,柏德有意與家偉籌劃電影拍攝的藍圖,但那份遠景裡似乎沒有兩人的愛情,因為柏德很清楚「未來」不存在兩個生理男的親密關係。
於是,柏德選擇與學妹拉近「生理」距離,但如此親密的互動卻引來家偉的反感,直到經歷一場「戰鬥」澡,柏德才隱約覺察到自己對家偉的心意,可是柏德依然不知該如何面對這份情感而開始切割關係,並認為「遠離」能夠減弱「心理」距離的連結,而這也對他後續的婚姻造成不可逆的影響。
不同的年齡有不同的領悟。對柏德而言,「走出」櫃子並袒露對家偉的心意是需要勇氣的,但能夠「待在」櫃子其實也是安全的「選擇」之一,並無絕對正確的答案。換句話說,無論性傾向與否,都無需否定「應該」與「理想」的自己,因為在成長經驗的每個片刻都是「真實」且「有價值」的自己。
過去只能述說你何以變成自己,但現在你能決定如何成為自己。
認同歷程(Cass,1979)
自我認同是一個滾動式的歷程,會隨著文化、社會和個人經歷影響而不斷豐富與理解,同時性傾向也是一種光譜的連續體,僅能「暫時」判定產生情慾與性慾的生理性別,並不能「永久」決定心理性別,為此不斷自我覺察是重要的。
- 認同混淆(Identity Confusion):對自己是否為同志感到迷惘。
- 認同比較(Identity Comparison):對自己與其他人不同而自責。
- 認同容忍(Identity Tolerance):懷疑自己是同志但無人能夠述說。
- 認同接納(Identity Acceptance):接受自己是同志且願意向人述說。
- 認同驕傲(Identity Pride):對自己是同志而感到開心、光榮、有意義。
- 認同整合(Identity Synthesis):接受自己與其他人的不同也不批判。
自我調適(Higgins,1987)
根據自我差距理論,自我概念可分為應該自我(他人認定的自己)、現實自我(心中認定的自己)、理想自我(期待成為的自己)等面向,且當三種自我之間存在差距時,便會感到焦慮、不安或失落等負面情緒,為此減少差距是重要的。
- 覺察自己的真實想法與感受:我好像對某些生理男有異於生理女的情感。
- 接受自己當下的想法與感受:我對某些生理男有強烈的反應是很正常的。
- 洞察環境觀點對自身的影響:我擔心他們知道我喜歡男生會背地議論我。
- 擴展自己對同志族群的認識:他們不清楚這個族群才有這種反應很正常。
- 結交並接觸同志族群的文化:原來有許多人和我一樣遭遇,我並不孤單。
- 接納並整合自己的同志身分:我知道我是非異性戀,且我願意相愛相伴。
延伸討論
對於「性-愛」之間的關係,我們時常會認為愛對方才會發生性行為,但隨著年齡增加不再有肢體上的接觸,那是否也代表不愛對方了呢?倘若試著帶入情境思考,這對你現在的愛情價值觀又有什麼樣的影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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