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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葉珍--國立台北教育大學幼兒與家庭教育學系的副教授 https://www.facebook.com/everythingsoeasy/
「如何化解怨念?」
花花與大米從大一就開始交往了。
大米是僑生,沒辦法考教師證留在台灣教書。除此之外,大米是獨子,在華人家庭中,大米是不可能扔下爸媽留在台灣生活,最終還是得回到僑居地工作。
花花與大米明知未來就是得分手,但是分不開,只能過著在一起一天是一天的生活。
在大學四年中,他們嘗試過一些讓彼此未來能夠一起生活的可能性,譬如花花曾經到大米的家鄉過一個暑假,嘗試是否有可能花花可以跟著大米回僑居地。顯然這是行不通的。花花不適應,想家,大米的媽討厭花花。
大米也對爸爸媽媽提過他在台灣工作,存夠錢接爸爸媽媽來台灣生活。爸爸媽媽否定了這個提議,他們不願意放棄自己的家人與朋友。
就這樣大學折磨了四年,遠距戀情兩年,花花幾度有分手的念頭,大米也幾度有分手的念頭,最近終於大米回覆訊息的速度變慢了,對話沒有耐性敷衍了。
花花有被拋棄的感覺,憤怒、傷心,怨大米耽誤她的青春,恨大米的媽媽霸佔獨子,氣自己軟弱不願意為愛走天涯,但理性上又知道遲早也是要放手,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哭了好幾天之後,花花問我:「老師我好累了,你教我怎麼不要恨好嗎?」
我說:「努力了那麼多年,試了那麼多年,被分手怎麼會不恨呢?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難過啊。
我沒辦法想像如果是我,我要怎麼不恨,我僅能就我的失落經驗跟你分享,你看看可不可以用好嗎?」
花花:「好。」
我:「我在尋找台北教職的時候應徵了好多學校,也被邀請去面試了,台大、師大、東吳、實踐…但是都被拒絕了,有些學校則是投了履歷連面試的機會都沒有。
我當時整個念頭都是我有什麼不好?你們這些選我的人有比我好嗎?或是我一定是很糟糕,說錯了什麼話,或是資格沒有比別的候選人好,所以他們不要我。那怎麼辦?我是不是永遠都回不了台北了?
這些怨念、自我否定、恐懼在我心頭縈繞,當時真的是痛苦極了。
後來是聖嚴法師的一句話化解了我的怨念、自我否定、恐懼:慈悲沒有敵人,智慧不起煩惱。
我用慈悲自己,慈悲他人的觀點來看這些學校不要我的可能性。
或許我的專長對他們沒有用,用了我對他們的學生沒有幫助。
或許我生產論文的速度不夠快,用了我對我不慈悲,對學生不慈悲,對我的家人不慈悲,我得埋頭生產論文,犧牲我和人互動的愉悅。
或許有人比我更需要這個工作,我已經有大學教職了,用了那位現在沒有教職的候選人,他的生活會安定許多。
以慈悲來看,這些學校不用我似乎每個人都是贏家,沒有誰是敵人。
我不曉得我這個經驗對妳有沒有幫助,然而慈悲這個念頭的確幫助我度過心魔纏繞的日子。」
花花:「用對誰是慈悲的這個觀點來說,我們分手對每個人都慈悲。我不用被迫去住在不想住的地方,面對對我不友善的大米媽媽,大米不用夾在我和他媽媽之間,他媽媽也不用恐懼失去大米。分手對每個人都是慈悲的。
只是我不曉得能不能那麼理性的去慈悲現在仍然是敵人的大米與大米媽媽。」
我:「情緒這種事情不是用理性可以壓制的。
你就接受你對大米和大米媽媽有怨念,沒有關係的。
但是要記得慈悲自己,好好的喝杯茶,吃頓飯,洗個澡,慈悲自己,告訴自己沒有人有錯,觀想你以慈悲籠罩著自己,大米,大米的媽媽。常常這麼做,或許你就比較不會被你的怨念糾纏。」
花花:「聽起來好宗教。」
我:「你也可以想說這是建立另一條神經路徑的方法。反正怨恨的那條神經路徑對妳沒有幫助,會讓你痛苦。那就主動建立另外一條讓你幸福的神經路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