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是圓的、蒜是扁的」,我突然了解「五穀不分」的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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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孔子被人罵的話。見於《論語‧微子》:

「丈人曰:『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孰為夫子?』」

所以這話後來變成讀書人自嘲、或被嘲的重點。
一般的注釋,如朱子集注,是說:

「五穀不分,猶言不辨菽麥爾,責其不事農業而從師遠遊也。」

也就是責備孔子不從事農業生產,所以才五穀不分。
十三經中的《論語注疏》也是這樣說的。

但是,
我好像忽然明白孔子的冤枉了!
不管丈人是不是在罵孔子不種田,這並不是孔子的錯啊!

上次我也說過,
人是活在被語彙所拘限的世界裡的。
所以,
以我來說,我就是無法認知我沒關心過的食物,
它們根本沒辦法在我的腦內形成正確的印象,
更無法和語言產生有效的連結啊!

不只就食物而言是如此,
對植物來說也廣泛地有效。
我很喜歡樹木;
雖然不是在自誇,但是我無法分辨不同的樹種噢。
每次別人跟我說:

「這就是××樹啊!
你看,它的葉子是這種形狀的、樹幹是這樣的。」

總之我一定記不起來。
樹皆如此,花、草亦然。
總之,
我只知道長高高的、有葉子的是樹,
長那樣有花瓣的是花,
綠色、低低的在地上的是草。
至於是什麼樹、什麼花、什麼草?
雖然也知道松樹啦、玫瑰花啦、含羞草啦的名字,
很抱歉,
我是分不出來的!

蔬菜是植物,所以也是一樣,
我雖然知道A菜、青江菜之類的名字,
但是它們到底誰是誰,
我也不知道。

以這也不是自誇喔:
我直到大學時代,
某次在外公家,不得已奉命到田裡拔蒜,
我才知道蒜和蔥的區別;
而且,
是用「蔥是圓的、蒜是扁的」的口訣硬背下來的。
如果現在你拿一把蔥來考我,
我只能唸唸有詞:

「蔥是圓的,所以這是蔥。」

就是這樣。
所以我相信,孔子「五穀不分」一定也是相同的情形。
不是他真的不用心,
而是,
人真的只能活在有限的語彙的世界之中啊!
所以你看,
孔子不就說學詩可以「多識於鳥獸草木之名」?
只能識其「名」啊!

P.S.當然以上是隨便亂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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