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後我回到台北工作,第一份因為被設計師性騷擾所以離職搬出宿舍,第二份選擇了平日通勤至少要快一小時的鬧區。
場景跳轉到回台北後的工作你幫我載東西到公司宿舍,到第一次你對我說...
「可不可以不要每次吃完宵夜,都是載妳回妳家,什麼時候可以來我家住?」
那時的我家離你媽住的地方,騎車距離根本不到五分鐘。
我總是告訴你,「再說吧。」
當初讓你跟我一起回來台北的條件之一,就是住在一起,給你一個你一直想要的家。
愛情的世界裡總是美好,卻忘了現實的考量,距離才是愛情最好的保鮮劑,回來台北後的我們,越來越多爭執與摩擦,我也才看清...
「你可不可以正常一點上班?」
「今天就睡過頭,明天我一定去。」
過沒幾天又開始...
「我今天沒上班。」看到你傳來的簡訊,我趁空檔問了原因,怕是因為感冒還是?
「下雨不想去...」
諸如此類的場景,總是不斷反覆在上演,我們也在一次次的爭吵中磨耗了對彼此的愛,你怪我忙工作忽略你,卻沒想過背後真正的原因...
希臘神話裡,潘朵拉代表著不幸,卻沒人告訴過世人,這樣不幸的背後有著許多心酸回憶,沒有開心就沒有希望!
場景回到我再次心碎的那晚...
「妳在幹嘛?好無聊」這是一個署名叫「巧琦」的女生傳來的。
太過了解你,很久沒查勤的我,開始翻閱你手機裡一封封的訊息,她的訊息佔了一大半,直到那一封...
「好想你,你有想我嗎?」
那時的我才明白,真正的心寒是哭不出來,當我還在震驚中,你洗完澡從浴室走了出來,你看到我手上拿著你的手機,沒有太過驚訝。
「她是誰?為什麼有這種簡訊。」
「以前的女朋友,以前高中同學的妹妹,就這樣而已。」你淡淡的說,彷彿眼前這一切跟你無關。
「她沒事傳這個給你幹嘛?到底想怎樣?」
我拿著手機質問你,沒有一個女人看到這種簡訊會冷靜以對。
「她結婚了,老公在當兵很無聊,加上她又懷孕才找人陪她聊天,妳別鬧了好不好?」
你用不耐煩的口氣回了我,讓此時的我像是一個鬧劇,一個無理取鬧的潑婦。
「老公不在就這樣,懷孕還爬牆?不怕ㄌㄠ、ㄊㄟ嗎?」我冷笑的看著你,我顧不得我說出來的話是否會讓你更生氣,我只想把這一切不滿表達...
「你講話有必要這樣嗎?她就只是無聊找我聊天而已!」
「妳還要繼續看下去嗎?」忽然的聲響把我拉回現實,才發覺臉上早已爬滿淚痕,這段我一直不肯面對的過往,看似結痂的傷口,扒開後發現早已腐敗不堪,血與膿的混合交織出一幅地獄交響曲。
這麼多年過去,是該面對了,許多事情不是藏在心底深處就會好,沒有面對該怎麼往前邁進。
一幕幕的回憶上演著,任由水痕在臉上流竄,多年來一直以為早已放下,此時才明白只是自欺欺人,後期的我們太多爭吵,有你劈腿我抓包,身邊有了「他」的出現,糾纏許久我選擇了對方,當我和他分手後,喝醉的你來我家跪著哭著求我回頭。
畫面快轉到你出國工作後回來的第一次大吵,那次你差點把我手扭斷,我哭著求你放手,哭著對你說我錯了...
這段回憶終於快接近尾聲,到了讓我們分道揚鑣的轉淚點...
「不舒服嗎?要不要帶妳進去休息?」
這一幕是你回國後,在公司宿舍裡與她的第一次相見,公司裡的工程設計,整個宿舍都是男的只有她一位女生,此時的她正蹲在牆角,她眼角的淚讓如獅子般高傲的你心軟,你說這是你第一次對她的動心。
那天後我和你和她有種微妙的相處,你繼續維持著兩個星期回來一次,卻常常無故不回訊息,問了總是說在忙,直到那晚...
「妳到底夠了沒有,就跟妳說我工作很忙,我們暫時冷靜一下吧。」
對著電話大吼完,隨即掛上電話關機,轉身看到「她」站在你的身後,牽起你的手開了車買了酒上山陪你看夜景聊天,酒量不好的你,幾罐啤酒後就喝醉了,隨後她帶著你回到了宿舍...
那晚後的我再也找不到你,電話不接簡訊不回,我開始想著這是你要分手的預兆嗎?
幾天後我收到訊息,「這星期我會回家,我們談一談吧。」
「好,你多晚回來我都等你。」
那晚大吵後,我第一次明白什麼叫做吃不下東西,可以把整碗牛肉麵吃了幾口就丟棄,第一次明白原來找不到你,我有多緊張...
終於盼到假日你回來的晚上,我騎著車到你家,你媽坐在一樓看著我,對我說...
「上去吧,他在等你。」
阿姨的表情...我沒有多想的走了上樓進了房,我沒有像往常一樣向前抱住你,因為此刻的你好陌生好遙遠。
「奧奧,我們分手吧。」
這麼冰冷沒有溫度的話從你口中傳出,彷彿我多年來的一切都是幻影。
「為什麼,是因為小喬嗎?」我早就知道對方的存在,不止一次的聽你提起她,我明白她對你的意義等同於那位我永遠比不過的前女友。
「我跟小喬...上床了。」
你一說完,我毫不猶豫的一巴掌過去,我哭著問你為什麼,難道我就比不上她嗎?
此時的我,終於明白,所有的愛都是虛假,你要的不過是可以天天陪著你的女人,多年來的付出等待都是騙人。
「什麼時候的事?」我擦乾眼淚控制自己的情緒,即使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事實。
「我們大吵的那晚,掛完電話後,她開車帶我去看夜景,買了啤酒給我喝,我喝醉了,那晚在她房間...」
「原來這都是她預謀好的啊,原來你的冷靜一段時間是為了跟別的女人溫存,你們有避孕嗎?還是你也是內射?」
沒想到接下來的回答讓我測底崩潰,「我射在外面,她剛為了前男友流產不宜在...」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後我還是打不下去,原來心痛到絕望是哭不出來的。
「當初醫生說我疑似流產,我也沒有見你有過一絲可憐我,我他媽的還要安慰大哭的你,你會不會太可笑了一點?」
陷在回憶中的我,不想再觀看到底我們又說了些什麼,我只記得...
「分手吧,不然總有一天我會打死你,奧奧妳是一個好女孩,但我配不上妳。」
多麼可笑的一段話,為了你口中的配不上我當初放棄了多少進修的機會,如今換來一句你的「配不上」。
我大笑的看著眼前這位我等了多年愛了多年不惜一切都要相守的男人,看著他臉上那虛假的虧欠,我多想親手撕掉這假面具。
「10年,你住在這裡10年了,以前你背叛過我,重逢後你口口聲聲說你不會再這樣對我,如今你還是用這樣的背叛回報我,我不會在讓任何一個人住在我心裡10年,我也不會在愛你了。」
我抹乾自己臉上的淚,堅決的對你說,不愛就不痛,不痛就不會難過。
「奧奧妳不要這樣,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但我真的愛上她,你放過我吧。」說完,你把燒熱的煙往手臂上烙印。
「你在幹嘛?」我趕緊拿旁邊飲料放在你的傷口上。
「這是我欠你的,以後我看到這傷痕就會想到妳了。」你抓著我的手,用我一直以來都無法拒絕的深情眼神看著我,彷彿那些宣判的話都是假象。
你伸出手抹去我臉上的淚,對我說,「奧奧,妳適合笑,妳能笑著跟我說再見嗎?我想再看你笑最後一次。」
這麼久以來我始終拒絕不了,拒絕不了你的任何要求,這次也不例外...
「好...請你好好照顧自己,再見。」
我用著你最愛的笑容跟你道別,我帶著笑容關上門走出了這個擁有我們許多回憶的地方,我告訴自己不能哭,別再讓任何人看笑話了。
下樓後阿姨在等著我,牽起我的手對我說...
「奧奧,是我們❌家對不起妳,但那是你跟她的事,阿姨還是把妳當自己人的,以後有空多來。」
「阿姨,我知道,那我先回家了。」
那時的我太過於天真,天真的以為這一切都不會改變,殊不知半年多後竟是從她口中說出不實的言論。
談完分手的隔兩天一早我準備上班時,手機傳來一封訊息,是你傳給我的,上面寫著...
「小喬要我說謝謝妳,沒有你我們不會在一起。」
我隱忍的情緒終於潰堤,我把所有和你有關的東西打包,載去你家留在曾經是我們說好要一起為未來努力的房內。
那天後發生了許多事,多到我不願意在看,包含你跟小喬分手後的無理要求...
「砲友?」
我懷疑電話中傳來的字眼是我聽錯了,沒想到你卻說…
「畢竟妳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當個可以上床的朋友也不錯!」
聽完我崩潰大哭的問你憑甚麼這樣對我…
直到幾年後我遇到了他,我還記得我驕傲的對你說,「原來每個跟你分手的前女友,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可惜後來我跟他還是分手了,在某年的偶然下,FB的交友邀請確認後,我看到了你結婚的消息,身邊是那個我一直比不上的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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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我為什麼出現嗎?人們總說當初的我打開潘朵拉盒,為世人帶來災難,因為驚慌而把希望徒留盒內,但沒有人知道...盒內的希望是為了與世人交換而來的」
娃娃放開我的雙手,把潘朵拉盒遞到眼前,我不懂她想要表達什麼,我疑惑的看著她。
「人們總說我是不幸的代表,卻誤會了背後真正的用意,潘朵拉會自己挑選,唯有被選上的人們才有機會交換。」
「我為什麼聽不懂妳到底在說什麼...」
回憶過往對我的衝擊太大,頭腦打結,此時我還是無法理解到底是什麼狀況,我是被挑選中的人嗎?
「奧奧,我用潘朵拉之名賜問,你願用這段過往,來換取你往幸福邁進的青鳥之路嗎?潘朵拉願用盒內之物與妳交換,只要妳願意,這段過往將不再是妳心底深處的夢魘。」
THE END
這是我2018寫下的一段…
這是一段藏在我心深處的過往,因為一個機緣也或許是註定好的,我踏上了一個我六年來不用碰觸不願靠近的縣市...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以為我放下,直到去年我才發現根本沒有,每次的騎車南下我總是刻意避開彰化,兩次的路過中彰總讓我想起我們曾經的過往。
那一年那一晚,你劈腿回來跟我談分手,你說你希望我可以帶著你愛的笑容對你說聲再見,在我對你說完後,轉身離開時,也許我也把真心的笑容遺留在那扇門後了!
你曾說你愛的是我真心的笑,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尋找,我可以對著身邊每個人笑,卻總在獨處時被負能量包圍,這次的契機我才懂,原來是我一直在逃避!
曾有人跟你一樣說我適合笑,我的笑容可以感染身邊的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曾以為我扮演好別人眼裡的樣子,我可以擁有屬於我的幸福,印證了每個跟你分手的女人在離開你後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但我卻不快樂了2年多,甚至我不懂為什麼要在一起...好累…
太多不想面對的回憶,只能繼續逃避著,直到去年的FB確認,我才知道你娶了那個我始終比不上的前女友,後來我默默的按下刪除,因太了解,我不想那天在成為別人口中議論的「前女友」。
朋友說...你不面對永遠不會好,當晚我打開FB,看著你在那時的公開發文,我讓自己根本沒有真正好過的傷口撕開,那晚哭完後,告訴自己該勇敢面對然後放下,帶著屬於我的笑容往前面對之後的每一天!
有人只知道我一半的玻璃心是為什麼,剩下的這一半我知道我只能自己面對,逃了這麼多年了,這次終於選擇面對,那晚的自虐把你的版從頭再看了一遍,有你要我等你出國回來,到你劈腿時的種種...
所以找了一個星期跟朋友一起衝彰化,去了大佛,你第一次帶我去看夜景的地方,去了第一次你帶我去一中買的宵夜,我自己知道沒有面對我永遠過不去。
再次的舊地重遊,我感謝身邊朋友給了我一個開心的回憶,雖然還是有突發狀況。
有人問我是不是要證明什麼,他說對了一半,另一半我是想找回我遺忘的,那些你曾說過我答應你的!
多年後的這趟旅行,是趟回憶也是趟放下之旅,放下了,才有辦法找回我曾答應你的,用真心的笑容開心過每一天,去找尋我真正的幸福!
多年前有人問過我,到底有沒有後悔過?我當時沒有回答他...
但我一直知道,我從來不恨你,我更不後悔讓你曾經住在我心裡前後超過10年,只可惜我們現在對彼此只剩祝福!
這次...我真的放下,在想起你我可以嘴角上揚,也許哪天再拿出隨身硬碟時,我不會在刻意閃避過往的曾經...
謝謝你曾經讓我的人生精彩,即使最後我們的結局不完美!
.舊地重遊人事全非
.勇敢面對真正放下
.我有故事你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