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公共医疗部的班表上,我只有下午三个小时的班。于是我依然早早来到city,坐在商业步行街的一个地下餐厅间里,那里有很多各种快餐店,中间地带有很宽很宽的座位。
天气有点冷,估计是地下室的阴风吹至,让我感到手指僵硬。
虽然是早上,里面已经很热闹了,断断续续地有人来就餐。
我很惊讶地看到对面的桌子上,站在几只麻雀,静静地站在一排白色的桌子边沿。一动不动的,连人从它们身边走过,也是一样的从容,毫无慌乱迹象,根本 不会飞窜逃难。
看来这里的麻雀都明白了,人是不会主动骚扰它们的。
有时我只能被排上三个小时的班,我感到既内心悲哀,又暗自喜悦。
这悲哀的情绪来自,一种感到被无视,被低估,被埋没的愤恨感受。
这暗地里的窃喜,又来自这种清闲,尤其是上午宝贵的时间。
这时我已经阅读了半个小时的莎剧Titus Andronicus。这动人华丽的文字,把我带入另外一个惊心动魄的戏剧殿堂,让我绚丽的想象得以追随,那英语世界最伟大的诗人,一起翱翔。
等会儿,我要去参加一个面试,是我们州政府的水务局的一个岗位。
我想在那里弄到一个职位,一周上三天班,余下的两天就继续留在公关医疗部。
这样就比较稳定了,一个是州政府的岗位,一个是联邦政府的岗位。
当然这只是我的奢望,自我设计,自我期待。
最近一两周来,我没有遇到什么大的难以处理的客户。人的情绪总是很难以捕捉和掌控,一旦没有遇到刁难的客户,我就开始享受这个工作,又不大想离开公共医疗部了,毕竟已经工作快两个年头了。业务也熟悉了,和同事领导的关系也处理得很融洽了。又不大想走了。
可是一旦又在电话里,遇到恶言恶语的客户,我总是很憋屈生气,很想立刻就辞职走人,懒得天天伺候这样的恶劣客户。